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绝·合餐 地锦攀墙艳,牵牛转角香。 邻居端菜至,笑饮不知凉。
不知何时,在通城这个小县城,开始流行拼车。去咸宁市,去武汉市,去邻省的岳阳市,甚至更远些的长沙市,不管是早晨3、4点,还是下午什么时候,不管是出门还是从远方回家,都可以拼到车。车都是正规的士公司的车,五座的,七座的商务车,甚至更多座的巴士,都可以拼到。这真是大大方便了小城人们的出行。拼车的价钱较之于长途客运班车贵不了多少,如果加上(免费)上门接送服务的费用,几乎和长途客车一样的价格。这真是大大提升了了小城人们的获得感啊。 在通城这个小县城,还长期流行凑角。凑角自然是打牌的行话。斗地主或者打个子三缺一,打滚或者打麻将四缺一,巴锅五缺一,当再需要一个人来时,能够凑到一个角真是一种极大的快乐。而那个角能及时丢下手头事赶来,能立即上桌开战,自然也能收获很多的赞美,甚至是很实在的敬佩了。2016年8月13日之前,在我还没有戒牌的时候,我充当过很多次数的凑角,有的时候另外三人都还不认识,只是因为牌场主人认识我呼唤而已。 今天要写的不是拼车,也不是凑角,而是合餐。
17点半,校园阴晦,似乎还有细细的雨点。食堂晚餐已经结束半个多小时了。晚自习已经开始上了10分钟了。我没有在食堂吃晚餐,也没有晚自习要上,我是在利用下班时间备历史课,一个是明天要讲的美国独立战争,一个是后天要讲的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帝国。今天出了上三节课,很多时间花在备课上。这可真是为了工作废寝(午休)忘食(晚餐)啊。 回家。妻子在厨房忙碌,不久端出了六个菜:油煎小块腊鱼、精肉炒毛豆、腊肉薯粉巴、清炒白萝卜、蛋汤、清炒上海青。 妻子倒了两杯糯米酒,去喊邻居早娭毑。因为早娭毑的丈夫段爹也在屋里,并且可以不需要晚上再开车,也被请了过来。我倒出两杯药酒。段爹夫妇先后端来了辣椒炒小米虾、肉片韭菜炒白萝卜和清炒茼蒿等。四个人,两对夫妇,女人喝糯米酒,男人喝药酒。酒是各喝各的,话确是交缠不分,互相对,互相谑。 不久,邻居艳娭毑来了,笑怎么不喊她和杜爹来。我们说都是临时凑的,“哪个叫你们吃得那么早呢?你也来喝点酒吃点菜吧!”艳娭毑最年长,很是洒脱,虽然不喝酒,但还是拿了筷子搛了茼蒿吃,挑了腊鱼吃。 两个男人的小杯药酒先喝完了。我没再给比我年长十来岁的段爹添酒,只是劝他吃饭喝汤。两个女人的大杯糯米酒后喝完。比妻子年长几岁的早娭毑一直说喝不完喝不完,说脸红了脸红了,但在一次次的劝说下还是喝光了酒。我说。“我来收拾洗碗吧。”早娭毑不信。“我是专职洗碗工。”我边说边动手收拾。 小巷子里传来了歌声:“……爱我就陪我爬珠穆朗玛,爱我就陪我逛逛布达拉,爱我就陪我摘一朵雪莲花……”快乐的她们在闻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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