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起床，从学生宿舍楼5楼陪寝间下来。5楼、4楼共11个男生寝室，一一进去，提醒孩子们起床。
6:50去九（6）班上早自习。读书40分钟后，对学生们说：“今天是2021年的最后一天了……”有学生兴奋地说：“可以跨年啊！”我说：“是的。今天我想向大家推荐一首歌。”在黑板上写下《孤勇者》。当我说这首歌是2021年11月新出的，有人接过去说“陈奕迅演唱的”。我说：“是的。我推荐的是祖娅纳惜唱的。”在多媒体设备上找出祖娅纳惜翻唱的《孤勇者》，播放，学生们立即跟着和。
快下自习了，班长戴安利说，老师我向你推荐陈奕迅唱的。我说好啊。她于是找出陈奕迅的版本播放。陈奕迅唱的如历尽沧桑云淡风轻，不同于祖娅纳惜的粗犷愤懑。
上午备课。中午在小食堂和罗校、龙校、李校、徐督导、肖督导、罗主任等坐一桌吃饭。感谢习督导的盛情，大家饮酒，谈笑，差不多一个小时方散。
14点多，在办公室椅子上睡醒。洗把脸，去操场走走。在阳光下看着自己的影子：黑色，上下匀称，衣服臃肿。感谢2021年没有狠狠摧残我的身体，让它继续保持了健康的模样。
15点，可可放学了。她到我办公室，我叫她把昨晚学生们送我的元旦晚会零食拿着，骑摩托带她回家。
16时许，一个人骑摩托去云溪。摩托踏板上挤着两袋纸尿裤，背部与箱子夹着两袋纸尿裤。半个小时后，到了囤谷园。父亲在看电视。我说给他送纸尿裤来了，网上买的，200片。父亲说，网上买的便宜些吧？我说是。电视正放着《理想之城》，我曾经看过一些，便和父亲谈谈剧情。
母亲在火塘上煮了羊肉汤，提锅里煮着鱼头鱼泡。母亲告诉我，昨天一早去关刀买了四条鱼，三条是鲢鱼，5元一斤；一条是草鱼，10元一斤。煮了20多分钟，鱼汤乳白，味道浓香。父亲因为下午4点多吃了，说不吃晚饭。我和母亲在火塘边吃鱼汤和青菜。一杯药酒，一塘红火，母子俩慢慢吃。母亲牙齿不好，鱼泡咬不动了，都让我吃了。吃剩的鱼刺有一碗，都送去关在猪圈里的可乐吃了。
18时许，父亲说想睡觉了今天坐了蛮久。母亲便服侍父亲洗脸。我扶着父亲去睡觉，帮父亲脱袄子，脱鞋子袜子。母亲灌了热水瓶，放到父亲脚边。
19时许在火塘边泡脚。小客厅的门开着，母亲在看新闻联播的新年献词。“无数平凡英雄拼搏奋斗，汇聚成新时代中国昂扬奋进的洪流。”19点半上床。检点流年，突然发现，2021年是什么最爱我: 陈瑞深情的歌，大江南北的美食，各样的酒，还有山水之间的花……
2021年看完过的厚书：《平凡的世界》《念楼学短》《暂坐》《老生》。
2021年遇见的“旧人”：多年前在文字里认识，今年突然出现了真人：黄石培训时，东湖社区的挽秋、阿林子、燕子飞。她们都是省作协会员，有的已经入会十来年了。
2021年遇见的“新人”：恩施培训时安陆的金昕、红安的胡义忠两位老师。我们一起上课，讨论，也一起饮酒，谈天。和胡老师还在同一间客房上下铺睡了八九天。黄石培训时的袁丽明、张海清。两位都是老师，一个是通山特殊学校的，一个是大冶教研室的。
2021年的陪伴和承担：因为父亲身体不好，春天和秋天先后在县医院和县中医医院陪护，冬天又在囤谷园陪护。父亲病情紧张时，经常去囤谷园睡一晚，既是陪伴卧床的父亲，也是陪伴操劳的母亲。可可上初中了，在走读一个月后，坚持去了学校住宿。麦子仍然在为工作奔波拼搏，在和陋习战斗。妻子呢，七夕那天的阴影，似乎还要蔓延到2022年。
2021年工作也有变化，我从教语文转到教历史。语文和历史都不是我的专业，我的专业是特产。特产干啥的？种树、种食用菌、制茶！这些年轻时学习过的技术，也许会在我退休后陪伴我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