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一个人在家的日子,房间打扫了可以保持久一点,桌子收拾了也整齐很久,猫猫们在我不能坐下来时,就窝在我走动的地方睡着,时不时的眯着眼睛看我一眼,或者轻松的呼噜着让我知道它们睡得香甜。 先生和女儿在家的时候不是这样,他俩总是爱找猫,不管猫猫睡得怎样,抱起来总是要撸一阵子,不大会管猫猫们的意愿如何。 听到猫猫的控诉,我一般都是忍而不发,实在忍不住就会骂他俩放下猫,或者骗着二人,让猫猫趁机逃跑。他俩又转而诉说自己对猫猫的爱,猫猫的不配合,或者觉得猫猫不爱自己。家里的人和猫,也有断不完的官司。 今天,我的目光落在了这株几乎顶到天花板的绿植—巴西木。 记得它来的时候,龚小妞也是棵小苗苗,咿咿呀呀的学语,盘盘姗姗的走路,同事赠送给我的更是棵小小的苗儿,伸展着四五片叶子,十几公分高,栽在花盆里小妞还是一低手就能够着。 妞儿到是没有对它拔苗助长,或者揪扯摧残,却也不知道是好意还是坏心,她总是会给小苗的心里放点从花盆里抓起的土,然后再浇点水。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的逻辑苗儿就该这么成长。 妞儿是个可以讲通道理的孩子,很奇怪的是这个理儿她坚持自己的动作。我从苗儿心里掏出泥巴,冲洗干净,她趁我不注意再放点土浇点水。这个有点像西西弗斯推石头的游戏大概就是我俩进行的,从有语言交流,后面就都是动作进行了。 现在想想,我也是个及其有耐心的妈妈了,我最多就是说:“gx,巴西木不长大都是你迫害的”小妞也会说:“妈妈一叫我的全名,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 是不是天底下的娃娃都会这样认为,妈妈严肃的叫孩子全名的事情都是有大菜招待。 我们俩这样斗争了很多年,后来有一天巴西木长得小姑娘动起手来不那么顺手了,不知道是难度加大让她停了下来,还是她没了兴致,被越来越多的兴趣吸引。 我们很多时候都忘了巴西木的存在。 只是在我将无数花最后都养得只剩花盆时,目光落在巴西木上时,我的目光绝对是满怀感激的“谢谢你,没有死给我看!” 最早的时候觉得它修长的叶子极像小时候种过的玉米叶子,只是离开了土地,种在花盆里,它就成了花木,偶尔闲扯,低调其实炫耀自己这仅存的硕果时,别人还说是名贵花木。每次回来就换个眼神多看几眼,只是这尊贵的眼神也不过几眼或者几日,而后我其实也像小妞,世界那么大,杂事那么多,对于给点土,浇点水就能长的它,没有多少关注。 搬家的时候它已经比我都高了,花盆懒了,也趁势给它换了盆,它默默地将叶子伸展,也越长越高,几乎顶到了天花板。打开窗子,风就浮动着它宽宽长长的叶子亭亭而立,阳光在叶子上跳跃着,那抹闪动的嫩绿青翠的光很美,影子落在客厅的瓷砖地上,浮来浮去,猫猫就会追逐一阵子,累了,就在叶子缝隙的阳光里附在地上睡觉,偶尔被惊醒时,瞪着眼睛,眼光里的眼睛像只透明玻璃球,瞳孔是细细的一条线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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