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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4月20日 暴雨 星期 三
暴雨来了,快翻跟头    作者/广场有鸟
    大约在3点多醒来,雨声雷声还在作着。清晰地记起一个梦的一些细节:H;本子上写着20日;蒋南翔,灰色,小的圆的黄色的汗衫;玄幻小说;老礼堂,换届,男女老少,嘈杂;一叠书,“你拿了书没有?”“拿了。”
    6点多起来,雨还在下着。天空阴云密布,一忽儿亮一忽儿暗,正是要大水冲墈的迹象。上早自习时,一些管道堵了,水满到了地面。我打着伞掏通了两处,水面瞬间低了下去,而我的屁股、腰部都被雨打湿了。
    棋盘村丁书记来电话,说村里五保户金宝前天失踪了,不知道学校有没有对街道的监控?我说对街道的监控没有,对校门口的监控有,可能能够看到校外的一点儿,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来查。
    8点多,给班主任发信息:“请小学、幼儿园班主任及时和缺勤学生家长联系,了解缺勤原因,并做好记录。”五年级吴虹丽老师马上到教室查看,高兴地告诉我:“全部来了,一个不缺!”
    更揪心的事来了!因为雨太大太急,操场上的水流到教学楼前的水沟里,水沟跑不赢,于是向走廊上涨,向教室内浸。我到有可能最先漫进的两个教室——四年级和二年级,看看,请老师安排两个学生带扫帚在门口往外扫水。正是吴晴、徐娜两个班主任老师在上课,她们立即安排了学生出来。学生自然喜欢干这样的事,他们使劲地扫水。调皮角儿——二年级的江武,穿着凉鞋,更是站在水流中扫。我问江武记不记得去年上年和我一起扫教室积水的事。他说记得。

    雨势小了点儿,终究没有浸入教室。徐校问我水沟里的水怎么变成了浑黄的,是不是哪里倒了土墈?我说,雨下大了,久了,一些泥土就被冲刷了。和值日的东书记去幼儿园看看,雨点打在蓝色的遮雨棚上,嗬嗬响,就像高铁驶过隧道,又像飞机在头上飞过。
    午饭时,仍然大雨滂沱,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把一年级的小世玉拉进会议室,关了门,握着他温暖的小手,轻声细语问他:耳朵听得见吗?嘴巴能说话吗?可不可以不要动同学的东西?可不可以不要打同学!可不可以不要咬同学?得到他的答复后,我牵着他送出会议室。
    下午听胡排老师在四年级上的“鸡兔同笼”。听完后,我到她所在的办公室坐坐。正在改作业的她要我评评课。我问她想听好的还是不好的?她说,想听不好的,不过好的听听也好,可以知道自己好在哪里以便继续发扬。我说,那我先说好的吧,十个字,环节清,思路明,引导得当。差的嘛,不止十个字,有很多字,听不听?胡老师说听。我于是接着说,为什么最后训练没有完成?时间都去哪儿啦?我觉得你重复的话太多了,学生答问演排时,你都在不听地说,你一批评纠正,学生就紧张了,思路也断了,答问解题花的时间就更多了。
    14:45,总支龙会计来电话,叮嘱安全。我给校车司机发信息:“今天暴雨,请严密观察路况,小心驾驶,确保安全。”给班主任和路队护送老师发信息:“今天暴雨,请路队护送老师严密观察路况,确保安全。班主任注意保持联系畅通。”
    接着听方秋堂老师的思品课。下课后,看到幼儿园葛槐老师在学校群里发了用玩具胶盒子接教室漏雨的照片,打着伞过幼儿园查看。幼儿园五个班,情况整体还好,只有葛老师带的班一道横梁的右侧往下淋着水,地上五六个胶盒子排着,水滴打在盒子里,清脆地响。配班老师吴老师向我提出维修建议。

    坐15:30的班车去县里。除了司机售票员,只有我和一个女子在车上。女子四十多岁,坐在我后面,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听到,司乘人员交谈,知道女子有神经病,“以前她婆家管她,不让她出来,亲娘也还管她,出来时会给车费钱,后来双方都不管了。”“有时候,在道上桥上褪下裤子就屙尿。”“有一回,一个男的拿一把钱买票,她叫他给她钱买票。男的说,我又不认识你,我给你钱,那我不是疯了么?”“她坐车,我们不收她的钱。真是作孽啊!”车子开动后,女子不再说话,在关刀安静地下了车。
    17点前,打着伞在小区外等公交去隽水小学。4路车真怪了,半个多小时内,只见往车站去的不见转身的。后来,汤开车过来接我,在城关中学门口遇上堵车,在秀水桥遇上堵车。18点多,到隽水小学。袁无忧,刘医生,马总统,潘,章,皮,都早到了,塘湖的李在我后脚也赶来了。何、王迎接着。本来计划在校内参观的,但因为雨太大天已晚,于是直接去吃饭。
    饭桌上,德高望重幽默活泼的马总统说了不少逸事,有一个引得大家哈哈笑:“一个女子在路上挥手拦车,一辆小车过来,她高喊,‘刘师傅!刘师傅!’车子停了下来,她坐进去。司机迟疑地问她,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刘?女子说,我是不认识你,不过我晓得,十个司机九个LIU,果然蒙着了!”马总统见桌上有不少云溪人,还有两个姓潘的,于是讲了个笑话,戏谑云溪潘姓人:“以前,两个人坐火车,离开车时间还比较久,都想去睡哈觉,于是请服务员到点喊醒自己。他们在服务员递过来的纸上记下:朴德瑞,2点;潘根士,4点。快到2点时,服务员对朴德瑞喊,‘扑倒睡,扑倒睡!’朴德瑞于是翻过身来继续睡觉。快4点了,服务员对潘根士喊,‘翻跟头,翻跟头!’潘根士纳闷不已,不过还是听话地在床上翻起了跟头。”原来,服务员把“朴”读成了“扑”,把“潘”读成了“番”,把“士”读成了“土”,而在云溪方言里,“瑞”、“睡”都读“会”,“土”读“头”。
    饭后,去无忧茶楼喝茶。没进挤仄的小房间,就在大厅的楠木根雕茶桌前坐坐,谈天,品茶。和善稳重的袁无忧打手鼓,敲击镲,拨牛铃,声音磁性发型帅气的张炜吉他弹唱,为喝茶谈天的友人们助兴。听到了一首《一个儿童的共产主义梦想》。不久,音乐爱好者谭来了,他弹唱了好几支熟悉的歌曲。马总统兴致盎然,登台演唱了《再见了大别山》。章、皮两美女,温柔地站在袁后,站在谭边,先后合唱了《月亮代表我的心》、《梦醒时分》等歌曲,把气氛掀向了高潮。
    渐渐地,有人告辞离开。21点多,鼓手潘开车送我和汤回家。雨终于小了缓了,一改泼妇模样,淅淅沥沥,零零落落,如羞羞的春姑娘。酒后,茶后,欢乐后,好梦自然也赶趟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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