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儿子跟大姑去广州去了,是一种对我的释放,据说,她可以帮着搞掂他所有的作业,等上学时再送回来,我理所当然地长呼一口气,然后在心底里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大大方方地送出手去.
躲在人流里,在游动的街头,双手空空的自己仿佛一只游离的鱼,怆狼地逃回家里,端坐在电脑前,指尖敲出的居然是一滴一滴的清泪,三个孩子,平均分配,妈妈一个,家婆一个,大姑一个,我自己倒是自由了,却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物体,无所适从,离婚的风暴已渐渐远去了,也散了弥漫已久的战火与滚滚的硝烟,丈夫也离开了一个多月了,我在这一个多月里,并没有作太多的思索,手心剩着一种释然,一种挣脱了自困的窘迫,回首过去的年月,心底涌出的是一缕婉惜,一种霜打了所有即将收成的果实的那种农夫眼里的失望,对,就是失望,一种千辛万苦之后颗粒无收的那种感觉,一种硬生生地,像一把利刃切破骨肉的清脆,响彻云霄.
过去了,便也只能用来怀念,相爱过的人,不能再做朋友,当然也不会是敌人,因为曾深深地相拥过,亦曾深深地伤害过.
我与他从此是路人,听闻他的困窘,我仍会不经意地心酸,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好端端的赤裸相对的两个人,偏偏要走到今天这个田地,我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底的真正的感觉...
我也许只是一个不甘心端坐一天而空手而回的那个渔者吧?!
经营生活也许并不是需要太多的心计,而两个不相默契的两上灵魂,用一纸婚书捆绑着,牵强地生活,却也是一个极端的酷刑罢!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他愈走愈远,渐渐地两不相问起,倒也是一种苍凉,不禁想起: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那种凄凄地的伤感,直沁心扉.
人多处,犹其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