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5点多。窗外雨残而冷，恍如回到了初春。人腰酸而软，似乎有直不起来的可能。继续躺躺，揉揉。还好，能够起来，能够穿衣服，能够洗漱。刚过6点，母亲已经起来了，开了大门中的小门。我对母亲说，我不在家里过早，到学校去过早。母亲说好。我拎了包，打了伞，步行离开囤谷园。
顺路进云水教学点。从儿子打开的一箱优酸乳里取了一盒，打开，吃光。在电脑上处理日记，公众号上群发。6:45，把伞放在厨房里，下来到大路边。湾子里的钟琴和她的大儿子、小女儿在车棚里等车。她的大儿子在关刀中学读初一，要坐从西边下来的第一趟班车去关刀，每周一次去来；她的小女儿在云溪幼儿园读小班，需要坐从道上发出的校车上云溪学校，每天一次来回。不久，潘烟怡和表妹吴佳怡也来到了车棚里，她们一个读六年级一个读四年级，每天坐校车围着云溪湖一个来回。
到学校，雨还是没停。幼儿园有电，小学教学和办公区域却没有电，电表上红灯不亮黄灯不亮但还显示时间。问到不是欠费后，我和乐校、方主任一起查看，摆弄。搞不好。请来电工潘晓甫师傅，他发现是漏电开关被雷打坏了。他帮忙换了一个，好了。这个时候，已经过了8点半，开始上课了。和乐校一起把新的电视机安装到幼儿园中班教室。把旧的大尾巴电视机费劲地抬到仓库里——感到手上无力，腰腿不受劲。
把新的饮水机开封，在书吧里放好。寻了一个桶，洗洗放在饮水机上。发现这些天的雨水把临窗摆放的两把长椅子溅湿了，皮垫子上和不锈钢扶手都有泥水点子，于是去办公室寻了块抹布，擦擦。在书法训练室里搬张桌子放到书吧里。就这样，书吧基本上建设到位了。在办公室里坐下来，熟悉人人通云教学平台。制作一个简单的课件，以便在电脑课上指导学生使用这个平台。杜星伟老师来办公室拷她的讲课视频，说要晒课。我和她说说视频可能需要做些剪辑。
中午和潘会香、方克刚、方秋堂、方金平、葛先定、邓学进等六位老教师陪十来年没回过云溪的方寿平老师吃个工作餐。走过道上桥时，方老师说她退休7年了，62岁，1954年的。我说我母亲也是1954年的。方老师马上说那我是你的同娘。我笑笑不做声。她于是说，你是怕我高攀不上吧。我说是我高攀不上你呢。方老师，我并没有同事过，也没有什么交往，但知道她的一些情况，比如老家是云溪茶铺；和我的第一任领导方清平校长是堂兄弟；曾经是道上小学的校长；后在云水小学当校长，是我弟弟的老师；后在北门小学当总务主任，并在那里退休；她和潘总是同学，去年设家宴款待潘总时，特意请了我去相陪；他的大儿子是当兵的，小儿子是我实习时期的学生，小女儿如今是小学老师。
吃饭时，最年长的方老师自然被推在了首席而坐。胖胖矮矮的她健谈，乐观，爱怨分明，直来直去。我从她口里听到了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云溪和县城教育界的故事。因为下午要上班要上课，我不敢劝酒，说好晚上在潘会香老师家里再喝。
回学校后，处理一些事，闭着眼休息二十分钟。13:50，给五年级上课，指导学生登录人人通教学平台，重置密码，熟悉基本操作。请徐娜主任帮着辅导。15:40，给六年级上课，内容和五年级一样，但布置了作业，有一半多学生在平台上提交了作业。系统自动批改，统计，非常方便。
放学后，坐在办公室里准备幼儿园会议。一位去年参加工作的老师和我说到总支领导上次来学校视导工作时特意对她提醒的一个事，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笑着说几句。17点，开会。徐娜主任对照月查表介绍检查情况，葛槐副园长说几件具体的事情，老师们简单议论一些事，我最后讲些话。在学校开会，每轮到自己讲话，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时间，今天又是这样，说只讲几分钟，结束的时候发现讲了快半个小时——这样不行，要节制，要精要。
会后，和几位老教师到雷洞潘会香老师家。潘老师屋角一侧的水田里禾苗冒头了，山后一大片杉柏树被雨雾浸润得闪着银光。一桌子人陪方寿平、罗宇红两位在云溪教育界奉献了青春和中年的退休老师吃饭。继续听方老师快嘴快言地说一些具体的人事。饭后，听常住温泉的罗老师说一个城里老太一天可以赶六场赠送活动，从鸡蛋到锅碗到药品到鞋子等都收。
给正在医院陪护孩子的方老师电话，问问她孩子的情况。19点多，回到道上。进桂娥超市，付一袋子复合肥的钱（50斤，70元）。进学校门，门卫葛师傅说没有电视了。给丁大鹏电话，请他明天派人来装电视机顶盒。进宿舍，女儿偎过来，说她作业写完了。
雨还是下着，淅淅沥沥。天还是冷着，鼻子堵堵。进办公室。整理好蔚然奖学金获得者的表格，发给“行者无疆”。给十几位退休老师一一打电话，请他们明天到学校开会，以便填写乡村教师30年从教登记表——果然，我上周发出去的信息，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今天转了“繁稀”微信上的一篇文章给儿子，《你一定要努力，但千万别急》。儿子看完后，回我一句：“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野心时，就像个疯子一样去拼命吧。”但愿他能好好努力！
昨日记，是关于母亲节的，毛瑜、王海雄两位朋友都进行了分享转载。鸟儿非常感谢！91文会群里，蝴蝶照例对我的日记写出了很长的读后感，我也非常感激——她是最认真最严谨最真切地读鸟儿文章感受鸟儿生活的少数几位读者之一。（蝴蝶@鸟儿 1.母亲一阵子没有说话了。按照女人的心理惯性，母亲一定在默默地流眼泪，因为一生辛苦和磨难而感概，更因为好儿子而感动。2. 岳母看到了我，我说给您买些东西。岳母一愣，很快说：你是看今天是母亲节吧？我说是啊。我把一箱标明“挚爱”的红枣活力的饮品放在墙边。对岳母的爱—宽厚博爱的鸟儿[强]3. 若言世间最大的菩萨，你的母亲完全可以担当这一称呼和职责。你的日记里常常提到母亲做饭催你吃饭的情景，60多岁了又有病，总是看到她劳作的朴实的背影，尤其是来了客人还要做那么多菜，尽管我每次都要流口水，可我心里不是滋味，你妈妈肯定很累，但他心里是快乐的也就不觉得累，或者再累也能坚持，再有病痛也能忍受，因为有儿子的爱！ 我早想对你说:你妈妈是辛苦的，你是幸福的，日后我回来一定要去看她，因为我很钦佩她的勤劳能干坚强朴实。 愿你的母亲健康长寿快乐！[玫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