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网络日记本  
 
2014年10月24日 晴朗 星期 五
    今日是忙碌的一天。不说早上补两双皮鞋(含脚上的)到银行申领信用卡到苏宁买洗衣机,也不说上午接待送希望厨房牌匾的聂接待给林燕林丹姐妹送车费的爱心小组,还不说下午听徐校说寄宿部的事到幼儿园指导信息采集把撕裂的张贴粘好——这些都是工作应有之内容,必须去做,也必须去完成,还得尽可能完成好。都不说吧,就说一个人一件事吧——这件事和工作无关,但是和生活有关;这个人和工作有关,在快40年的工作生涯中一直散发着正能量。
    教育局领导,兄弟学校同仁,本校的同事,每每来到云溪,说到喝酒,都会兴奋地好奇地说到这个人——他呀,怕喝了一水库的酒;他呀,听说喝酒之后半路上倒在路边,吐了,醉死了一只过路的狗。说这话的语气,几乎都是羡慕嫉妒恨:羡慕是他好酒量,嫉妒是他为什么这么厉害呢,恨就是自己搞不了半杯咋就要睡了要呜哇乱哇了要“我硬要走哈边上试哈”了。
    他解释过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半水库的酒肯定没有喝,但是一个小水塘的酒是喝了的。关于后一个说法,我今天亲自听到了他本人的解释:
    “1974年,省地质队驻扎在云水大队,有一回一位沈姓职工结婚,摆了几桌酒。喝的有两种酒,一种是通城大曲,一种是桂花酒。我刚参加工作,在云水小学教书,去做客。地质队二十来号人,想来搞我。我年轻,又没有喝酒的经验,菜是难得一见的佳肴,他们叫我喝我就喝。他们有的当时就喝得躺在桌子底下了,有的被送去了医院。我呢,一个人喝了六瓶通城大曲,还喝了四瓶桂花酒,也醉得不行,地质队要送我去县医院。我父亲在关刀食品所上班,不同意去县里,就在关刀医院打吊针,吃药。回家后,我吃下去的饭菜回胃,全呕吐了。当时我家里养了一只花狗,养了十多年,有一人腰高,60多斤重,每天晚上都要在房屋前后转三圈。花狗在转圈时,吃了我吐出来的东西,在跳水沟时,就没有跳过去,卧在那里起不来,死了。地质队要把狗买去下酒,父亲坚决不让,偷偷埋了。我呢,隔了三个月没试一滴酒。”
    既然是当事人的实话实说,那就大家不要再猜疑了他,也不要再添油加醋他了,更不要再以讹传讹了他。
    在我的文字里,他很多时候被名之为甫督导。在我的印象里,甫督导年近退休,身材高大,工作认真,顾全大局,乐于助人,性情豪爽。甫督导最值得我敬佩的倒并不是他酒量惊人,豪气干云,而是他一辈子没和妻子红过脸,没吵过架,更不用说动手摔东西抄家伙了。
    他,现在还快活地在云水教学点担负着督导的责任。他,云溪学校老同事叫他老虎,年轻同事叫他虎爹。我还听到过一位姓李的教育站站长叫过他钵特。当然,我在云水叫他自甫叔,因为他长我一辈,和我父辈关系极好;在开校务会时称他潘督导,因为他从教育站下校后教育局任命他为云溪中学督导员;在考勤时,负责点名的小徐老师甜甜地叫他潘自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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