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这些事儿:7点多,送妻子女儿到爱尚舞。北门老转盘湖南米粉店一碗空心粉。折去尚艺广告,和徐总说说校园文化建设的想法。8点多,到平安电工三楼潘总监办,送上反复修改的一个报告。下二楼,遇到满面春风的艳总、李总,匆匆过去握个手。9点许,到关刀教育总支,听杜辅导、龙书记说均衡教育迎检的事。 下午这些事儿:13点多,在汤的车上,给卢电话,问他广深行。到小区后,直接在一牌场接了女儿回家。汗水淋漓中午休。午休后,填报总支所需要的均衡教育迎检工作专班和进度表。看到群里发布了合唱团晋级县赛的名单,云溪学校在名单中。这是我们6月中下旬风雨兼程训练的结果,我自然很开心。我把这个喜讯发给协总、徐校、方老师和李老师。收到方的回复:高兴祝贺谢潘校长!争取更好!收到徐校回复:高兴!收到协总回复:可贺,你们才是真正的辛苦了,还要继续努力,让山里孩子树立信心,将来更有自信。收到何校信息:我记着一年级。我立即给龙一个信儿,免得他担心。女儿自己穿好溜冰鞋和护膝,我牵着她的小手儿在小区里走走。 晚饭后,酒醒了,洗澡,一天的琐碎事儿也宣告结束。看一些很虚的东西。 英国作家毛姆如此叙说他度过自己七十岁的生日:我和平常一样,上午工作,下午到屋后幽静的树林里散步。我一直没能悟出到底是什么让这树林有了如此不可思议的迷人之处。它同我认识的任何树林都不一样。它的静谧似乎比其他的静谧更沉寂。生机勃勃的橡树枝繁叶茂。橡胶树在这个季节叶已落尽,野生楝树一簇簇的果子干瘪枯黄。林中零星长着几株高高的松树,俯视着下方的矮个子们,浓郁的绿熠熠生辉。这片凌乱荒凉的树林有一丝奇怪,尽管你是独自走在里面,却不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而是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东西,隐了身在你周围倏忽巡弋。好像有什么东西偷偷地躲在哪棵树干后,正静静地看着你走过。林中有一种充满悬念的紧张气氛,好像你周围的一切都埋伏着,在静静等待着什么发生。我回到家,泡了杯茶,然后一直读书读到该用晚饭的时候。晚饭后,我又读一会儿书,玩了两三局单人纸牌,听了听收音机里的新闻,然后带了本侦探故事上了床。我看完它就睡了。除了和我那两个黑女佣们说过几句话以外,我一整天都没有和谁交谈过。 中国青年作家冯唐在接受《剩下的都属于你》的作者徐星的访谈时,这样归纳自己写作的三点驱动力:一点是度自己,能把自己缓解一下,让自己过10年、15年、20年也稍稍总结一下,归纳一下,用文学的方式看看自己过的日子,对世界的体会。第二,写作这个过程是很爽的,我两个手最近都有腱鞘炎。可能打字姿势不对,但我还是喜欢打字的感觉。因为我音乐五音缺三,但是打字的时候有弹钢琴的感觉,写作有那种快感。而且我真心觉得是能够帮助一些读到这本书的、读到这些文字的人,当然不是百分之百,也不包好,但是我想肯定能有一定的帮助。第三开始没想到名、钱,后来没想到这事还真能出名,并且到我这个级别,就可以挣钱了。 不过,冯唐说:关于挣钱这个事,我开始没有希望能够通过写文章来获得的,我觉得现在对我来说更难,能够不贪财,只写自己想写的文章,这对我来说几乎是最重要的、要守住的底线。我老在想,什么是纯文学,什么是通俗文学?这两天我开窍了。所谓纯文学是要解决问题的,而通俗文学是要让你爽的。 徐星说:我自己有两个特点:如果我能被定位成一个作家,我大概是世界上写得最少的作家。另一个特点,我从我的特性里边享受到好多的东西,我愿意无偿地给大家,我的确不为名不为利,所以有自由。这个自由没有疆界,只满足我的心理需求,让我觉得在自己做的事情里边我得到了特别美好的享受。 凤凰网有一篇文章谈李敬泽的《致理想读者》。谈及什么是理想读者,李敬泽说:“它肯定是没有标准的,谁都可以读书。不必纠结自己是不是理想读者,也没有必要吃饱了撑的去琢磨别人是不是。所谓的理想读者,其实是一种比较好的阅读状态。特别是针对文学书而言,当我们拿起一本文学书的时候要从中得到什么,从功利的意义上说,什么也得不到。你看了一堆爱情小说,可能还是不会谈恋爱。读书的价值在于,给我们提供一个精神上的远方。” 很巧的,李敬泽点评了冯唐:冯唐小说写了十几年,粉丝遍江湖,传言此人是一高手,但是,没人说得清他是哪门哪派,也没哪个批评家愿意招他惹他——我不记得有哪位成名批评家拿他试过招,我也不想惹这个麻烦,这只会暴露文学之树之绿和理论之灰。中药铺里,每一味药都有一个抽屉,但冯唐这味药装不进任何抽屉,只好放在柜台底下,知道他在,权当他不在。 阿根廷作家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说:一个人占用一定的时间写出一篇作品后,他人又占用自己的时间纷纷阅读它。最终,这部作品更多的是属于读者,而不是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