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都没写日记了,每次来到日记本,都只是看看有没有新的留言。 最近一直很忙,同事的比赛课,团里的羽毛球比赛,还有大小会议,忙来忙去,每天热闹而快乐。 心,安静不下来,于是,就没有空间去想自己,没有空间去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天气变冷了,昨天出去的时候,穿上了羽绒服,室外的空气贴在脸上,冰凉。淅淅沥沥的雨也把天空拉得很低,连续几天到处都是阴沉沉、湿漉漉的,透着寒意。 现在家里很安静,刚才,在窗户边站了一下,发现窗下荷塘的荷叶已经完全枯萎了,黄色的叶片卷曲畏缩在一起,在细雨中显得瘦弱而憔悴。原来满塘肥绿的荷叶密密连在一块的盛大景象,就在我忙忙碌碌的漠视中嗖然消退,显现出冷清、孤单的色调。
昨天快五点和H见面,天气冷,在一个西餐厅坐到8点多。我们说话不累,自然而随意,他喂我吃肉串,我故意咬住他的指头,他用手揪我的脸。 其间,BEN发消息要问我在干什么,要我上网玩。我说我刚出门,我说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有上网,他没有回复消息。 晚上,回到家,BEN还在。我和他打招呼,他问我朋友谈的怎么样,我说还行吧,没有什么矛盾,很自然。 继续聊着,他问我爱不爱他,我说,爱或不爱又怎样,你只需要一个答案,仅仅是一个答案,仅此而已。 其实这样的讨论以前有过很多,已经完全没有意义,只能徒增伤心,因为他还是要选择他的路,不会为谁改变,包括我。 BEN就像一个马力十足的小火车,不停的向前跑,也有流血,也有流泪,也有伤心难过,但从不肯停下来。我曾经想,或许在若干年后,他将成为一个小名气的人物,赫然出现在报纸上,而那时的我应该还是像现在一样,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忙里偷闲的翻着报纸,或者被自己的孩子指着报纸问这个叔叔是谁。 他说我说的话让他很难过,我说,我也会说开心的话,可是,你要听吗。 我要他别再咬手,我问他说天气凉了有没有发鼻炎。他说你别再这样关心我了,会让我很难过。 原来,我的关心,已经让他觉得难过,其实我在关心他的时候,自己早就开始难过了。
H最好的兄弟今天过生日,中午请客。他很想曾此机会把我介绍给他的兄弟认识,可是我早上要给一个小孩上课,去不了,他觉得很遗憾,他一直责怪自己没有把这个事情安排好。他说那他吃完了就来接我去他买的房子看看,我说今天不想出门。 其实他一直想让我去看看他买的房子,他说那是我们以后的家,我总是骂他神经病,说你的房子跟我无关。 有一次他先去了,告诉地址要我去,我说不认识路。还有一次,也就是昨天,他在一个地方等我,接我去,我说天这么冷,又下雨,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还是不想去。尽管他在电话里央了很长时间,我还是说不去,要他过来。 其实,他买的房子就在我工作的地方,我去,比他去要方便的多。可是,我却根本不想去看,一点欲望都没有。
有时,我也觉得我对H太冷漠了,他也说我像一个冰山。 H对我的好,我总是不知回报,他一味的迁就我、关心我,这样久了,我也习惯了他的迁就他的关心,并不思考是不是偶尔也迁就他,偶尔也关心他。 不知道他这样还能坚持多久,而我总是记着一句话:迟早是要还的。
感恩节那天,我给FJ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他晚上回家后电话给我。他说上海一直下雨,现在才觉得有车是多么方便,他说有次买了202元的煎饼,因为买煎饼时违规停车被警察开了200的罚单,他说他打算要跳巢了,在现在的公司学不到更新的管理经验,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自己开公司了,他说他跳巢前有一个月的休整期,或许会来武汉,他说他一直没吃,要去煮速冻食品了,我笑西西的说好,你快去吧,要不饿瘦了你妈该心疼了。
身边的朋友都一个个结婚了,联系便也少起来,只是生小孩了就才走动一下。昨天晚上,妈给我说她和爸结婚时的事情,是集体婚礼,很快乐的。我说,人为什么都要结婚呢,想结婚的就结婚,不想结婚的就不结婚,这不是很好吗?妈说,那我死了谁来陪你呢?我说,没有人陪也不会死掉吧。
前面的路似乎越来越明朗,却又越来越力不从心。 或许小小的心才能得到大大的满足,在爱与被爱的世界里,也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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