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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21日 晴朗 星期 四
继续感冒    作者/广场有鸟
    6点前,下楼喊可可起床。泡一袋感冒药吃。问可可感冒好没有,她说就那个样。提醒她也泡一袋感冒药吃。上楼,重新躺下。
    7时许,学习强国。8时许起来,把三楼的衣服、沙发套子送到楼顶晒着。东边天有了淡红色的朝阳,被雾封锁着,估计今天是个大晴天。去汪记餐馆过早,一碗空心粉,加了辣椒,趁热吃。对面一个女子把小女孩抱压在腿间,小女孩一岁多的样子,穿成了粽子样,一直盯着我看。我挑起一筒空心粉,问她,你也想吃吗?小女孩却不说话,仍然盯着我看。
    白沙路边摊买了生姜,6元一斤,一大坨只合到2.4元,老板叫我只付2元。到家后,拿了《北鸢》上楼顶,太阳已经晒到了西边墙壁,靠墙坐着看书。第四章最后一节《清明》,父亲带仁桢去看了戏,西方的话剧吧,最后主角散发了“还我河山”的传单,父亲带我离开时,叮嘱我,桢儿,记牢了,今儿个清明,跟爹看了出《逍遥津》。
    接着看第五章第一节《远行》。14岁的文笙第一次独自去天津,投靠舅舅盛浔,一边读书一边学生意。入学前,舅舅给文笙写了“华胥兜率”,写罢问文笙如何。文笙端详了一番说,舅舅自少年时最爱米芾,数十年未变过。舅舅轻叹说,少年时是爱米颠的性情,老来想起这一层,只觉得惭愧。
    继续看《耀先》。耀先是文笙去读的学校名,其前身是久负盛名的兴华中学,袁世凯、徐世昌、张学良等人的后辈均在此就读。在这里,文笙邂逅了画家毛克俞。毛克俞是葛康俞的原型,葛康俞是陈独秀的外甥,是作家葛亮的祖父,《北鸢》在扉页上有文字:仅以此书,献给我的祖父葛康俞教授。
    合了书,在楼顶的光里走走。重新坐下来,搜搜“华胥兜率”,源自米芾行书《多景楼诗册》,起笔:华胥兜率梦曾游,天下江山第一楼。
    10点多,杜海燕告诉我,你那个咳嗽只怕是肺炎支原体感染,感冒药没用,要吃阿奇霉素。去买了来,虽然护士说可以吃,但还是看了说明书,诸多禁忌,就又怕吃了。但还是吞了两片。又吃了一袋感冒药。
    11点多,放进去姜片和大蒜,热了昨晚的鱼头火锅,倒了一杯金樱子酒。胃口仍然不好,重口味的火锅汤喝下去都是清淡的。在火锅里打进去一个鸡蛋,煮了,吃着也是无味。酒喝完,再喝汤,竟然还喝出苦味来。
    12点上楼顶,午间的阳光比上午的阳光温暖了许多,风也小了很多。继续看《北鸢》之《克俞》。毛克俞来班上上美育课,要求学生画一个自己最熟悉的东西,配一个成语,要合乎画意,又要有点意义的升华。毛克俞示范,画了个茶壶,配“腹有乾坤”。文笙很晚才交作业,画的风筝,配的是“命悬一线”,毛老师给他改成“一线生机”。
    13点多,去床上躺着。15时许,咳嗽得厉害,眼泪鼻涕一趟湖。
    17时许起来,与妻子一起把晒在楼顶的衣服、沙发套子收下来,合作把套子装好。振作精神,洗个澡。出去找点吃的,口里还是寡淡得很,似乎什么不想吃。点了一碗兰州牛肉拉面,牛肉很多努力吃光了,拉面太多努力了仍然剩了一点儿。进超市买一盒菠萝蜜、一盒小香梨和一点儿砂糖桔。边走边剥吃了一个砂糖桔,很甜。到家后,吃了一枚菠萝蜜和一个小香梨,也都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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