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今日去参加县里组织的幼儿教师培训学习,比我早起床出门,中午还不回来吃饭。8点多,我打着伞,牵着女儿的手出门,到宝利花园门口的馆子里过早。她2元热干面1元豆浆,我3元素粉一元豆浆。馆子里遇到文联刘主席,听他提起云溪洞将搞一次摄影展览,主题是云溪漂流。刘主席还问我写了黄龙山的文章没有。我说没有。他奇怪小魏没向我催稿。我解释说,我上黄龙山参加笔会,只是为了见一个朋友。我还提到,参会的很多人都在写黄龙山的文章,万红英写了《天岳关风云》,阿木写了《黄龙山的雾》,程应峰写了《通向梦想的路径》,这篇文章他在黄龙山上早餐桌上就说了构思,不两日还在香城报上登了。刘主席离开时,还是叮嘱我写一篇。 过完早,牵着女儿,从电机厂路口进民主路,到康华药店买了一盒止咳糖浆,在一个肉案前买两个腰子七两瘦肉,沿白沙路回转,又在豆腐铺子里买四块豆腐。到家后不久,父母果然冒雨从云水来了。在同一院子里买了房子正在装修的初小带了在他家搞装修的一个木工到我家,我妻子曾对她说过,有一张床坏了要修一下。我带木工上楼,把儿子的床拆了,找到问题,两人各扛了一根横木到了初小装修的房子里。交谈中知道,木工姓方,老家也是云溪,只是在他父亲二十多岁躲壮丁时逃到了黄袍,他是在黄袍出生的,他还有叔辈在道上海家墩。不到半个小时,方师傅帮我修好了床。和我差不多年纪的方师傅不要钱,我硬给了他一包烟。 10点多,父亲到建材市场去了解装修的一些行情。母亲叫我去银行帮着取些钱出来,家里建房子要用。母亲要到一诊所打针,女儿要跟着我,我们祖孙仨就一起出门。等公汽时,我拿着母亲珍藏的折子,想了很久才想起密码。这个折子,储蓄方是我的弟弟,我母亲的小儿子。弟弟1998年参加工作后,每年在母亲生日以及传统节日都会打些钱进去,而母亲除了看病和父亲动手术是从不取出来用的。今年为了新建房屋,父母不但都用上了老本,还准备借些债。 我和女儿从银行办完事回到家后,就开始准备中饭。我煮了瘦肉腰子豆腐汤,热了昨晚身下的煎鱼块,辣椒炒肉,还新做了炒白菜。12点前,母亲和父亲先后回来。五个人坐一桌吃饭:儿女对坐,我背对电视而坐,父母在我对面,一起坐在长沙发上。父母都老了,牙齿都不好。母亲还说现在吃个花生米也要先放在茶里把它泡软。他们年龄相差5岁,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都争执不断,但彼此相依,四十二年来更是从没动过手没骂过仗。他们艰辛中的三个子女都勤奋善良。这两点,我和妻子是永远也无法企及的了。 父母担心着大雨冲坏上家里的路,还是在午后搭班车回去了。为了这条不足200米的路,父母低声下气和人交涉换地,请挖机挖开,多次请车辆填土倒沙。二楼伴着女儿看电视,渐渐睡去,15点多被一位潘姓宗亲电话叫醒,又牵着女儿的手出门,200元卖一本潘氏宗谱第八卷给他。一整天的雨,有时小而不见,有时大而滂沱。大部分时间我都和女儿在一起。家里是她的乐园,电视、麻将和玩具是她的伙伴,写写画画是她的爱好,而我是她可以撒娇可以任性的老爸。有时想,我这个人其实不适合当父亲的——自由在我这里太容易得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