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是一个人的生活记录。今天是我很有收获的一天,我得仔细记下它的轨迹。 今日在里港小学检查学习。午间看宋词。遇到晏殊的《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遇到一个字,佩,在此中写成了,草头下加培。不懂,于是搜索。看到“闻琴”是个典故,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解佩”也是个典故,郑某某和神女的。继续看卓文君和相如的故事,于是遇到了《凤求凰》。看完全诗,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汗颜。记得不久前,在镇小和聂主席说起凤求凰,我认为凤是女性,凰是男性,聂主席也就遵从了我的意见。今日才知道,凤是男性,凰是雌性。哎,我是多么自以为是,而聂主席是多么的大度啊!
完成检查后,因为还不得离开,于是上网,看一些时政新闻,越觉无趣,于是看一些文化方面的。便遇到了心印法师致家人的一封信。里面有“人的一生,不在乎长短,而在于质量——这质量不是物质上的质量,而是生活意义上的质量。有的人一生很长,但他一生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一生都没做多少件该做的事情。如果我的生命,在结束后,还能给别人意义,那么我的生命便一直没有消失,而那些有身体却不能给别人带来任何意义或帮助的生命,叫“行尸走肉”。所以,不要执著我是否在用着那个叫杨菲菲或心印的身体,就算那个身体在,她也还是一直做着同样的事情而已。所以,我并没有离开,我会永远为你们和众生祝福,永远不会停下来。”心印法师曾任国内某知名潮流杂志主编,被《中国图书商报》评为“2010年度中国刊业十大新锐主编”之一,于2011年农历六月剃度出家,法名心印。2009年6月,心印法师被广州市某专科医院确诊为晚期舌癌,据说最多只能再活几个月,但在接触香巴文化之后,她不但延长了生命,而且做了无数的利众之事——如主编“智慧风暴”丛书(共三本),三期《香巴文化》杂志,捐赠三十万设立文化专项经费,以供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挖掘、研究、弘扬等——其精神境界和生命态度,赢得了所有知情者的敬畏。随着疾病的恶化,心印法师在2013年农历十月十六日下午一时圆寂。
翻看大手印,遇上了雪漠。看了关于他的《好的文学应给人带来清凉》,里面有这样的话,是我极喜欢的:文学是要为世界提供贪婪的诱因、罪恶的助缘、娱乐的帮闲,还是要给世界带来宽容、安详、清凉和博爱?我认为,好的文学必须做到:这世上,有它比没它好,读它比不读好。因为它的存在,能使这世界相对美好一些。如果达不到这一点,就不是好文学,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以这个标准衡量,时下的好些文学作品,其实已丧失了存在的理由。又看了《忠实地记录一代人如何活着》。为自己的写一位乡下校长的笔记找到了理由:《清明上河图》的价值,不在于画家有多么高超的艺术手法,而在于它忠实地描绘了那个时代的生活画面。从古到今的好多作家,像这样做了的――就是只写老百姓如何活着的――也不多。要是我把作家一些主观的东西抛弃掉,只客观地描绘老百姓如何活着的话,我相信,仅仅从这个角度,后代仍有必要让我的作品留下去的。百年后,如果谁想了解这个历史时期老百姓如何活着的话,他只要翻开我的作品,就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又看到了《我与父亲雪漠》。想起我的儿子,便提醒他看看这篇长文。麦子看的速度比我快好多。他说“我或许遗憾,但不后悔。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要他认真看完,他说“我只对前部分感兴趣”。
晚饭后,回县城。从宝塔小区往北走,一直走,到某超市右转,在邮政书店买一本《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坐公汽在某药店下,买一支唇膏和一盒白云山牙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