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入冬天,今天通城最低气温10℃。是冷下来了。 又是雨又是风的。真的是冷下来了。 教师办公室里,取暖用的桌子、桌布、电炉被重新拿了出来,摆放好。年轻的女老师,不愿意穿厚衣服,我担心冻着了她们。她们一旦受寒感冒,不但看上去愁眉苦脸颜值大减,而且工作也没精神气质大减,严重的还要请假——我可不希望这样! 我办公桌下,也有一个电炉,到了放晚学后,我也把它打开了。双脚抱着,就像抱住了春姑娘。
吃完中饭,到水池子里洗碗,手伸进水里,不觉得冰冷。学校的生活用水一部分来自山涧自然水,免费的;一部分来自村里的自来水,收费的。为了省钱,食堂里一般只开自然水。自来水比较冷,自然水不太冷。 食堂员工玉娭毑说:“我还是喜欢热天,不喜欢冷天,冷天着得多厚!”我笑说:“热天,人是要好看多了!” 是啊,热天的时候,女士们可以裙子,可以旗袍,可以露背装,可以超短裙,可以把雪白的脖子像长颈鹿一样展示出来,可以把长发在风里吹成爱的波浪。 冷天就都不同了。如果硬要任性要风度,眼泪鼻涕一把无就在所难免了。
我以为冷天,女子穿着黑的红的黄的紫的衣服,在雪地中奔跑,欢笑,是最美丽的。倘若还配上好看的围巾和帽子,那就更有诱惑力了。 当然,寒天里最美好的画面:倾心相爱的两个人,偎依昏黄的火塘边,启钩上的鼎罐里炖着萝卜辣椒肉;耳边的情话和鼎罐里的美味一样,取之不竭用之无尽,卿卿我我不知风雨肆虐,缠缠绵绵不觉日夜交替。 如果没有爱情,像白居易一样给好友打个电话吧,“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或者翻遍电话簿无人可打扰,那就像张岱那样,“挐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再简单一点,踟蹰到浅落了波涛的云溪湖边,像柳宗元那样,“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寒冷的天里,要么相守取暖,要么独来独往。雪不可少,酒不可少,痴不可少。寒也就暖了,冷也就热了。
门卫葛兰芳师傅,我是吃着他做的饭菜读完初中最后一年半的。如今他只有两年就要退休了。原来大嗓门不大了,原来火爆脾气不火爆了。他明显老了。 中午,葛师傅一个人喝一罐啤酒。我问他啤酒不冷啊。他说,不冷。呵呵,我忘了,我的母亲曾经告诉过我,这个世上唯一不冷的食物就是酒。 晚上,我和小葛、小孔陪他喝一小杯白酒。几个素菜,一大盆鱼头辣椒汤。喝点白酒好啊,夜里睡觉的时候不但身子是热的,睡眠都是香的。他在学校上班,一个人住在门卫室里,深夜要关门,凌晨要开门,身体热火,有益健康,有益工作。
周一的工作,从来没有不忙的。不记那些杂事了。 记下:乐校长、东书记,今天起分别在北京、在福州参加乡村教师访名校的国培。愿他们,在遥远的异地,学习生活都快乐。 记下:果济法师今天在兰州的五泉山、霍去病雕塑、武侯祠、睿源寺等地“朝山拜佛,云游行脚”。 查到:北京最低气温4℃,福州最低气温19℃,兰州最低气温1℃。同一片天,冷热不均,晴雨迥异,这是老天爷的任性。或苦,或乐,或群,或独,这是你我的任性。
古代诗人这样说冰冷的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在爱的人眼里:千万片雪,都是最美的花。 当今诗人这样说:我是冰,你来了,我变成水,变成雾,变成气。在爱的人眼里: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 are my super star! 记住:不管多么冰冷,一天也只有24个小时,一年也只有365天,一辈子也就两三万天,人也只有一辈子。 而,老天不会一直宠你,也不会一直冷你,倒可能对你一直视而不见。所以,你不要那么在乎老天,你最需要在乎的是你自己,和你身心最愿相依的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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