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陪老妈打麻将到十点半,回来再洗洗涮涮,转眼就这个点儿了,想起明天是周六,可以不早起,索性打开电脑再码几个字,毕竟今天又是我最喜欢的周五晚——今天晚上,可以难得的暂时不再想学校的事,可以不再为明天几点起、穿什么衣服、拎什么包而提前计划,甚至于明天早上还可以睡到自然醒...真舒服啊! 正是因为周五晚最开心,所以我特意把这个时间定为陪老妈打麻将的时间。五点半下班,直接去妈家,给白天约好的姨姐、姐夫或者嫂子打个电话:“赶紧的,我这一缺三呢,麻利索的~~~”,一般十分钟左右,人就能齐,她们都跟老妈一个小区住。——今天也是一样,不同于往常的是,今天跟我一起到妈家的,还有新为她买的一台自动麻将机,老妈提前并不知情,等看到我和麻将机的时候,连连说:又瞎花钱,我能打几次啊...一边抱怨着我不听话,一边帮着老板拿这拿那,等一切都安装完毕,她摸摸这、看看那,看着麻将自动从机器里出来,再也不用做她最讨厌的码牌活儿了,她说:别说,还真是不赖! 其实老妈以前打的不是麻将,而是一种长条纸牌,妈的娘家人老少都会打,每次我们玩的时候,她都会不停的跟我们讲姥爷如何的抠门,姥姥如何的隐忍,五个姨和三舅怎么对她这个老疙瘩好...总之我能感觉到:这个游戏中承载着老妈的娘家记忆。去年二姨去世前,妈特意拿上我从网上给她淘来的长条牌去看二姨,老姐俩坐在炕上一玩就是半天,二姨是妈在世上最后一个姐,记得不久之后二姨去世的消息传来时,妈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走吧,她活着时候我俩牌也打了,话也说了,没啥遗憾了。 说起玩,很惭愧,我天生脑子不转个儿,啥都不会玩。小时候玩魂斗罗每次都输给雅丽,师专宿舍打“升级”,我洗牌洗得最好,因为玩牌的规则是谁输谁洗牌,熟能生巧;再后来儿子和他爸都会打什么cs,我是大眼瞪小眼,愣是看不懂,为这经常被他们爷俩笑话成“游戏白痴”——包括我现在,即使是已经成功的陪着老妈从长条纸牌转到了真正的麻将牌,甚至于麻将桌都买到家了,我仍然搞不懂咋数色子、咋算账,用姨姐的话说也行啊,好赖掏钱痛快啊!呃~~~好吧,于是我就凭着掏钱痛快这个唯一优点,每周能陪老妈打一晚麻将。老公经常戏谑我说:媳妇你多赢点钱回来啊,儿子娶媳妇买房子就靠你了!哈哈哈))他却一直都不知道,老妈可不会让我们真的赌博,她老人家特意去银行换了400块钱零钱,玩的人每人100元,玩完数数,计算输赢,停!是,计算完就是真的完了,赢的人想把钱拿走?门都没有,一百一打,四打钱,一律完好无损的还给她老人家,美其名曰“下次再玩”! 像这样类似打牌的事还有很多,一个超级热爱生活的金刚葫芦妈,带着她的两个金刚葫芦女儿(注意,这里读儿话音),在家里唯一的男人离世后,就这样相依为命的快乐的生活着,老妈从不给闺女添乱,俩闺女也尽量有时间就去陪老妈,娘仨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会忆苦思甜,有时会畅想未来,有时会盘点过去的喜怒哀乐,更多的时候,其实啥实质性的内容都没聊,就是在平淡的聊天中感受彼此带来的温暖。我在给学员讲课的时候,经常会跟他们说一个观点:一定要捊顺自己和母亲的关系,一定要多陪母亲聊聊天,如果这个社会越来越疯狂、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的话,那要记住: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没有之一。不信的话,去感受一下吧,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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