年轮网络日记本  
 
2016年5月29日 阴雨 星期 日
    想出去过早,不愿意打伞,又转来。煮饭,煎鱼块,蒸蛋。把早餐当成了一个正餐去弄,去吃,感觉也特别的好。
    幸好早餐吃了两碗饭!中午在滚滚家吃饭,一桌子菜,我只吃了两三样。我想想啊:喝了几匙汤,吃了汤里很多的山药片,吃了四五条大溪水库里的小鱼,几筷子青菜,一小坨腊猪脚,在滚滚爱人推荐下挑吃了一点儿翘嘴白——没吃饭。喝的黑红色的药酒,滚滚说里面浸了灵芝。滚滚和爱人敬大家酒时,一次次说这个药酒不能多喝,只能喝一杯。我也想喝一杯啊,可是我杯子里只倒了半杯。我不好意思说添满,因为在座的杨弃诗人、刘书法家、吴书法家、杜画家都只有半杯,有的还是小半杯,我一个乡下来的老师,哪敢造次啊?滚滚自然是热情地劝酒,也很是担心我半杯酒不够,一次次问我是不是再来点红酒是不是再来点红酒。5555555,鸟儿是个喝红酒的鸟吗?啤酒我不喝,米酒我不喝,我还喝寡淡如小三的红酒?哎,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鸟儿,放下吧,放下吧,放下对灵芝药酒的执着。
    上午到滚滚家,还只有10点多。杨弃先生正和L局长在下象棋。我坐在旁边,看了两盘,L局长把红子让给我,要我和杨先生下。下就下吧。我在云溪学校在新三汇在囤谷园都领教过杨先生的棋力,基本上都是我没赢他没输的结果。在滚滚家下棋,也无非是这个结果。我看得开——输了是常态,赢了是意外。果然,上午大约下了五盘,每一盘都是我投子认输。午饭后接着下。当我重新坐到棋盘前,发现自己好像突然有了洪荒之力——不忐忑,不颤抖,完全忘了惨败的上午。添茶摆子重开战,果然赢了一两盘!就是那些输的棋局,也是大意失荆州一着不慎而已。我把下午的胜利归因于灵芝药酒的功效。哎,如果我再多喝点灵芝药酒,我应该更厉害吧?
    长时间下棋,头晕乎乎的。幸好有智商和情商匹配的人聊天。“羡慕你生活充实,有滋有味。”“很多人羡慕你身材匀称,举止优雅,在最好的中学教书,上司善解人意,从不给你穿小鞋。”“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是说‘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么?”“没有任何一种生活是值得羡慕的。我愿意,我喜欢,就是最好的生活。”聊着聊着,就轻松了,就清醒了。
    忆起来,昨天我分享的《谁是你可以随时说话的人》,很多朋友进行了再次分享。“随着年龄的增大,听你说话、和你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有时候这些居然都成了自己一种奢侈欲望。这个时候,我们可能只有一个固定的密友,能够在你孤寂的时候听你倾诉,也可能一个也没有。这样的苦衷其实古往今来一直都存在着,就连鲁迅在碰到瞿秋白的时候也感慨‘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原来,谈得来,听得乐,远比干得好打得赢更为心灵所需,也更加难以攫取。
    晚餐和滚滚、一笑嫣然一起陪几位特殊的朋友——今天独骑百丈潭的尘尘和她的四位同学和他们的高中恩师。开始是文质彬彬举杯浅酌,后来是豪气冲天掀壶牛饮——仍然是没有吃饭。
    10:16,丁秋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县里。他很遗憾地说:“我以为你在云溪,中午几个同学一起吃个饭吧?”我说:“谢谢秋哥!”
    10:18,何主席问我今天有没有安排,没安排的话,和他一起去乡村走走。我说:“谢谢主席,在滚滚家,实在对不起。”
    12:43,喝过灵芝药酒,下棋之前,打开微信,看到果济法师问我“中午过来吃饭不?你有个学生在这里,现在就过来时间还来得及。”时间是10:54。我连忙回他:“对不起,法师,刚上微信。”法师很快回了话:“没事。她们刚走。”
    华灯初上,街道昏黄幽暗。一个中年男子,走走停停,趔趔趄趄——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他——他空空而来,也将空空而去。来来去去,他快乐吗?他有没有想过,这短暂的一生如果没有可以随便聊的朋友,没有愿意放肆的场合,没有鏖战,没有记忆,没有梦想,没有倾诉,没有忧思,没有斩断,没有告别,没有不知所向的迷途,没有刺破天的睥睨,没有重重地拿起,没有轻轻地放下,没有刻骨的爱恨——算来过这滚滚红尘吗?
    一觉睡到午夜后。醒来头不晕肚子不饿眼睛不迷糊。给几人信息,告诉一切平安——管他们现在是梦着还是醒着呢——反正鸟儿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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