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和丽丽、过平平、伊柳莎、余音几个小学同学一起聚会。 因为余音从美国回来了。 她先找到过平平,再由过平平寻找我们几个。
见面才知道,余音去美国整整二十年了。
伊柳莎小学毕业去了别的中学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这次能见到,让我和丽丽最吃惊。 小时候,每天丽丽来我家找我,我们一起去喊平平,三人一起到余音家看她练琴后,四人一起上学去。 中学时,我和平平余音在一个班,丽丽另呆着。高中平平去了师范,我丽丽余音三人在同一所学校,但不同班。 大学丽丽学药,余音学琴,我学纺织。 余音毕业后在神学院当老师。 这次听平平说,余音在美国还是当牧师。当面我们没问。 见到余音后,感觉她变化不大,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忙忙乱乱的样子,廋了,也白了。听她自己说,去美国后读了七年神学院。
大家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还是小时候的开心事。
工作后几乎都断了联系,难得的一点点信息我都记得很清楚。 大家公认我的记忆力最强,我说的很多事她们几乎都没印象了。
余音说话还是很快,不时的夹杂几句英语。 我想起和她有关的几件可笑的事。 一次是下乡学农劳动,我们俩拎个桶去水塘打水。两人站在一狭窄的木头上,余音抓着桶的横梁提水。水桶太大,水一装满很重。她一往上拎,桶没拎上来,人却让水桶给带下水去,我吓的大叫,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只见余音不急不忙的在水里游起来,回头冲我说,没事,让我游几下。那会儿我太佩服她的水性了。我除了在游泳池里敢游泳,还不敢在别的地方下水呢。
还有一次是在五台山游泳池里。余音跟妹妹在深水池里跳水。我和丽丽跟着她爬上十米跳台,我腿软的站不住,只能坐在台阶上。余音潇洒的为我们表演高台跳水。
余音的人生经历比我们几个都坎坷,但还好,现在有了好的归宿,我们还是为她感到高兴。 不过她好像住在乡村,看个病都要开三个多小时的车。经济条件也不是太好。 知道我老公在上海,连忙问我有没有在上海买房子,她以后到上海可以住我家。 这话让我听的头晕,现在还有谁出门在外住别人家的呀。
聚餐结束时,余音要给平平钱,还说在美国都是AA制。 平平忙说不用。 这时我和丽丽才知道是平平出钱聚会,不是余音请我们。
第二天,丽丽给我电话,说一想起余音最后说的话就生气,早知道这样就不去了。 她当时连电话都不想留。我无所谓,我没什么利用价值。即使将来联系上,我也帮不了她什么忙。估计她最需要的是医生。 当年为了出国,没少找丽丽弄名贵中药材。
这人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过去多少年,这性格这秉性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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