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多,李总监约我一起去童老师家。给我们开门的是童老师爱人,一个慈祥的老妪。她说童老师去买菜了,“他不会买菜,以前都是我去。”说这话时,老人并无不满之色,而有幸福之态。老人给我们倒了热茶,削了又甜又红的桃子。我们互相说说自己的家庭,逐渐亲热起来。老人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屏显示读不到卡。”李总监帮老人弄好了,老人感谢不尽。 童老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似乎没有菜。老人微笑着接过去袋子,引我们和童老师见了。童老师立即带我们上二楼,把他在三张报纸上书写的“普化寺”三个字铺在地上,让我们看。李总监和童老师确定了三个字的大小(40x40),又对照手机上的图片,确定了“普天向化”四个字的大小(50x50)。他们还就题款、刻石等交换了意见。 从童老师家出来,李总监送我回小区。我开始着手完成7月16日晚上领到的一个写稿任务。对以写日记为主的鸟儿来说,这样想象与臆测的稿件真难以完成。然吃人嘴短,不凑一篇附庸风雅真是太吃人了!上午花一个多小时、下午花一个多小时,晚上酒醒后又花半个小时,才勉强成文。名之为《状元一出,谁与争锋》,完事。 午饭因为赶稿子,快13点才过大姨夫家吃。妻子和女儿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女儿给我开门后,兴奋地告诉我:“爸爸,今天有你喜欢吃的西红柿!”大姨夫不知从何处弄来一点米饭,妻子亲自下厨给我做了蛋炒饭。就着凉拌西红柿、海带汤等,我把一满碗油腻的蛋炒粉吃光了。 饭后,一起去妇幼保健院南门分院探望新生产的内侄女胡排。妻子和她姐姐一起进康复室探望产妇和婴儿。通城有土谚语,“男人个看月么——冇么哇。”我和大姨夫两个男人不方便进去,只好在走廊上坐坐。胡排的丈夫三贵出来陪陪,又安排魏轶买了加多宝等饮料给我们喝。胡排的婆婆抱了孙子出来,高兴地告诉我们:“生下来,连一件小衣服,有11斤重!”这么重的新生婴儿,确实很少见。不过,照胡排怀孕期间的大肚子来看,也在预料之中。胡排这个学期“身负重任”,仍坚持上课,即使期末的复习课也没有落下一节,这固然是母性的神奇之力,也是她职业责任感的高度体现——好一枚女汉子! 从医院回来后,我骑了自行车去捷安特店。师傅给车子加装了挡泥板。没有这个挡泥板,在泥水里骑行,衣裤后面都溅满了泥水点。重新买了密码锁。师傅对“锁震落了”很惊讶:“我还没见过锁震落了的!是你没有挂紧吧?”他把锁挂在后座下,叫我用力摇,真的是没有摇动呢!难道是我没有挂好锁吗?我有点不自信起来。 16点多,朋友李彬来家里看看。他这几天都在乡镇抗洪抢险,连自己家里浸水也顾不上。今天下午,他代表乡镇到常务副县长办公室汇报灾情,并且交上了领导驻点村的灾情报告。“领导也辛苦。一拨拨的人排着队等着。我遇到了Y**,原来云溪乡的乡长,现在药监局局长;遇到了G,原来云溪乡的宣传委员,现在信访局局长;还有分管教育的Y。” 晚上,森安慰我和龙哥两家灾民,选了九房门开张不久的“天湘宴”接吃晚饭。一向喜欢烹调且精于厨艺的龙哥对农家小炒肉、水煮活鱼等菜都赞不绝口。邻桌有云水村的四明哥、潘斌、学良等,还有新做爸爸的三贵,他们都过来敬敬酒,我和龙哥也过去回谢。给我们上菜的是从前的学生锦绣,她在好几张桌子间张罗,言语热情,动作利索,还自取了啤酒敬了我和森两位从前的老师,敬了我们的朋友龙哥。 晚饭后,我骑车回家。上楼,洗把脸就睡觉。不知何时被催云同学喊醒,他说车开到了小区,接我出去喝茶。我说我喝醉了,起不来了。他说他背我去。我当然知道他不只是说说,他也背得动我,肯定也会背我,但我还是起不来。催云同学拉了我几次,只好作罢。这些天是怎么回事?一二两酒,不但有呕吐的欲望,而且一躺下就起不来了。 今天的小区里来了一些清扫淤泥的人,从服装来看,不是环卫工,也不是城管执法队员,像机关单位的人员。一个矮点的男子夹着小包举着伞亦步亦趋跟着另一个高点的男子,高男子指挥十来个身穿各式衣服的人员扫这里铲那里。下午还来了消毒人员,他们穿着白衣服,给道路给巷子给各户人家消毒。邻居老婆婆说:“现在国家真好啊!” 今天的雨不多,但是下得频繁。过早时、买安装水龙头的生料带时、午后骑车时,我都在路上遇到了雨。我每次都没有躲雨,继续冒雨骑行——男生嘛,淋点点雨,没有关系,何况还是夏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