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网络日记本  
 
2008年9月20日 晴朗 星期 六
   晚上一睡下就乱七八糟的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多是小时候的,隐隐约约的事,真的不知道怎么了,想起来,心里怪怪的,谁没有个童年的,或许大家的童年都差不多,但又区别大的不得了~!
    晚上想好的今天或者最近一直要写点能回忆起来的事情,但是现在好象想的很困难,就先从我小学的时候说起吧。我知道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就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所以才乱糟糟的,说实话我写了的东西我都不怎么看的,太散乱无章,谁有那个心,无聊的看看呢,也不指望谁来看。相信来看的人一见这一篇洋洋洒洒的文字,如同嚼蜡肯定失落而返~!
    我小的时候常被别人欺负,但我没能力反抗,我是家里的老大,上面没哥哥也没姐姐,那时候也不懂得什么叫交往,更不懂得哥们义气!只是傻傻的每天听老师在上面叽里咕噜的带我们念课文,因为不是很深奥,所以我们几乎把每篇课文都背的滚瓜烂熟。说实话,我不理解,背会的东西我知道顺口溜般地念出来,但从不知道那段文字究竟说了个什么意思,老师也不讲。或许老师讲过了我也没听懂,实在是太幼稚啊!记得有一篇课文叫《蓝树叶》,说的好象是同桌两个上美术课,一个没有绿铅笔,想借同桌的,但是没借到,因为同桌好象太吝啬(小时候绝对不认识“吝啬”两个字,因为我依稀记得在初中的时候还把他们念做jiqiang或qixiang),不给同桌借,索性他的同桌就用蓝铅笔画了树叶。故事大概就是这样,但我们不曾去理解究竟说了个什么意思,还傻瓜一样地也想画一副蓝树叶的画,但是我们那时候条件苦,每每上美术课,无论什么画都是用黑色铅笔画,照着老师在黑板上用白色粉笔画的东西,乱画一通,因为不好画,也没有好橡皮,在交作业的时候,曾白净的绘画本上是黑七马虎的,什么也看出来,所以那时候我的美术好象一直分很低~!
    刚说到我小时候常受别人欺负的事情,结果又跑到画画上了……那时候我没有朋友,也不知道朋友是个啥东西,就是几个小伙伴一天煞笔西西的一起玩,放学了路上一路打闹到家。我记得我们几个是在中学的家属院住的,而有一帮是住在南关的,他们给我的印象是很坏,就好象电视上演的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和强盗,毫不夸张的说就是现在学校里的混混或者小流氓,他们经常欺负放学回家的同学,抢东西和勒索钱财!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鼻涕都还吸不起来,我的慈爱的奶奶就给买了一个漂亮的手绢,用来擦鼻涕。后来就被那帮流氓给强行的拿走了,上面还粘着我浓浓的鼻涕……
    由于太小,时间也老久,那时候我们没有零花钱,偶尔有个五毛,一块的已经是大款了,因为那时候一毛钱可以买5个水果糖,而这是在我们看来最美好的最上档次的,可以拿来在别人面前炫耀的东西,有时候我们还把一颗糖咬碎,分给几人吃,大家满脸洋溢着可爱的幸福的笑!虽然鼻涕拉的老长……
    有一毛钱,或者两毛钱的时候总寻思着买什么好吃的,把它攥在手心里,捏的汗津津的,在小卖部的窗口前大声喊着要买一毛钱的糖或者瓜子什么的,大声喊是让小卖部的主人知道自己有一毛钱,那可是大钱。而小卖部的主人也会必恭必敬的服务,那感觉真的不逊色于现在去高档次的地方消费!
    更多的时候我们是捏着一分、两分和五分的硬币,还互相砸来砸去的赢,但从不知道那就是赌博,看着别人赢了一大把的硬币羡慕的煞笔西西的鼻涕拉的长长的不知道吸起来。但是这些钱可不能叫那些流氓混混知道了,因为那就预示着要被“拿”走!我就记得我除了一条手绢外,还被抢去了两个两分钱和一个五分的,尤其是在人家逼住我要五分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世界上我最心爱的美好的东西要离我而去了,我的水果糖或者瓜子,或者我可以赢更多的硬币,因为五分是大钱,可以享受先砸别人的优先权,而且比一分两分的更大更重,有很大的几率可以砸过来!但是现在它被抢了,很多的美好的东西被瞬间摧毁了……
    开始的时候我还挣扎着不给,他们就踢我,就一下,我就号啕大哭,我不是疼的哭,而是吓唬他们,希望他们可以被我的哭吓退,但是他们都是江湖老手了,根本不把你的哭放在眼里。现在想想,他们那样的人,什么哭没见过啊,我的那一哭又算什么呢?于是换来的是更惨不忍睹的结局,我的挎包(那时候没象样的书包,更不要说双肩的了,都是家里人用小布片一块一块缝凑起来的)被他们扯下来,摔在地上。他们硬硬的抢走了我的九分钱,连同我挎包里的半个馍馍……
    我们大多数的时候都被人欺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们不反抗,从不反抗,也不给家里人说。直到有一天奶奶问我要手绢,说上面可能有很多鼻涕了,要给我洗洗,我说被同学叼(抢)着走了,于是好象一阵风一样的,我们家属院的小伙伴就被大人叫到一起问是不是被经常欺负,大家开始都不言语,后来磨蹭着,在的大家的“穷追不舍”下道出了由头!于是我们接受了一堂非暴力不合作的政治演讲,详细内容现在记不得了,只是说我们这些小伙伴要联合起来,要对那些流氓和混混说不!!!跟现在的红军来了,翻身农奴当家做主或者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一样,我们学会了反抗,但有一点,我们的反抗是非暴力的,真正的非暴力的,我们在他们分散的时候逐一击破,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游击战术用的很好,真佩服我们有那样的天赋。但我们从不打人,就是一群围住曾经抢我们东西的一个又一个的坏蛋,从他们手里或者兜里甚至是脏兮兮的挎包里要回我们的东西,比如铅笔,刀子,已经不成样子的橡皮还有我那手绢,我想我那手绢可能都被擦了很多次了,甚至是都粘着别人的鼻涕,比我的还浓重吧,我拿回家里给奶奶,让她多放点洗衣粉,多洗几次,生怕洗不干净。
    就这样,我们就学会了拉帮结伙,当然我们自身是不知道的。就是我们学校家属院是一伙,医院的一伙,南关的一伙,北关的一伙,还有些游离分子,要么自成一伙,要么加入别的一伙。有的帮派还收现在所谓的保护费,那时候不叫保护费,也不知道究竟叫什么,反正就一个帮派的老大恶狠狠的对着小弟说:“给我一毛钱!”没钱的时候,那个小弟就唯唯诺诺的说:“我爸我妈没给我给,明天我要!”那个老大继续恶狠狠地说:“记得明天问你妈把钱要上,要不让我踏死你!”有钱的时候,那个小弟就颤巍巍的拿出一毛捏的皱皱的钱给他,然后老大带着一群弟兄去小卖部买五颗水果糖,人多嘛,就咬碎了大家一人一小块,然后又都煞笔西西的笑。有些小弟仗着交了保护费,就也学着欺负别人,要是反而被打了,就去找老大,老大来评理的时候,对方也会有老大,几个人就扭打在一起,大多数情况下都以双方的老大都哭着鼻子被大人或者老师拉开而告终。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从不问我们打架的原因,估计和我们现在一样吧,小孩子打架很正常,而且也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而且也没人去告诉老师,某某因为拉帮结伙,与某某某的帮派发生了流血冲突什么地……
    老大被打哭了,但其他小弟从不笑话,因为只有老大能打架也能挨打,而老大在被打了以后抽噎着且雄赳赳气昂昂地自豪地宣布:我把他也打嚎了!!因为这样能换来更多小弟的羡慕和敬仰。
    我们学校家属院的人从不手所谓的保护费,因为大家花小钱的日子多,比南关的富,所以我们只要联合起来,让自己相安无事就可以了。但毕竟自己的帮派里会偶尔出现内讧,比如拿我来说,我最遗憾的是我从没好好的当过老大,因为我我们家属院里还有个比我厉害的,他叫四虎,是学校主任的儿子,比我长的大,比我有力气。但我不喜欢他,他爱欺软怕硬,遇到南关的那帮崽子他就吓的要死,但在我们面前就不可一世。所以我不喜欢他。但他有时候好着来对我们都很好,尤其对我和另一个伙伴,那个伙伴的名字我忘记了,因为我们两个差不多,有时候四虎不在了,就让我或者另一个做老大,我们那时候不把老大叫老大,把老大叫大官,把老二叫二官。所以有时候我也可以很荣幸地在四虎不在的时候当大官!当大官的时候可以发布命令,去号令其他的伙伴。当我们在一起玩过家家式的游戏的时候,当大官很有荣誉感和成就感!但是我们那时候从上到下都上官,就好象现在很多的部门,当官的总是比当兵的多,十个八个官,管的一个两个兵!我们那时候如果有五个人,最后的一个也是五官,有八个人,最后的一个就是八官,大家都是官心里才平衡一点,但是下级绝对服从上级。官多了就能玩起来,一个告一个的状,让更大的官来处理,有时候也回徇私舞弊,如果给大官给点好处,就会让小官升级,那样就可以管更多的人了。就好象现在的职场,也是腐败的不行!
    前两天我妈回娘家去了,回来告诉我舅舅家种的瓜现在才出来发了两个瓣,我直接晕到,今年的本地瓜能吃上吃不上是个问题,要吃上也估计在冬天。所以时下市场上的瓜是六毛钱一斤,始终没有降价的迹象。妈的,我们那时候一毛钱就可以买一个囫囵瓜了。
    我记得我们一放学,学校外面就有一个大娘扯着嗓门一毛钱一个西瓜,自己挑,于是我就买了一个,让她把一头切去薄薄的一块,露出里面红的可爱的瓜瓤,从挎包里拿出自己预备了几天的勺子,狠狠的挖出一大块塞到最里,咋吧着那香甜。当然忘不掉也给伙伴的嘴里塞一块半块的。
    幸福吧……
    我想别人也有这样的童年,比我的还幸福还快乐,但是我的童年不单单只有这些。今天就想起来这么多,就先到这。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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