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继续整理潘干卿老师书稿。到11点,对联部分整理完了。对联应该属于小文字游戏,但是小也是包含大社会包含大家国包含大情大爱的。比如,潘老师写的婚联:“相订百年,嫁女嫁男都惬意;只生一个,弄璋弄瓦总称心。”写的乔迁联:“淡酒薄肴何其愧也;兴家创业不亦乐乎。”写的同学联:“集会悼衷情,忆当年,少同学,壮同师,老同休,且观笔砚犹存,君去也,伤心怎禁千行泪;凤鸣悲落泪,叹挚友,高我才,大我岁,先我衰,顷刻音容顿杳,魂归乎,疾首何堪一辈情。”写同辈人被迫前往台湾的际遇:“保国赴军营,投身台海助纣虐;田畴留脚印,游子思亲不生还。”也有一些对我这般年纪的人很神秘的打关联:“大关,小关,凶关,恶关,难关,险关,一举佛尘全攻破;天煞,地煞,年煞,月煞,日煞,时煞,都凭菩萨尽担承。”建醮联:“建醮为何哉,只望大家做个好人,鬼伏神钦天地春;祈祷无益也,还须吾辈行条正道,心安体泰梦魂清。” 坐“山谷之鸟”的车去关刀聂高潮老师家吃中饭。经过上坳到马鞍山路段时,我们都怀念以前沿路的大梧桐树,对如今矮矮的不知何时能成活能长高大的桂花树充满陌生感。和胜桥右转,是一条仅容一车进去的水泥路,路右边是一条比路还窄的小溪。翠绿的杨树包围着潺潺的溪水。几分钟,车子到了童家山。聂老师家门前一棵冠盖如云的板栗树静立着,树后场地上坐着一些我认识的人:城里小学卢校,关刀中学廖成秋兄、吴月明副校长,老局长吴冬圣;还坐着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吃饭的时候,不断认识了:老态龙钟的退休老师黎;原关刀政府后沙堆政府的王林书书记,我记得他的姨夫——我老家囤谷园的兄长,十多年前和我提起过;在云溪水电管理处四级站、五级站、一级站工作过的李;在云溪初中(沙下)、白沙小学、茶铺小学等地工作过后来成为宁波老板的N。饭后,大家在板栗树下聊天,我特意坐到聂秋良老板身边,向他求证他在云溪的一些传说。N老板说:“你在云溪听到的,在关刀听到的,这些传说有的真有的假。但是,那个拿刀架脖子的事是真的。”“我本来并不是找她的。我和村里书记等喝过酒后,从白沙走到上堡。我想找的三个人都找不到,就遇到了她。我只是吓吓她,警告她不要咒骂云溪的老师。”“那个时候,我天不怕地不怕,我真干得出来,一是我家五兄弟,死了我一个也不要紧;二是我身长个大,也有几斤力,一般人奈不了我何。” 和聂老师提起在新浪博客遇到的一个女孩:“姓聂,名牌大学毕业,学医的,在上海某医院工作时,申请去了西藏支教,我的感觉是很聪明,很勇敢,特立独行。”“我没见过她,她也没见过我。她在我的文章中看到了聂老师你,说她认识你,老家和你住得不远。我想你带我去她家看看。”聂老师自然认识聂同学,还说她是华科毕业的。他带着我和山谷之鸟、廖兄、吴校等一起去老童家山。 老童家山和聂老师家不远,沿路溪水潺潺,绿树婆娑,青绿的桃子李子缀满枝头。有白鸡黑鸡在长着杂草的水田里啄食,有银发老妇人在挥锄搭田坎。几分钟就到了老童家山。聂同学的父亲母亲都在家,家里正在粉刷,应该是不久有喜事吧。两位都刚过花甲,看上去瘦小,勤劳朴实,整个一个农民样子。他们留我们坐坐,泡了热茶来,端了点心来。当我说到聂同学时,她母亲感慨:“读多了书又么样啥?”“她太不喜欢说话了。”“在广东,女婿是甘肃的。”他们对儿女的选择还是理解的。我和聂老师离开时都安慰老人:“你们可以放心,她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14点多,回到家里。休息。醒来想写点什么。看到了来凤谢开军兄的说说:“糊里糊涂的在街上行走。邂逅教委向、姚两位正副老主任,两人的头发从根白,分外精神。老向问我:‘最近有什么作品没有?’这句善意的问候,让我这个曾经的业余文学爱好者,有些羞愧。只好喃喃地答:‘谢谢关心,什么也没有写。’老先生的心是好的,问我是不是新写了作品;就像是老家关心庄稼的成长,妇人关心花儿的开放。只是,我这个曾经的业余文学爱好者,却再也不爱好文学了,对文学只有憎恨。憎恨小说,憎恨散文,憎恨诗歌,憎恨圈子。写字,只是惯性,就像人家打麻将、斗地主,没什么爱好之后,以此打发时光。”我庆幸自己早几年就不正儿八经写散文写小说写诗歌了。文字的活儿,不就是玩么? 16点多,送走白衣友人,坐下来,在何禹萱《舍下吧,舍下》、《梦莲花缘》……的歌声里,继续整理潘干卿老师的书稿。18点多,一个人吃过晚饭,躺在沙发上看新闻,看《倩女幽魂》,看球赛。看徐校早上发来的一个材料。收到廖兄发过来的十几张童家山的照片。接到一个会议通知。 20:28,在杨宗纬《其实都没有》……的歌声里,又开始整理潘干卿老师的书稿——搞完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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