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多起来,乡村这个时候已经天大亮了,东边天际三块黑云被霞光镶上了淡淡的金边,一角云溪湖被青山环抱,显得娇柔,淡淡的白色和天空辉映。发现母亲已经坐在场地上观景吹风。我问母亲为何这么早就起来。母亲说习惯了,起来给水池子换草,准备猪食,跑跑步。 进书房,坐下来,在龙哥借给我用的笔记本上,利用手机网络热点共享,处理昨日记,发出公号文章。母亲端了一杯泡好的麦片进来,说:“吃点麦片吧。等下赶车,也不知道你吃不吃早餐呢。”我说我肯定会吃早餐,并且还会吃得好。母亲说:“外面的有什么好吃的。”母亲轻轻走出去,下了楼。当我下楼时,要去县里某个庙里为观音菩萨过生日的母亲已经去赶车了,换了父亲坐在场地上观景吹风。 母亲告诉我她听说西边公路被水毁坏,有地方在维修,西边的班车改从东边下。我于是步行过云溪湖大坝,顺便拍些照片。清晨的云溪湖,朝阳刚起,照射在西边山尖,山和山下的湖水明亮起来;而东边山和湖水虽然离朝阳更近,但却还是幽暗。明明暗暗的湖光山色,恍如画图。美景吸引我一次次停下来,挑选角度拍照,心里又切切地担心错过班车,于是时不时又疾行几步。哈哈,真是好运气,恰好赶上了去县里进货的幼师傅的便车! 母亲已经步行到了云水云母公司下面的里把大丘,在一户人家坐着。幼师傅停下车来,喊了母亲上来。母亲一坐下,就和两个熟悉的婆婆快活地说起话来。三个花甲老人,一路话语不断,话题中心在儿孙出息、身体健康、观音菩萨生日等上面跳跃。母亲大多数是话语的主角。我和幼师傅、副驾驶上的书雄师傅三个男人当听众,几乎不插话。 到家后,我骑了自行车从南到北。在食味鲜吃一碗红辣的牛肉粉,喝一杯冰绿豆汤。女儿给我打来电话,说妈妈手指被刺出血了,要我买创口贴送回来。我立即转身,顺路买了创口贴,回家给妻子贴上。再次骑车外出,经谌家桥、新桥,去潘干卿老师家。潘老师昨晚给我电话,说书稿要付印,请我再去校对一遍。我自然不敢怠慢,这也是我昨天回囤谷园今天又匆匆下县城的主要原因。 9点许,一张冬天烤火的小桌子,一把矮矮的木椅子,一个小电扇,一支红笔,我捧着厚达160多页的《耄龄荟萃》的打印稿,开始进行第N校。从勒页上的作者简介开始,到封底的图片,我一页页翻看,更正错字,推敲别字,修正格式,大约三个小时校完。书稿校对是辛苦细致的活儿,也是好的学习机会。有些拿不定主意的,和潘老师商量,听取他的意见。遇到一些自己不懂的,向潘老师请教,在手机上查证,于是学到了“东家曰东主,师傅曰西宾”等知识。 潘老师拿出一本《天岳诗联》(2016年第1期)。我翻翻,对杂志主编李宏伟的《在“天岳诗联”2016年新春年会上的发言》很喜欢,他所谈的对联和诗歌创作经验很有见地。 午饭在13点才开始吃。潘老师的三儿子新华做了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我和潘老师喝点浸了冬虫夏草的谷酒。饭后,顶着烈日,冒着高温,骑车经菜市场、柳峦堤、九眼桥、朗桥回家。妻子带着女儿、欣怡等已经午休了。我也午休。 15点多醒来,和妻子一起进行灾后重建。19点多,应海鹏、成名之邀,往天湘宴吃晚饭。一位1997届云溪初中毕业的学生开始劝他的漂亮妻子喝白酒,后来又开了啤酒倒给妻子。他还说:“男人在外面要能站着,回家了要能跪着。”这话说得我和在座的海鹏、成名、书成、鹏辉、招财等大男人都大惊失色。 一个小时后,我和家人告辞。步行回家,我牵着女儿的小手。每当我把手掌伸直,女儿总能感觉到,变成她的小手抓住我。一直走到白沙路,我俩的手捏出了汗,才松开。 朋友圈里看到一位自驾车往井冈山去的朋友发出的照片,高速路上有“安福”字样。我评论:“安福!我有个学生嫁在那里,多次邀请我去玩。一直没能去。” 素素同学去了凤凰古城。那是一个和丽江一样制造艳遇的地方,可惜鸟儿还从没去过。何时可以去艳遇一回呢? 今日大暑。热开了石头。不过鸟儿还好,虽然喝了两餐白酒,还活着呢。作家李专在三年前的大暑季节写过一篇《大暑》的文章,看过的人都说长知识。鸟儿最喜欢的还是最后一段:“人是要靠希望喂养的,二十四节气,有很多节气是给人们带来希望的时间节点。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月盈即亏,否极泰来,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大暑到了,热极必凉。紧接着大暑的就是立秋了。”嘿嘿,满满的正能量,就像这大暑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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