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昼夜清除积雪。日瓦戈一家,包括纽莎,都积极参加了。这是他们旅途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这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与世隔绝的感觉。既有普希金笔下普加乔夫的豪迈与粗犷,又有阿克萨科夫描绘的野蛮与落后。村庄的毁坏和残存下来的惊魂未定的少数居民,更增加了这种神秘色彩。居民们个个胆战心惊,躲避从列车上下来的乘客,互相不接触,担心有人告密。” 这是《日瓦戈医生》上卷第七章《旅途》的第15节的第一段。这次旅途是医生一家离开莫斯科去尤里亚金居住的旅途。火车从大雪纷飞的冬天开进了积雪初融的春天,从俄国中部开往东方,几千俄里。火车有23节车厢,两头分别坐着军人和被押往前线服劳役的人。医生一家在第14节暖货车厢,半饥半饱,担惊受怕。一连三昼夜清除积雪,劳动时有雪景欣赏,晚上有粘着煤渣的烤面包享受,都让医生感到了美好和充实。日瓦戈医生是一个卓越的医生,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作家,更是一个浪漫的人。 10时许,看到了学校赵副书记转发的通知《关于要求做好城区积雪清理的紧急通知》。通知对象是隽水城区所有下沉单位。南门初中是和平社区三网格下沉单位。三网格地处县城中心,商铺林立,人流密集。赵书记要求四位同志报名参加清除积雪。在我看到通知时,已有他本人、罗校和李主任报名。立即报名。立即动身去三网格。 十多分钟到了工作地点。四个人四把锹,开始铲除老法院对面的人行道上的积雪。靠近中星天街建筑区一侧的积雪推到棚子里,靠近主干道民主路一侧的积雪推到路边和水沟交界处。十多分钟,身上就发热了,微汗。半个小时后,四人转到老影剧院路口。此处人行道广阔,积雪多。干着干着双手户口处就有麻热的感觉,似乎握不住锹把了。李主任感慨,打麻将坐得屁股疼,铲雪铲得腰疼。罗校感慨,出了一身汗,要回家洗澡。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11点多。我们也转到了金凯酒店对面,人行道积雪很少了。三人把锹交回给李主任,各自散去。 我穿过步行街往西去。20分钟后到了古龙花苑王光辉家。他带着红色的高帽子,帽子上写着扒灰大王。他的脸上被涂了胭脂,穿着红色绸缎长袍,左胸处斜插着一把钉齿耙。我记得的钉齿耙都是比较长大的,四五十斤重,一般都是斜背在背上。但是他的钉齿耙太小了,只有手掌大小,不认真看还发现不了;也太轻了,仿佛塑料做的。我们都笑王光辉:帽子是很高,耙子真是太小了。王光辉笑着解释说,腰疼背不起重的,只能意思一下。 吃饭的时候,与高冲小学退休的杜耀四老师、侯响书园长、关刀教育用总支廖会计、里港小学吴卫民、教育中心方伟杰专员、总务主任徐良等坐一桌。饮料和白酒,各取所需,概不勉强。酒标明是婚宴特供,无产地,无度数,略带甜味。杜、廖和方都说不错,我却不怎么喜欢,但还是陪着大家喝了二两。 饭后,一个人步行离开。淡淡的阳光下,积雪缓缓融化。水沟里的雪水清亮流淌。走在雪的身边,踏着薄薄的春水轻快前进。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家里。接着看《日瓦戈医生》。把上卷看完。。医生被抓住送到了有“枪决专家”之称的斯特列利尼科夫的车厢,但有惊无险。火车即将抵达尤里亚金。那里曾经是斯特列利尼科夫的家。“妻子和女儿至今还住在那里?应该到她们那儿去,马上就去。这可能吗?那完全是另一种生活。要回到中断的生活,必须结束新的生活。也许有那么一天,总会有那么一天。但那一天什么时候才来临呢?”(上卷结尾)而日瓦戈医生和家人将在尤里亚金,医生注定会与拉拉重逢。命运终究会把相爱的人牵到一起,战争和革命都不能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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