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点多醒来,看到一位同学发微信说“神经衰弱,一夜没能睡着”。我劝同学不要太拼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我想,不管做么事,如果搭上了睡眠,身体健康,那都是需要重新调整的。人到中年,让工作来适应身心,而不是强迫身心去适应工作。愿你健康,快乐!”我劝同学继续睡一会儿。同学说马上起床,“喝会茶。”我于是说:“好!加油!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战斗不止!努力向前冲!”同学说,“会的!不努力向前不符合我的风格.” 7:05,正在整理“昨日记”的我接到公司副总李书武电话,说他去法兴寺里接果济法师上普化寺,问我能不能陪着一起去。我自然乐意。 8点许,吃过母亲煮的鸡蛋面后,步行下囤谷园,横过大坝,在路边上了李总的北京现代。果济法师坐在副驾驶上,他摇下车窗和我打招呼。我到后排坐了。后排已经坐了两位美女,其中一位是李总的妻子。车到道上街,下起雨来。两位美女下车去万家山,我从学校接了女儿一起坐车去普化寺。胆小拘谨的女儿在我的指导下,上车前先向法师问好。法师给了她一片口香糖,女儿接了过来,自己主动说了谢谢。 普化寺是我和果济法师第一次缘遇的地方。果济法师说,“上次来普化寺是2012年农历二月十九日,观音菩萨生日,今天是2016年二月十二日,春分日,还有七天,就满四年了。”我自然也深深记得那次意外而影响久远的相遇。今天法师对武帝堂前一张八仙桌上摆放的一副告头(又叫南山,竹筋制作,信士用来求神断事之器具)产生了兴趣。他把告头拿在手里轻轻摩挲,问我阴告、阳告和圣告的摆法,问我不同告式的寓意,问我如何看待求神打告时的应验。我其实也不熟悉,阴告阳告都分不清了。幸有帮寺里建房子的幼老师(老民办,老方山村主任)帮着我解说,才不至于错漏百出。 雨越下雨大。法师对正殿佛台上摆放的两尊木质小佛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判断它们是越南梨花木做的:“越南梨花木虽然不如海南梨花木值钱,但也够金贵的了。这尊弥勒佛像,手工精细,笑容可掬,神情毕现;这尊观音佛像,虽然不如弥勒佛像大,右手也缺了柳枝,但头饰繁多,价钱比弥勒佛像差不了多少。” 10点许,潘董、吴工、潘经理等也冒雨赶上了普化寺。他们顾不得擦去鞋上的泥巴,顾不得举伞,马上和果济法师、护寺老人李有力、方炼秋、李有贵、李书田、潘来保等一起查看新做的客房,讨论重建普化寺的方案。一个半小时后,方案确定下来,包括果济法师在内的所有讨论者和旁观者都在方案上签了字。 一直随我行动的女儿可能有些冷饿,到伙房里烤火去了,边吃潘董特意从县里带来的馍馍。没穿夹克的我也生了冷意,也进了伙房。伙房里有火塘,有柴火灶。灶下红红的火苗窜出来,越过了灶台,有尺来高。古稀之年的有力爹正在大锅里吱吱煎着白豆腐。烧火的是老高桥村老书记炼秋爹,他说他儿子方勇和我是初中同学。我突然想起上午车子经过高桥时,李总和我提到炼秋爹肯定知道那个失盗的老婆婆。一问,他果然知道!他不但告诉我老婆婆的名字叫“庆中”,还告诉我老婆婆住在云水高桥的交界处,住在方立凡老师家隔壁。 细雨中,我和女儿在寺外转转,看到了化钱炉底层的对联很有禅意:“大玄机当头悟出,安乐法退步修来。” 11点半,吃斋饭。两桌人,每桌八个菜:辣椒炒莴苣、煎白豆腐、煮香菇、清炒藕片、辣椒焖潽豆腐、大叶酸菜、爆炒气鼓青椒,清炒白菜。我吃了两个蒸热的馒头,吃了一碗饭。果济法师吃了两碗饭,菜也许因为比较油腻,也许因为偏辣,他只吃了些酸菜青菜,其它的几乎没动筷子。 随李总的车下山。到学校附近后,女儿自己回学校。我陪着法师下县城。经过方立凡老师家,李总停住车,我下去找方老师问庆中老婆婆。刚好方老师在路边, 他看到了我,把我带到老婆婆门口。老婆婆出来了,问谁呀谁呀?我说:“是潘广哦。”老人亲热地握住我的手说,“哦,是潘广老师啊!”也许刚烤过火,老人的手是温暖的,脸色略显红润,看起来比较有精神。我告诉老人:“我有位朋友知道您的事后,给我打了1000块钱,托我送给您。”我把钱放到老人手里,叮嘱她放好。老人谢我,问:“好心人是哪里人,叫什么?”我说:“我不知道是哪里人,也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在深圳工作。”老人眼里有了眼泪,连说:“不晓得是谁,我如何回得情倒啊?” 晚上在金海酒店吃饭。因为文字的机缘,因为滚滚的牵线,一个姓沈的朋友特意接我吃饭。我约了“森”一起去。沈是退伍军人,身材俊郎,言谈温厚,酒风端正,微信号却是“南蛮”。以后应该还有见面——他的妻子还是云溪人呢,姓潘呢,柯、胡等好几人都称赞她是通城县里出名的美女呢。 夜里,独自走过春雨淅沥的街道。想起生命中的有缘人来,温温暖暖的,脚步也越发轻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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