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父亲接到姑姑的电话说大伯母病危了,3月30日便走了,永远的离开了。 堂姐电话给我爸爸说追悼会在4月1日举行,那天早晨送葬的车6点准时从大伯父家出发,这样算起来的话,我们要在3月31日下午赶去南京,这样才能确保6点到达集合地点。 于是和二伯父家的堂哥联系了,我和爸爸3月31日下午从仪征坐车去南京二伯父家、先生从滨江下班后直接去二伯父家,晚上住在他们招待所,第二天一早坐堂哥的车一同去大伯父家。 晚上在二伯父家吃了晚饭,堂嫂说大伯父家的萍姐打电话让她第二天早晨早点过去,搭把手帮帮忙,因早晨过去集中的人按照风俗要在他们家吃个豆腐饭,即喝点青菜豆腐汤、吃点包子,于是堂嫂说早晨5点就要准时出发了。 早晨四点多就爬起来了,收拾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时跟堂哥岩联系,说车已出发,于是下楼一同乘车赶往大伯父家。 天未亮,路上基本没什么车辆,我们到达时,姑姑一家四口已经打车到了,不一会人就陆陆续续地到了,我们进去吃了点菜包子和豆腐汤,然后去大伯母的房间祭奠了一下,房间里基本没设灵堂,就是摆放了一个大伯母的照片,相框用黑纱缠绕了一下——萍姐说,告别仪式一切从简!只通知了最近的亲朋好友,其他人以后再告知。 大伯母走的很突然,三八节时老爸去南京探望他们时,精神还很不错。结果不久前的夜里起夜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自己爬起来上床又睡了,一直睡到中午,家人发现不对劲了,才送到医院,检查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医生解释说年纪大了,身体器官全老化了,全靠挂营养液维持了几天,为了不让老人太痛苦,最后放弃了治疗——应该说大伯母走时基本没受什么罪,也没给儿女添什么麻烦,大伯母属蛇,走时89岁,应该算是高寿了吧! 出发时,88岁的大伯父也颤巍巍地站起来,把大家送到门口,还感谢大家来参加送别仪式——我不知道饱经沧桑的大伯父此刻该是怎么的一种心情呢?! 首先去的是铁心桥附近的南京殡仪馆,堂侄抱着他奶奶的遗像,追悼会在一个很小的厅里举行,亲朋好友总共不到三十人吧,仪式很简洁,没有长篇大论的悼词,亲人致谢、默哀、然后就是遗体告别,仪式完成后遗体就直接去火化了。 遗体火化时,堂哥和侄子把大伯母生前的一些物品也拿过去一同烧了,大概等了近一个小时,才在等待大厅里听到喊大伯母的名字,于是堂哥和侄子又过去办手续把骨灰领了回来——骨灰是装在一个红色的袋子里的。领了骨灰便进入一个大厅,举行一个祭奠仪式,将骨灰放入骨灰盒,同时用一个红色的被面将骨灰盒半包裹起来,然后堂哥将骨灰盒放入一个轿子装的小亭子里,这个亭子样的轿子由殡仪馆的四个人分别抬着出了大厅,走出殡仪馆后,所有事项便移交给墓地的工作人员了——殡仪馆的一条龙服务就此结束。 出了殡仪馆,雨花台功德园墓地的一条龙服务便接着开始了,骨灰盒继续由堂哥抱着,他们在边上帮着撑着一把黑伞,据说骨灰盒不能见阳光。然后大家坐车赶往雨花台墓地。 墓地是事先买好的,墓碑上刻有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名字,只是大伯父的名字是红色的,这里又由墓地的主持人按照程序过了一边,先用纸点上火把墓穴暖了一遍,然后家人每人往墓穴里丢上一些五角和一元的硬币,然后放入一个白色的塑料盒,说是起防潮、防水作用、然后把骨灰盒放入这个盒子里,盒子四周再摆放一些大伯母生前用过的物件:助听器、老花镜、佩戴的生肖等等,最后再把墓穴盖上、封墓。 当时离得远,不知道墓穴里还放了些什么,我站在那里,就想着,如果我死了,墓穴里放些什么呢?我买了放着舍不得戴的首饰?年轻时的情书?年轮里的日记?想想还是什么都不要放,太贵重的东西会引来盗墓贼,日记里的隐私会被后人窥视,人既然已经离去,就让一切都随风飘散吧!——我突然又担心起来,如果我离去,我在年轮里的文字该如何封存呢?——呵呵,我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呢! 大伯母的离开,让我真正体会到钱财等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文字亦然! 身边的亲人陆续离开了我们,三年前二伯父离开了,留下了81岁的二伯母、这次是大伯母离开了,留下了88岁的大伯父,而身边的父母也年近80,终有一天会离开我,而我也越来越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这些让我对死亡有了一丝丝的恐惧。
PS:大伯母的墓穴在雨花台功德园西12区、15A,以后大伯父也将会长眠于此,做个记录便于日后前去祭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