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伦多的最后一个晚上，重温了一部心爱的老电影：《马语者》。这部电影拍摄于1998年，由一线好莱坞男星Robert Redford自导自演，同时还搭档了两位著名女演员kristin Scott Thomas和Scarlett Johnason。对这部电影最初的认知源自幼时对影片的原型、同名小说《马语者》的阅读。
那个时候我大约在上高一，很惭愧地讲，15岁的我对男女之事还处于懵懂理解的状态，说懂不懂，说不懂又依稀了解那么一点。去新华书店买下这本书纯粹是因为以为这是一部关于马的书。其实它也的确与马有关。故事围绕着一匹车祸重伤的小马展开，等到我一字不落地读完全书合上最后一页的时候，我对男女之事的所有疑问基本上全部有了答案。但是，它并不是一部黄色书刊，它刻画的是一部凄美的爱情故事。我是边上课边读完这本书的，书中的细节描写已经记忆模糊，但读起来那欲罢不能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书中的男女主人公Tom和Annie的赤裸裸的性爱描写没有让人产生一丢丢的不适之感，不涉及一丝一毫的淫荡。相反，它赋予了爱情一种力量，一种神圣之感。仿佛男女之间，一旦心中有了彼此，哪怕拥有彼此的时间只有一夜，甚至一瞬间，也便拥有了永恒。这本书，对我意义非凡，它告知了我爱情的美好，也赋予我爱情的启蒙。
可想而知，几年后，当我得知这本书被拍成了电影，并由魅力非凡的Robert担任导演和男主的时候，我内心是多么的欣喜若狂，那种期待的迫切感，无以言表。
电影的前半部分完全忠于原著。Annie是纽约一本时尚杂志的编辑，有一个爱他的丈夫和一个甜美的14岁女儿Grace。一个冬天的早上，Grace和家人在农场度假时与小闺蜜一同外出跑马，结果发生了可怕的车祸。车祸夺去了闺蜜的生命，把Grace心爱的小马Pilgrim撞成了重伤，Grace也因为这场车祸失去了右腿。此后的Grace仿佛变了一个人，她变得敏感、脆弱，拒绝与人接触，无法继续上学。就连康复后的Pilgrim也变成了一只不一样的马，它变得暴躁、易怒，没有人敢接近它。Annie和丈夫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助女儿重新面对人生。聪明的Annie意识到，要挽救Grace，必须先从挽救Grace视若生命的Pilgrim开始。Annie查阅了大量资料，发现蒙大拿州有一位马匹的心灵捕手，名叫Tom Booker，此人据说通晓马语，能够领会马的精神世界。于是，Annie尝试通过电话与Tom沟通，由于Annie一向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而Tom也是个颇为自负的人，因此第一次沟通颇为不顺，没聊几句Tom就被Annie生硬的语气激怒并挂了电话。独立能干的Annie并未气馁，反而一鼓作气地把Pilgrim放进拖车，一路拉着Pilgrim和Grace从纽约开到了蒙大拿州。Tom终于被Annie的决心打动，答应尝试救治Pilgrim。由于治疗的时间完全取决于Pilgrim，因此Annie和Grace不得不暂时在Tom的农场安顿了下来。对Pilgrim的日复一日的康健练习，也给Tom和Annie这两个身处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彼此了解的绝佳机会。他们会一起在草原上跑马，或者坐在落日余晖中彼此讲述过往的经历，比如Annie在纽约的生活，比如Tom的前妻。。。
渐渐的，他们对彼此产生了好感，日久生情。从此处开始，电影对原著开始进行了改写。Tom和Annie之间的爱情，在影片中并没有像小说中那样通过一场燃爆荷尔蒙的床戏表达出来。这里，非常欣赏Robert的含蓄的处理方式。影片中，他们的排山倒海的爱情，全部隐藏在一个热吻和一支慢舞中了，而那其中隐忍的力量，完全不亚于身体任意接触而产生的情愫，甚至更胜一筹。
后来，Tom终于不负Annie所望，如她所愿地治愈了Pilgrim。在治疗期间，Tom和Grace还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一切都看似重新步入正轨的时候，新的难题横在了Annie和Tom之间。Annie何去何从？是该重新回到纽约繁忙的都市生活中，还是抛夫弃子，与Tom在农场做一对神仙眷侣？最终，Annie选择了对生活妥协，她无法抛弃现有的生活和它赋予她的一切而留在蒙大拿。她选择了离开。她甚至不敢和Tom正式告别，而谎称她想最后一次与他共骑，就在Tom去牵马的时候，Annie几乎像逃跑一样地开车离开了，没有一句goodbye。当牵着马的Tom听到发动机启动的声响时，他没有追出去，甚至没有感到惊讶，而是理解似的微微笑了一下。山高路远，Annie的拖车渐行渐远，远处的山头，一个骑着马的男人，目送车子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这部影片，我看了不止三遍。Robert在出演这部电影的时候，已是60多岁的高龄。在中国，这个年龄的人们似乎正经应该在含饴弄孙。而Robert独有的优雅和吸引力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从而吸粉无数。魅力，西方男人独有的魅力，无关年龄。
其实说到底，这无非是一部简简单单的有关婚外恋的故事。但是，相信所有看过它的人们，没有谁会去谴责Tom或者Annie，因为当冷冰冰的生活规则和人们和盘托出的真诚相抵触的时候，人们一边在遵守规则，却一边将心向着真诚打开。
|
作者/
2024年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