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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20日

晴朗

星期 六

露下碧梧秋满天    作者/广场有鸟
    早上起来不久,老家云水的二姑来敲门。昨晚母亲就告诉我,住在县城的二姑今天要开货车回云水,她请他把一些我们不要了的家具带上去。昨晚的深夜酒,零点后糟糕的睡眠,清晨醒来时的折磨,我把自己搞得口舌无味虚弱不堪。但也没办法,有些事情是赶着时间来做的。我和二姑一起把放电视的矮组抬到车上,把装了三面玻璃的化妆台抬到车上,到三楼把一个一人多高的三层柜子抬到车上,把一张绷子床一件件分开抬到车上,把两把椅子抬到车上。汗水流,脚打闪,终于在9点许完成了任务。坐在二姑的副驾上,开始还理会二姑的一些话,车驶出太平桥不远,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楼房前的地坪果然已经打好,四方的一块。来自杜家铺的姓潘的木匠师傅正在给我的书房安装书柜,不大的空间,三面书柜都已成型。来自银牙口的姓罗的砖匠师傅在一级级抹平从二楼上楼顶的踏步。我问一二楼都贴了瓷砖,上楼顶不贴瓷砖啊?罗师傅说,你妈妈说上楼顶的时候也少,少花一块就少花一块吧。我说,是啊,钱也难弄。二姑在货车上递送,我和父亲一样样接下来东西,先放到路边。二姑和他昨晚就已回老家的母亲一起清理坍塌的老屋,把木头等东西搬出来,转移到车上。
    午饭除了两位师傅,还有二姑母子。我给师傅和邻居开了啤酒,自己也喝一点。口苦味淡,并不想多吃。小平婶,也就是二姑的母亲,她提到她的姨娘有三个儿子,有个儿子做工时从屋顶摔下来,脖子“趸”进去了,自此要母亲给他洗澡,动不动就朝她发脾气,就骂她;儿媳妇也因为丈夫的伤病,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把怨气发到婆婆身上。小平婶说着说着眼睛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饭后,我说我想休息一下,父母也就没有安排我做什么。睡到14点多。起来,和父亲把因为建房移到关玄哥家里的两张床搬回新居的一楼。左前面一间是母亲的睡房,后面一间是父亲的睡房,都计划摆两张床。一大一小两个铁柜子,是父亲在武钢上班时厂里用车子送给他的,笨重耐用,父母也一人一个,各自移放到自己的房间里。
    17点多,我坐上二姑的货车。副驾上还坐了小平婶,后面窄窄的床上坐了和友叔。和友叔早年入赘外姓,帮人带大一些子女,老了一个人重回云水,住在他的弟弟和望的老屋里。和友叔以养羊种瓜果为业,今天他带了四袋柑橘带县城,“送一点,卖一点。”
    我和小平婶等谈一些话,感慨上一辈人的艰辛和磨难。小平婶和她的丈夫和贤叔都是普通农民,一直在云水谭阁园居住,后来因为第三和第四两个孩子读书要钱,不得不租住在县城,打小工,做零活,维持生计。熬到二姑结婚,熬到买地基建房,熬到2010年老三考取省属大学老四考取哈工大,熬到姐弟俩今年大学毕业,也熬到了夫妇身患重疾,熬到了鬓发苍苍。他们的老屋就在我家老屋后面一点,本来是弯子里最高的房子,但因为多年不住人早已损毁了。“31年,是的,31年,那年九月房子建起来,十二月二姑出生,二姑今年31岁。”小平婶说。
    车子过看守所,就开始进入城区了。一轮圆圆的金黄的太阳在前方端庄地挂着,潇洒地沉沦着。
    妻子带着女儿回了娘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煮饭,煎鱼块,切皮蛋。一个人坐着吃饭。鱼块咸了些,自然吃不完,两个皮蛋消灭了,饭也吃光了。把辣椒姜片煮出来的汤倒掉,鱼块放到冰箱里。洗澡。在《昨夜我又梦见你》的单曲循环里,写完日记,22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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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窗台上的考拉   时间:2014-9-22 11:14:54
内容: 呵,一个人的晚餐,看起来挺丰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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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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