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真是寒冷,早上从原油流量计间回来,遇见一个接班检查的小伙子,他包裹着棉衣,棉帽,只看见冻得红彤彤的脸和眼眉,年轻得我不认识,他笑着跟我打招呼:姐,这几天太冷了。 我说:是,戴上口罩好一点。 他说:戴上口罩,头发眼睛一会儿就结冰霜了。 我笑了:是哦,一会鬓角,眼梢都跟雾凇似的。 离开后我心里想:这么年轻,应该叫我阿姨,或者师傅吧。跟他们工作联系少,新人往往认不全,但是我出来进去的,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好认一点儿。
下午先生回家时,我正在与朋友聊天,回复着她的问话,忽然想起先生好像在厨房喊我择韭菜,回复完,答应着去厨房,见他已经开始了。 他笑着说:你这反应这么延迟。 我故意:哎呀,房子太大了,传得有点慢。 他:那以后给你装一部步话机。 我赖皮道:那估计不是房子大的原因了,是我耳朵聋。 择着韭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疫情。 他:好像呼图壁有人被发现感染了。 我:不是好像,是确定。 他:有报道。 我说是。 他惆怅起来:哎!怎么办呀? 我说:又怎么了? 他:万一情况恶化,丫头回不来,隔离在学校怎么办呀? 我:能怎么办,那也只能在学校呀,有的孩子不是已经这样了嘛。 他:我发愁,孩子回来呗隔离在家里怎么办? 我:那就在家里,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继续念叨:在家里,上不了课,上不了课,毕不了业。 我一下笑起来:不说还没有这样,既是这样也会有别的办法,那又怎么样? 他:那就工作不了,找不了老公。 我更是被他杞人忧天的这么碎碎念弄得苦笑。 我:那又怎样呢,找不到老公就不找呗,老公有什么用? 他立刻表示了他的不满,贱兮兮的:你说老公没用,你白天用,晚上用的不好用。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哎!好用好用,为了晚饭,我也得说好用。韭菜择完了,你继续,我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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