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个清晨的梦。非常清晰:两本材料,一个固执己见的小领导;生气的鸟儿,挥巴掌的鸟儿;赤裸的下身,熟悉的小床。 起来后,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打一个电话。打给母亲。问妈妈在做什么?妈妈说在菜园里回来,说我从寺里带来的豆子苗长得很高了。我问麦子起来没有?妈妈说还没起来,昨晚2点多才睡。我说今天是母亲节,祝母亲节日快乐!母亲一阵子没有说话了。我于是说下午回囤谷园。 编辑一组文章。定名为《三、四月禅歌》,发在空间里,转载朋友圈里。有些很好的小标题,鸟儿名的,自吹哈:别担心功夫不够,慢慢来;我是自由行走的花;红尘美好,不要自恼。 告诉荆门的楼朋友如何打√。朋友昨天11点多说,会议结束,勾;16点多说,考试结束,勾;夜里1点多说,卷首语结束,勾。我今天早上对她说:第二天来了,√。她问我“√”是怎么打出来的。这于我是很简单的事,我告诉了她。 一个44岁的母亲10点多说:今天我真的有些快乐,因为儿子在今天凌晨1点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老妈,母亲节快乐。 另一个稍微年轻的母亲11点多说:晕晕乎乎睡到这个点,有些人你一辈子都感恩不尽,叫你吃早饭不起又接着叫你吃中饭。 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母亲16点多说:若干年后,我们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上,我想善待你,也希望你能善待我。如果每一个我们都能这样,世间就没有什么风霜相逼,就没有什么刀枪相向。 一个三十出头的母亲,老家在云溪洞高高的棋盘寨上,在遥远的异地,自称“乖乖的妈”,说:母亲是什么,母亲是儿子睡着了怕他冷紧紧的抱出他一身的汗,半夜睡得再香迷迷糊糊的也要起床帮二个小的看被子,我带二个才这么几年都这么辛苦,我妈妈带完我们四个现在又在不停的带孙子孙女,可想而知女人的辛苦,母亲的伟大!祝天下母亲节日快乐,健康长寿! 再一个母亲,也是三十出头,老家在高高的皇帽山下,她今天一身飘逸的红衣,在雨雾蒙蒙的塘湖镇石坪村南台寺路边,指着一长排翠绿高挑的草本植物说:这是益母草,妇科良药。在古老的石板驿道边,她扯起一株圆肉肉的植株,指着晃如蛇信子的顶部说:太奇特了,太好看了,我要带回去给我儿子看。 还有一个母亲在这个日子,又赔礼又流泪:中午,多次叫儿子离开电脑去写作业,下午还要补课,还有英语和作文没写,眼看时间不够了,又得写到半夜,他不理我,吃饭也将碗端到电脑桌前,饭后继续游戏。再三与他交流,置若罔闻,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他站起身,瞪着我,生气流泪退坐我身后。少顷,我走到他面前,给他赔礼,说不该打他。我口腔严重溃疡很多天了,说话很吃力。我强忍着就今天的事,陈述成长需要代价,学习必需吃苦。说着说着,我流泪了。他擦干眼泪,骑车走了。他懂了吗?这个母亲节。唉! 麦市镇菲颖造型里面的酒桌上,先后对三个姓何的说。对东道主何亚辉先生说:我要敬你的酒,一是感谢你,今天盛情招待;二是我们在网络上认识,是网友;三是你和我姨夫是同学;四是我岳父和你隔得近,就在麦市老街上;五是我奶奶姓何。他喝了酒。对中文系毕业的何强斌先生说:感谢你读我的小文,感谢你的思考,感谢你的评论和建议;我也想过你说的,你说的是对的;我听得进去,只是现在做不到。他也喝了酒。对带我去麦市去南台寺的何成林先生说:你在吃饭了,我就不敬你的酒了。 从何亚辉先生的酒桌上下来,出出来,走几步就进了麦市老石板街。岳母看到了我,问我在哪里来。我说就在附近吃饭,给您买些东西。岳母一愣,很快说:你是看今天是母亲节吧?我说是啊。我把一箱标明“挚爱”的红枣活力的饮品放在墙边,迅速出来,离开,坐进海哥的红色小车里。 在关刀下来,买一箱中老年牛奶,提着在路边等车。在大坝下下来,从右边踏步上大坝。仰望大坝,绿草如茵,一只黄牛在安静吃草,“云溪水库”四个白色的大字,如四朵百合盛开,无比的美丽和亲切。走走停停,上到坝顶,云溪湖灰蒙蒙的,两岸山峰被浓雾掩盖,只剩下小半截来。走在大坝上,情不自禁唱起来:多么熟悉的身影,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 回到囤谷园,小白和可乐接住我,在我脚边亲昵,在我身上扑腾。它们俩混熟了,认人了,把我的父亲母亲儿子和我都当成了亲人。 把一枚铜绿斑斑的古钱放到三惜斋的书架上。这是文联刘亚敏主席在麦市新街古董商张总家门前的石狮子前给我的。他还告诉我,这是宋代的,有政和通宝几个字。 吃晚饭时,麦子津津有味吃香辣鸡翅吃紫苏鲢鱼头吃苦菜吃腊肉腊肠鲜豆,忽然对我的母亲说:奶奶认真做的菜,特别好吃;有时随便做一下,就不蛮好吃。我说:奶奶不愿做的时候,你自己动手吧。 睡得很早,窗外还是日亮的。醒来是半夜了。丁子在深圳光明医院说:“难忘的母亲节,唉!”她的大孩子腿受伤住院了。我评论:“把它当做对母亲这个角色的考验,安心照看。祝早日安康!” 比丁子更年轻的一位母亲在县人民医院向我请假说:“潘校,真抱歉我明天需要请一天假。我女儿把温度计咬破了,现在在医院洗胃,还要留院观察24小时,我已经和丁老师们沟通好了请他们帮我带班,请您批准!谢谢!”我惊讶,心疼,准了她的假,祝愿孩子安康。 “风过无痕”如此思念她的母亲:“每当我在路上停下脚步,望着天空我都会看到你,每当我从荒芜的梦中惊醒,流着眼泪我都能感觉到你,我思念的母亲……致天国的母亲,节日快乐!” 母体孕育僧果济母亲节于法兴寺虔诚祈祷:“无论是遥远天堂的上帝,还是它方世界的圣贤,乃至西方极乐的佛祖或是蓬莱幻境的神仙……人在没修行达到上述境界之前,首先人的本位不会因所谓的信仰有所改变。更不能因为有所谓的信仰就变得‘不是人’。既然为人,那么就说明和红尘有缘,和众生有缘。人到此世只有一条路:借助母体孕育、生产而来,这点连佛祖也不例外。若言世间最大的菩萨,母亲完全可以担当这一称呼和职责。母亲节,愿现世它方的母亲今生安乐,来世吉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