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在你怀 - 广场有鸟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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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2日

晴朗

星期二

沦陷在你怀 作者/广场有鸟

    6点多，学习强国上听《杜甫：文章憎命达》。窗外出现金色的朝阳，起床。母亲已经起来了，在手洗衣服。我去水池边的岩石上坐坐。岩石黑魆魆的，因为有树木遮挡，阴凉凉的。来路的紫茉莉丛绵延五六米，花朵还有很多没有闭合。过去，或蹲或站，或远或近，仔细看胭脂红的花；一朵独开的，五瓣成圆；两朵并开的，顾盼生辉；三朵连缀的，高低错落；更多的成丛成片，无不妖娆生动。
    7点半，可可起来了。安排她读一个小册子。上面是我前年疫情期间给20190706班上语文网课的备课资料，有知识识记，有小型训练，都手写在打印过的纸反面。那一班的学生是我进入南门初中带的第一批学生，三年时间似乎只是一眨眼，他们就毕业了，而李瑶、丁瑶、余薇、李潇、胡文宇、潘韵、陈欢等女生，胡骏奔、黎育栋、胡智友、葛海威、吴胡燚、徐扬、张宇航、杜同鑫等男生，举手投足都历历在目，一颦一笑都清晰可闻。
    可可读书。我去厨房煎蛋，煮饺子。水饺煮好时，可可也读了半个小时书。给可可盛了五个水饺。给母亲盛了十二三个，给自己盛了十一二个，各埋了个煎蛋。可可提前说了不要煎蛋，水饺也只要三个。不过她吃掉了五个水饺——也许可乐帮她吃了两个。
    我和母亲在父亲原来的卧室里包包袱，聊天。喊玩手机的可可过来包包袱。可可进来坐一下，不动手，说打篮球时手指被球撞击了一下，有点疼。10点，安排可可把期末考试的历史试卷做一遍。50分的题目，正常做题时间是40分钟，她不到15分钟就做好了。选择题全对了，材料分析题有些错误，指导她更正。
    没有零食吃的可可，不到11点就喊饿，要我去煎鸡柳给她吃。昨天来囤谷园之前，她去超市选了西红柿、紫菜和鸡柳几样自个喜欢的美食带到了囤谷园。
挨到11点，开始炒菜。母亲切好了丝瓜，洗干净了藿香和紫苏。我动手做了藿香丝瓜、紫苏煎鱼、油煎鸡柳。母亲把昨晚剩下的三块肥腊肉切成更小的块儿，盖上干酸菜，放在饭上蒸好。三代人，开心吃午饭。

     饭后，可可在小饭厅地上垫了凉席午休。母亲在大堂屋地上垫了沙发布垫子午休。我在凉椅上躺着，重看电影《萧红》（宋佳主演）。注意到，萧红因为萧军出轨而伤心欲绝时，许广平对她的开导，“你要将自己看的重一些，非要将全部感情都投给爱情，不给自己保留一份。”鲁迅对她的开导（大意），“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老之将至，死之将至，这些算得了什么呢，或许还会有一种快乐。”也注意到，萧红对骆宾基说的话：“知道我为什么写作？因为没有更快乐的事情可做。”还注意到，萧红死后，端木蕻良对骆宾基说的话：“落花无情对小红。为什么所有走近她的男人，都会爱上她。哪怕她贫病交加、身怀六甲、生命垂危。”结尾的独白：“她一生都在追求爱与自由。在这充满暴力、奴役与欺侮的社会中，从异乡到异乡，从异乡到异乡。”
    推荐繁稀同学看《萧红》，“一生苦难，一生追求爱情和自由。不管多么艰难，从不放弃写作。另外，萧红一直抽烟，样子特潇洒，和你气质一样。”“关键是那个萧军，二萧的故事，不止是两个才华横溢的作家的故事，是侠义与才华、爱情与出轨、恨与爱的人生纠缠。”
    16点多，囤谷园场地上已经没有了阳光，吹起了凉风。带可可去村部打篮球。篮球场还被阳光覆盖着，热烘烘的。可可打了会儿，进村部服务厅吹空调。
我在服务厅与牛书记、宇丽副书记、四明等聊天。话题从佩洛西是否访台、乡村振兴、防溺水工作、教师待遇等扩展到财富与离婚等社会话题。
    18时许回家。做晚饭。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茄子、蒸精肉汤等。慢慢吃和聊。
    19点半，母亲带着可可去村部打球。我独坐囤谷园场地吹山豁口来的凉风，听蝉声渐渐弱下去，看夕阳渐渐落暗淡，看紫茉莉渐渐模糊。
    在朋友圈发了囤谷园紫茉莉、后山的早晚样子，说，“喜欢你，从早看到晚。”大溪的山夫兄说，“故乡的山，故乡的云，故乡的花儿故乡的情。一生看不够爱不够的人间美景。”我说：沦陷其中，是落叶对根的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