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多,走到九宫车站,坐李彬的顺风车去关刀,特意到卫生院才下车,只为进老刘的早餐馆里照例享受小笼包和蒸汤,却发现馆已不见。四处看,也没有发现新的老刘餐馆,只好悻悻然进了对面另一家早餐馆。点小笼包,没有蒸汤,换成绿豆汤。也许是恋旧,小笼包的味道大不如老刘的。 坐我旁边一个少年,正在吃炒粉。少年长相不差,也很听他对面父亲的话,叫他去端咸菜他就去端来放到了父亲的面前。可惜的是,少年是一个哑巴,只能用手指示再配以呀呀之语表达。他的父亲(鸟儿根据长相判断应该是一对父子)点的也是一笼包子,一边自己吃包子,一边喂包子给左手抱着的孙子吃,神态安详。 进关刀教育总支。其他学校的校长和会计都到了,总支成员也都到了。因为审计小组还没有来,大家都站在办公室外的花坛边聊天打发时间。我也参加进去。8点半后,审计小组一行人来了。大家进会议室,开个短会。计财股负责人用比较标准的崇阳话讲两点:一是今年审计和往年不同,校校到;二是该报未报的开支要列出明细表交局里的吴豪会计,否则新学期不予报账。呵呵,校长们都不是菜鸟了,这样的话都听过多年,如今是相当的淡定了。 根据安排,寄宿中学的李烟斌负责中学和总支审计,局里的罗熙负责里港小学审计,地点都在会议室;五里的黎负责镇中心小学审计,地点在财务室;局里的吴豪负责高冲小学审计,胡(女)负责云溪学校审计,地点在谭辅导办公室。总支提供审计凭证,各单位的会计配合审计,校长协助解释一些事项。 因云溪学校的徐会计在武汉培训去了,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小胡的对面,接受问询,做做解释。审计小组的成员我都认识,独有我对面的小胡我是初次见面。交谈中,得知她是新调进局里的,去年还在大坪教书。小胡应该是近年的新进教师,财会业务不是特别精,但非常认真,不懂的还过去咨询吴豪会计。她一本本查阅,问询,记录,不知不觉竟然记满了几页纸。 审计过程中,我把自己也不太清楚的一些地方拍了照用微信发给徐会计。徐会计根据记忆作了解释。审计结束后,小胡写了6点不足之处,我也拍了照发给徐会计。徐会计担心我挨批评,我说几乎没人批过我——我这么黑,没几个人忍心。 11点多,总支廖会计来收回审计凭证,我看着桌子上的凭证,问小胡是不是都查阅了,忙着整理记录的她说都查了。我于是把凭证按学期归类整理,交给廖会计归柜:正帐2015秋两本,2016春一本;食堂帐2015秋五本,2016春四本;幼儿园帐2015秋和2016春各一本,门店也各一本。午饭还没完全吃完,小胡突然对我说幼儿园的帐忘了查,请我把幼儿园的帐再给她看看。我找还在吃饭的廖会计重新拿了幼儿园的账本,交给小胡审看。 13点多坐班车上云溪。这是一趟到上堡的车,人比较多,司机和售票员见我没有位子,朝用东西占用了位子的乘客喊:“请给潘校长让个位子”。我很不好意思,不过最后一排还是有人让出了位子。方秋堂老师的老婆熊老板要帮我买票,我说我自己买,售票员笑着说:“就让富婆买特。”熊老板说起外孙读书的事:“一直在实验小学读书,寄宿中学摇号没有摇上,城关中学也进不了,今天去找了***(我知道是局里的一位干部),他说有十几个人请他打招呼,他也难办。”另一位乘客说:“现在读小学也难,成绩好也进不了学校。”又有人说:“城里学生挤得密密麻麻,老师哪有精力来管你的孩子?我就放在乡下读书。为什么硬要进县城读书呢?” 在大坝东岸下车。顶着烈日横过云溪湖大坝,不时停下来拍拍涨水的云溪湖,拍拍蓝天白云,拍拍被风吹动的树木。过云水桥时,看到了溢洪道还有薄薄的水流过,去年挖的水槽则流水滚滚。很快就背心出汗了,衣服紧贴着肉,有些不舒服。忍着热汗和疲劳上囤谷园。大门锁着,父母都不在家,小白和可乐欢乐地接着我。我没有先去开门,去看看水池子。因为前天母亲告诉我大雨打断了水管子,很多鱼死了。池子里有锦鲤在游动,算一算,红色的、彩色的和黑色的好像都没有损失!大的也还有一条鲤鱼、一条草鱼和一条青鱼,只是那最大的草鱼不见了。 进房,坐下吹电扇。在冰箱里找冰水喝,只找到了一个冰果冻,边捏边吸,吃掉它。上楼,进书房,继续吹风。渐渐睡着。 18点多,母亲和父亲先后回家了。听他们说说村子里的一些事儿。晚饭后,在场地上转转,看到了绿叶中藏着的青枣子,看到了淡绿色的野桃子,听到了此起彼伏高歌不止的蝉鸣。步行经过高大的酸枣树,看到地上落了很多酸枣,这应该是昨前天大雨大风留下的战绩。 洗澡后,在水池边洗衣服。山风南来,清凉的溪水在掌心指尖流动,非常爽悦。听母亲说,前两天溢洪道跑洪水时,湾子里有人捡了一千多斤鱼。其实每年涨水的时候,对云溪湖边的人来讲,都是一件兴奋的事,除了可以观看汹涌的跑洪之景,还可以在激流中捡到被撞断了头的大鲢鱼,勇敢者还可以挥手抛出接了长索的鱼叉,叉到随洪流奔跑的草鱼鲤鱼等。可惜我一家几代人都不是弄潮儿,只有眼福,只有买了鱼来吃的口福。这样也好,不用担心被水流冲走或者被大鱼带走。 今晚因为宿囤谷园,躲过了两个酒局。一是系统内的,夜里听参加酒局的汤说:G、龙、L、吴轮流上,余、Y、G来者不拒,一起干掉了五瓶,没有一个人醉。我敬佩“他们真厉害”,感慨“自己这样的量还是尽量少掺和类似的酒仗”。另一个是海鹏打来的,说成明回来了,想师生聚一聚。这样的师生宴会,肯定要喝点,但不会拼酒,我有点想去,然终因交通不便,又担心自己的身体,也只好轻轻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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