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没到5点。床上慵懒一阵,挨到5点起来。7点半坐上班车前往县城。车上除了卖票的和我,还有几个客,然而都是老妪和老翁。乡村冬天的早晨大约要到9点后才有活气吧,车里没有人说话,估计也没有人想听他人说话。我戴上耳机,开了手机音乐,一组何禹萱演唱的佛歌,柔缓而抒情,很适合在寒冷的乡村公路上颠簸着听。 约一个小时到家,把包放下。骑了小摩托去老阀门厂过早。叫一个蛋炒粉。师傅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下巴上有短短的髭须,脖子上有金灿灿的链子。他不急不躁,动作娴熟。突然,他从锅里挑出一个白色的小螺丝壳,剔到垃圾桶里。不久,又一个小小的白色螺丝壳被挑出来剔到垃圾桶里。他眼睛在粉条、调料、豆芽白菜框里闪过,纳闷:“哪里来的呢?”我猜测说可能是粉条里的。师傅又剔除了一个,然后啪的一下把快炒好的粉倒到了垃圾桶里。我惊讶不已——我本想就那样吃的。不由我可惜,师傅重新给我炒。我觉得不好意思,就对他说,还加点肉吧。我知道蛋炒粉6元一份,再加肉的话就是10元一份了。呵呵,奢侈一把吧。 去几家银行办点事。10点多后,和几人一起去吊唁昨天凌晨去世的首长。灵堂没有设在首长家里,而是设在瀛通电子那边兄弟家。车子经解放大道转玉立大道时,我看到了六只黑色的小鸟在路边的泥水里啄着什么,丝毫不害怕滚滚车流。它们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我是注意到了它们了,并为它们担心着,只是不知道它们注意到了我没有,是否也为我担心着?灵堂设在一栋简易的二层楼房的下层,门前的场地还是原始的黄土地,堆积着厚厚零乱的红色的鞭炮屑。局里有两个年轻人在帮忙,有两位副首长在接待吊客。我们面朝已经安放了首长的灵柩站立默哀。很快出来,转身看到了门前白底黑字的挽联:“亦义亦仁每作春风催树暖,唯勤唯实终将教育见花繁。”我默默念着,觉得切合首长的职业特点和为人个性,盖棺定论倒也贴切。后从滚滚的微信上知道,这幅挽联是教育局王汉明主任撰写的,应该含着心有所惜心有所痛之情意吧。 我们谢绝了主人留吃中饭的邀请。车子经过平安公司时,我下了车。我先到潘总监办公室,向他汇报上次江西之行的情况,听到他谈起《平安发展史》经过两年多的编写后已经出了样书,十三个股东和高管一人一本正在审读。我和潘总监交谈时,潘董一直在总监办对门的会议室和高层开会,11点后才散会。得到许可后,我和潘总监一起进了董事办。我汇报,潘董边听边谈想法,说一些安排。11:50,我看到潘董和潘总监谈起公司的事,便起身告辞。 2路公汽到北门老转盘下,想进蒸菜馆吃中饭,想了想,还是又坐上1路公汽。白沙路边一个硬币买两块豆腐,回家自己做饭。13点做好。虽然这么晚才吃中饭,且只有一个家常豆腐,一个鸭蛋汤,但一摆上桌子,食欲就旺旺的,心情就爽歪歪的。吃一吃,香飘飘! 下午到总支参加一个很短的会议。会议后,和徐校吴校等一起看望本学期前调到关刀中学的谭、罗两位老师。在关刀中学食堂里挤仄的小餐厅里,我用苹果醋敬敬两位老师,感谢她们为云溪做出的贡献,祝愿她们在新的单位工作顺利生活愉快爱情甜蜜婚姻幸福。 原云溪初中的“姨夫系列”傍晚在道上“二姨夫”家看恼后,趁夜色从云溪出来。我和李在关刀等着。一桌子十来个人中,有六位在云溪初中工作过,现如今只有我还留在云溪。大家熟悉而亲切,笑饮戏谈。“王部长”敬了大姨夫一满杯米酒后,又想敬大姨夫的美女上司,又担心喝不了,就在他犹犹豫豫扭扭捏捏之时,他的上司说:“你只顾喝,还有我这个保底的!”领导的话一下子点燃了“王部长”的男人豪情,激发出他的献身精神,于是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礼敬美女。美女对“王部长”说:“女士可以打点折不?我喜欢五折色。”“王部长”说:“那不能,那样的话就太掉底子了。”美女说:“没关系,女士掉点底子不要紧啥!”我和其他几人自然附和着美女的话。“王部长”在领导和美女的深情注视下,一饮而尽,然后看着美女优雅地抿了半杯,愤愤不平而又无可奈何。美女稍歇之后,端起酒杯敬“广场有鸟”,说鸟儿仗义。呵呵,被美女夸奖,敬酒,鸟儿真是陶醉了! “王部长”的上司就是阿龙。阿龙是“三姨夫”,我虽然不位于“姨夫系列”,但被聘请为“姨夫顾问”。阿龙提起:“除了送鸟儿,我从来没有过在雨夜里还开车送人上黄龙山,10点多后又自个儿转身。”我自然铭记着那次惊心动魄的夜行经历,那个日子已经定格在我的脑海里,被我感怀着——2014年4月25日。人的一生,有几个真正仗义重情的朋友,是多么的幸运而幸福啊! 夜里,回到云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