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多动身,过早,赶往位于县城外菖蒲港东边的农业科技培训中心,代替今日回学校上课的徐娜老师签到听讲。8点半准时开始培训。主持人是一位挺像韩国欧巴的年轻人,声音很磁。第一个上台的是师老师,讲网络研修——助力教师专业发展。她提到了海南文昌市烟墩小学的校长陈其欧的一段话,是关于农村小学网络研修的,看起来似乎是那么高大上,仔细琢磨又很不着边际。9:20,讲视频剪辑技术。提到QQ影音,以香菱学诗为例示范剪切,设置起止时间,很简单实用。还提到Windows影音制作,是我不熟悉的。 10点,讲智慧校园之云网阅,换成了王老师。传统阅卷到网阅,网阅到云网阅,时代真是日新月异啊!她提到大数据时代已经来临:奥巴马连任有赖于大数据,京东的仓库管理有赖于大数据,学校教育中的大数据应用更是很多很重要。 10:36,讲美图秀秀几步打造精美图片素材,换成了杨老师。他提到亚洲四大“学术”:泰国人妖术,韩国整容术,日本化妆术,中国PS术。重点讲图片素材在教学中的应用。11:15,跨越时空的交互式备课,仍然是杨老师。开头一个短片《甄嬛传之集体备课》,看得正襟危坐的培训者们开心地笑出了声,纷纷放下了手机。所讲的云平台集体备课四大优点、三个误区和解决办法,不是老师们愿意听的——杨老师自己不也是说:“备课,备课,备个头啊!”奶奶的,竟然还拖堂了9分钟!
回家顺路到银行办一事。12:32,做好菜:一小碗鱼,一碗蒸蛋。吃过收拾后,离下午培训开始时间只有半个多小时了,休息就不休息了,看看《等待》。 孔林和吴曼娜婚后的生活很快陷入了琐碎、平淡、庸俗、无聊、怀疑和怨恨中:刚结婚时,吴曼娜性欲亢奋,孔林勉为其难,两人身体越发的差了;怀孕后,丈夫不愿意要孩子,妻子想要孩子——结婚不就是为了要个自己的孩子么;吴曼娜孕期的神经质和不可理喻,让孔林选择了逃避;意外的早产,产房里恶毒的言语;意外到来的双胞胎;坐月子;孩子痢疾的艰难治疗,曼娜的绝望和病情恶化。世间的婚姻往往就是这样,即使是深爱的一对人儿,他们不再朝思暮想,不再下班后散步细语,不再文质彬彬,他们被生活的灰尘严密地包裹,被风雨击打,被孩子们的奶粉尿布疾病哭叫占据,被年老病重烦扰,再没有时间、精力和心情去相敬如宾去卿卿我我了。不过,自始至终,孔林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他们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即使彼此不满,交流时也互称“林”、“曼娜”。他和妻子的沟通也一直是顺畅的,可以说,也一直是彼此相爱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疑问:极端善良容忍顺从的淑玉也一直在等待,等待被离婚,等待复婚么? 13:30,骑小摩托去农业科技培训中心,约一刻钟赶到。14点准时开课。向老师讲PPT制作的三个误区:看不清(颜色,字号,图片),看不懂(表达分层次,清晰有逻辑,详略有重点),不美观(避免丑,整齐统一,简洁,不要超过三种颜色)。这个很有实用价值。向老师的个案教学也讲得很到位,听得我不愿意离开。 课间转场时,我和负责考勤签到的教育中心领导苏老师说:“我提前走了,要去开会。”他正在整理课时证明,笑着同意了。马上赶赶往位于城内北门解放大道的电信局六楼,参加全国校园安全工作电视电话会议。15点准时开始,教育部副部长刘利民主持,三个议程:福建省教育厅、江苏省公安厅、湖南省衡阳市教育局、重庆大学等作经验交流,共40分钟;公安部副部长黄明讲话,15分钟;教育部部长袁贵仁重要讲话,20分钟。16:15,会议结束,来自教育和公安系统的基层官员鱼贯而出,拾级而下,四散而走——周末了,都迫不及待地要去休息了。
回到家。开了电视,那英在唱《雾里看花》:“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这是一首很老的歌,也是我喜欢了多年的歌。虽然青年时就听着这歌儿,一路走来,走到中年,我仍然没能借到那一双慧眼。我不再埋怨责怪命运,我开始反思:慧眼是借得到的么? 儿子下来了。几乎每个假日,他都会离开云水,来县里玩两天。我把青鱼头解冻切开准备煮汤时,接到吴的电话,叫我去吃饭,说他们已经到了,“在新广场,烟草公司对面,**店里”。我想得出“他们”是哪几个:龙、廖、何是一定的,也许还有徐,还有陈、罗和卢等。只要“他们”在一起,龙和潘,就会自然而然地成为被敬的一方,几乎所有火力都会对着我们开,人人一副急欲除之而后快的热情。我怕去,但又却不得吴的心意,更担心我不去的话,龙会被他们欺负得更惨,所以还是去了。 17点半出门,骑小摩托到了新广场附近。果然猜想的几人几乎都在。吃饭前,遇到了在教育中心任职的汉哥。“潘广,是你呀,好像有十几年没见过了!”汉哥惊讶地对我说。我也很开心,一起回忆上次见面是何时。大约1999年暑假,在石南中学任校长的汉哥,在云溪初中任校长的鸟儿,一起在咸宁师专(如今叫湖北科技学院)参加初中校长培训,培训后期被组织去海南参观考察。那个时候,坐的是慢火车到湛江,坐的是慢轮船过琼州海峡到海口,路上晃啊晃,海上摇啊摇,我们都不太爱说话,不爱打牌,于是把大把的时间花在下象棋上。记得他的象棋比我下的好一些。不知道哪一年,他调进了城,在一所实验高中任职,一起开会活动的见面于是少了很多。我在2003年辞职离开了云溪,在镇上另一所初中任教,也失去了参加各种会议的资格,我们就似乎没有再见过面了。“人如雨滴,大多流落去远方。”我们都在小城里,都在教育系统内,互相不是对方的远方,却也竟然十几年没见过面。这样的情形,何止只有汉哥和鸟儿啊! 吃饭时,因为小店人手不够,何进厨房帮着做了三道菜,味道不比厨师的差,特别是一盘炒鲜牛肉,嫩滑香,很爽口。我突然有个设想,对身边的龙哥说:“可以开个休闲农庄,来吃饭的客人,可以让每人亲自动手做一两个菜,优惠5块钱。”龙哥说这是个好主意,“当朋友们吃上自己亲手做的菜,动手的人会更有成就感啊。”喝酒的阵势果然如我所料,卢、何、吴等在放过喝了两杯白酒的我之后,火力一起对准了龙哥。他们改喝啤酒。喝啤酒是龙哥的强项,我不太担心他了。 19点,我先离开,他们还在热之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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