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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4月21日

晴朗

星期 六

圆舞--一路挣扎,仍不免于苍凉    作者/离朱
亦舒的小说。 

是她的小说中最喜欢的一本。被我称做枕边书。可以在放在床前,不停的看,不倦的看。 

周承钰深爱着她的养父傅于琛,经过诸多波折,两人分别结婚又离婚。离开又相聚。最后承钰老去,心中苍凉,不再有所期盼。她一直以为她与傅是在跳一支舞,那支舞叫圆舞。只要她一直跳下去,他们总会有在相遇的时候。但最后不知是音乐听错,还是本身就是舞蹈错了。他们彼此迷失。 

喜欢的还是细节。 

承钰小时,一直叫错傅的名字。他送她卡片,给她住所.....及爱。在我看来,傅满足了承钰关于男性的一切想像。有父爱,有崇拜,有敬仰.....这一切汇成了一股强大的爱的意念,困守周承钰一生。 

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中,她失去了爱别人的能力。她的一生都是为了和傅跳一支舞。她离开母亲,她拒绝了傅给她安排的大学生活,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和傅平起平坐,拥有爱他的资格。即使在成了世界名模,拥有了别人想拥有的一切后,她仍是寂寥的。 

在许多个的日夜,她听着他的叹息入睡。卖来望远镜,看他的一举一动。他一次又一次的结婚,她一次又一次的逃离。可是舞池回旋,她遇见的,都是傅于琛。 

小时她叫他“付于心”。给他以心......似乎注定了一生的悲剧。 

太过聪颖的女子。也太过美丽。所以也有很多爱她的人。保罗,路加,马可,约翰。亦舒用一些路人甲乙丙丁来命名那些短暂的舞伴。她从他们身边掠过,身影不留。毫无犹豫地投入下支舞曲。为了是能在不停旋转的“圆舞”中,再次邂逅傅于琛。只因她的心,她的一生都已经“付于心”。 

承钰最后得了癌症。虽治愈了,但岁月不在,容颜不在,心已苍凉。她与一女子相伴,亦能自在洒脱,心中有一个地方却已经死去。 

生命如一支舞曲。我不会跳舞。我觉得生命更像一场戏。优伶般哭笑爱恋,过客般看留无心,乐曲一响,只能投入新的段落。有人来了,有人走了。你始终不知道下次响起的是什么音乐,也就无从预知你将投入的是什么戏码。 

亦无法知道,和你演戏的是何人。以及。他在何时退出。 

....... 

亦舒是悲喜都从容的女子。笔下的女性也聪颖过人。但越聪颖,越容易为自己所困。困住承钰的,其实不是付于心,而是她自己。 

结局说不上喜或悲,但读了后却心中荒芜。世事无常,舞却要一直跳下去。能不能遇到那个人,我无从而知。而能共舞多久,更是天意罢了。 

小说的语言清丽淡雅。有着亦舒一贯的从容。描写不过,情节不激烈。看后却能长长叹息一声,在这少许的忧伤与无奈中,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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