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多,下楼来,做一锅蛋炒饭。又热了肉汤,加进去黑木耳。我一碗蛋炒饭,可可一碗蛋炒饭。不久,父亲起来,母亲给父亲盛了蛋炒饭,浇进去汤。母亲又煮了饼折青菜,和媳妇一起吃。 9时许,给父亲一包烟,说有人来拜年时张。骑摩托离开囤谷园。母亲在风雨交加的门口站着,说,年就过完了。我说是啊,其实今天才初二呢。 到了云水公司下面,会齐了妻儿,一起去王家舅舅家拜年。表弟王康已经在厨房忙碌了,说今天中午有三桌客。互道新年好。表弟和舅娘都留我们吃饭。我们说要去县里,要去麦市岳父家,谢了。骑摩托出来,遇见从菜园里扯了白菜大蒜回转的舅舅,只好在摩托上向他说拜年。 10点前,到了城里。带可可去邻里杜爹、段爹等家里拜年。洗澡。坐二姨夫的车去麦市。从九宫加油站到上坳小学路段,堵车。不到两公里,感觉跑了一个小时。 到了石板街。呵呵,平日十几分钟的路程跑了一个多小时。向岳父母拜年,祝他们健康长寿。向在厨房里忙碌的舅姆祝福新年好。午餐很丰盛。特别是腊猪脚,不咸不淡,不软不硬,干了三四坨。岳父母虽然不喝酒,但端出的药酒味道醇,大姨夫二姨夫也有喝酒的兴致。在新年初,三人不再祝福升官发财了,一次次祝福身体健康天天快乐。 饭后,和大姨夫坐在火塘边聊天,谈都熟悉的何主席,谈我日记里写到的果济法师,谈他退休后的打算。“我不会从别人嘴里去判断人。”“我认可他,尊敬他,但不会因此就认可尊敬他的朋友。”“不会刻意去维护朋友之间的关系。认识有早晚,来去且随缘。” 14点多上楼,在外甥济明的卧室里休息。窗外雨阑珊,被里梦温暖。醒来下楼,已经薄暮。一个人出门赶客车回城。买票时,我说扫码。男票务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提醒:3月1日后,不扫码了。我笑笑。他旁边的女子说,听说提现费用要增加,卖票的一天就那多工资,赔不起。她(的丈夫)应该是农村客运系统中人。 17点,客车准时发动,在风雨里驶向11公里外的县城。女子和司机、票务一路笑谈。“哪个敢打我老公!有家室的把他打个稀巴烂,没家室的让他去坐牢!”“你不是说你老公老实吗?怎么这么护着他?”“我老公是我老公,不允许别人欺负!”“那就是说,只有你可以欺负他?”“肯定是。他这一辈子发不了财不要紧,但不能帮人白干活。”20分钟后,车进了站。下车后,和女子打个照面:个子不高,脸面白净,身子利索。 19时许步行到县新华书店路段。书亦烧仙草、良品、八戒烧串等店开张了,食客不断。绝味久久等路边烧烤摊也业务繁忙。小城里的年轻人率先点亮了小城中心街道的烟火繁华。不久,应诗人李继之邀请,上了熊海军的车,一起去了无忧咖啡馆。馆里座无虚席。服务员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包间,擦去桌上上一批客人遗下的痕迹。熊总给我和李继之点了两杯滇红,说他自己喝开水,又去外面买了些瓜子花生。没待多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李御来了。也许是因为酒喝得有些多,他谢绝了熊总一起喝酒的提议,也喝滇红。 20点半后,袁泉教授和他的小儿子袁灿赶来了。父子俩是从武汉来的。据袁灿说,他有个表妹在清华读研究生,约了两个美国同学在云溪过年,明天去云溪见一面。汉口学院教授、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袁灿带来了他新出版的诗集《千年的月光》,给李御、李继之、熊总和我分别送了一本,且一一签名印章。《千年的月光》由我喜欢的作家贾平凹题写书名,由贾平凹的关门弟子、《西南文学》杂志总编曾令琪作序。 21点半,以不能熬夜为借口提前告辞。一个人在县新华书店前的路边摊上点了一个10元的蛋炒粉,风卷残云干掉,然后精神抖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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