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减的背景下,老师的天空越发灰暗压抑。 醒着就有一堆事。非教学任务多了之后,教学反而成了一种副业。每天谨小慎微、疲于应付。如果老师本身是压抑的、灰暗的,他们会教出明亮、快乐的孩子吗?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灰暗与焦虑。
母亲留给我的债,又找上门来了。 我征询N同学的意见。在大事情上,他居然是一个和稀泥的老好人。好在我自己是有原则的。我果断拒绝了盘剥和吸血。但愿这一次的决绝,能换来往后余生的风清月白。
也有一段时间不与母亲联系了。 与她的交集,只剩下A4纸上的一小块方格。不管她与继父如何闹,如何翻滚,我都保持沉默和距离。沟壑横在那里,我尝试过了,即使有亲情和血缘为梯,这沟壑依然深不见底,难以跨越。我也不再勉强自己,只是怜悯她的衰老。
才十岁半,汐同学来初潮了。这令我不安。 也只能接受。温柔地告诉她生理知识与卫生知识,教她如何使用卫生巾。在她睡着之后,良久怅然若失。
成年人要学会掩藏伤口,不动声色地继续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