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水云母科技有限公司出来,还在下着雨,不过不再豆子那样大了,小了很多。我不能再等了,一是不见得继续等下去雨会完全停下来,二是时间已经过了17点,天色渐渐昏暗,一旦黑下来,骑摩托奔往18公里外的县城将更艰难。果然,当我一手举伞一手把油门将摩托骑到关刀时,雨还是下着;骑进小区时,也还淅淅沥沥着。女儿打开门,我看到菜已经端上了桌子,儿子盛了三碗饭一并端着,正要放到桌子上,而时间已经是18点20多了。算算,我从云水云母科技有限公司到县城,几乎花去了1个小时,如果没有雨,大约40分钟都不要的。 我是15点半从学校出来的。因为天色突然昏暗起来,我通知代替吴燕霞校务值日的徐维婷老师提前组织学生放学——我不愿意学生们(特别是走读生)冒着大雨回家。在高桥处,一家长拦住急匆匆的我问一些事,我停下摩托解答后,突然发现放在踏板上的两样东西只有电脑包这一样了。另一样被颠不见了的东西是一条腊鱼,用黑色的袋子装着的。我骑摩托从学校出来经过停着的回县城的客车时,坐在客车上的女儿把它递给我,代妈妈说“你带着,放车上怕忘了”。这下可好,竟然丢了!这东西虽值不了几个钱,但丢了的话妻子肯定会给我脸色,我于是不顾大雨欲来,还是转头往回跑,一直到咀背,还是没有找到。 摩托下云溪湖大坝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我冒雨骑行到大坝底部的云水云母科技有限公司,进到厂里躲雨。看到李书武经理的现代越野车在厂区外,我给他电话。他邀我到他办公室里坐坐。李经理正在阔气的老板椅上转动身子,在差不多一张床大的桌子上修改一张设计图。他起身给我倒了一杯“价值不菲”的茶,陪我说说话。 我一进家门,停好摩托,就坦白说鱼丢了。妻果然就生了气,训我。我的鞋子、裤子和西服袖子都湿了不少,自然也没好心情,于是回了一句“比丢了几百块钱还伤心啊”。吃过饭后,我穿好抱裙戴好袖套收拾碗筷,又把在关刀买的一条鲢鱼剖好,腌上一点盐。我打扫好厨房,把垃圾送到外面的垃圾车里。妻一直不再说话。我知道,因为一条腊鱼,从今晚起,家庭冷战将会持续很长段时间。 今日7点多,我把一捆12号的铁丝架在摩托座椅上送到云水老屋。父亲接了铁丝,母亲接了我从银行取出来的钱。父母两个的手上都是皱纹,脸色灰暗而疲倦,他们都真正的老了。 到云水教学点,询问丁老师两件事。8点多到学校后,处理一些校务。9点多,遵照棋盘村第一书记丁兴龙的安排,我坐上吴海鹏的车,经由洞下蜿蜒而上老棋盘村。在老棋盘学校上面的路上停好车子。下坡,上坡,过田堪,钻密林,披荆棘,踩竹茬,11点多登上棋盘寨。在一个杂木丛生的地方,几个人说说岳飞智驱棋盘寨土匪邹大王的传说,笑谈在这里可以做个土匪窝,游客们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把赌钱大肆哄抢美女。下寨时,经过邹公寨豹夫妇的坟茔,向海鹏打听新华社记者邹阳(邹公寨豹笔名)的事迹,谈邹公的两儿一女。路上接到甘肃兰州景姓老人电话,向我询问潘氏宗亲中是否有潘效苏的材料,还提到潘效苏是左宗棠部下,曾任过伊犁知府。我记下老人电话姓名,说查询后再回电。 午饭前,我约了同行者中的黎、刘和程到云溪学校看看,交谈中得知程是原云溪初中同事何的老公。午饭丁书记安排在薇薇山庄,三桌。饭后,大家到他家里客厅坐坐,吃吃煮好的咸鸭蛋,发表云溪洞特别是棋盘村旅游开发的一些想法。我有段没段地听听,没有发言。我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几句歌谣:我愿做个山大王,左手美酒右手枪,隔个几天下趟山,珠宝搁在裤袋里,美女横在马鞍上! 同登棋盘寨的有:戴着帽檐高翘礼帽的退休老教授袁,戴着眼镜卷了发的红十字会秘书长冯,某高中教师黎和刘,文化公司老总肖,老板刘,县城小学老师黄和程,云溪退养民师潘,老家棋盘寨的司机兼向导的海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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