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开校务会,地点在云水谭阁园自己的家里。大家围着一些瓜子柑橘饼干野猕猴桃坐着,一起讨论门店、寄宿部、德育、后勤和教学等方面的事情,分析状况,探讨困难的解决之途。11点半结束会议时达成了一些共识。会议还特意请了老战友汤来,听听他的一些建议。 总支谭辅导到幼儿园指导信息采集填报工作,中午和李园一起赶来吃中饭。大姨夫开着车来结算一笔全镇敬老节的帐,顺便给我家里装两个挂帘,便也一起吃饭。两桌人随机而坐。菜有:老母鸡煨板栗汤,老母鸡是今天早上父亲从鸡圈里捉出来斩杀的;猪脚枸杞汤,枸杞是我前些天在宁夏百瑞源买的;青辣椒炒肉,辣椒是菜园里的;干辣椒炒地钱,干辣椒是自家晒的;煎鱼块,鱼是云溪湖里的;山珍干蕨菜;地珍干薯粉等。满桌子佳肴是妻子和母亲一起做出来的,味道很好。母亲打开电饭煲,看到红薯伏在上面,把饭全盖住了,怕老师们见意,偷偷盛了藏起来。妻子看见了,又把红薯倒出来。大小徐、吴、谭等抢着盛红薯。待喝酒的人去,红薯已经光了。 下午打扫战场后,睡意袭来,寐了十多分钟。撑住洗了个澡,再次躺倒沙发上,终于沉睡去。醒来已经快17点了,我看到女儿叠放了两个抱枕在我身上,她自己躺在上面看电视。妻子叫我看手机图片,我看到了一个酣睡者和一个调皮的小家伙。 晚饭约了四国和小徐来。喝点儿啤酒。夜色里,邈远的星光下,我打着手电筒,牵着可可的手,送他们俩出谭阁园。回来后,妻子轻笑着说,四国给小徐盛饭舀汤,很珍惜小徐呢,潘广,你没有这样过吧?我自知自己做得不好,又不好意思承认,便没做声。 通山广羽老师今天有说说:“远离了可恶的蟑螂,大家搬到了新房,却遭遇那么多的臭屁虫。”我才发觉在谭阁园住的这些晚上,我和妻(还有睁着大眼睛寻找的可可)几乎都在忙着剿灭臭屁虫(又叫打屁虫)。臭屁虫在黄色的窗帘上粘着,在窗户的玻璃上扑着,在铝合金的缝里藏着,在雪白的墙壁上爬着,在日光灯周围栖息着。翻开一只晒好的衣袖子,手臂上会停着十多只。妻子说,每晚在卧室里打死的臭屁虫,怕有两三俩。呵呵,按150元一斤,也有三四十元钱呢(湖北日报报道过,竹溪有人坐地收臭屁虫,就是这个价)。 我一只只把它赶到地上,大部分是不再动了的,任由我脚踏鞋踩。偶有重新飞起来的,芒帚一挥,便又扫落于地了。我是极不忍心这么干的,每屠杀一只卑微无伤害人之能力的臭屁虫,便要念叨着:你只吃植物汁液,房子里没什么吃的,也没什么好玩的,进来干什么呢?你不进来,我也不会灭了你啊!可是,臭屁虫并不理会我,仍旧视死如归地涌进来。 “杏林烛光”在广羽老师的说说后面评论:“那可是发横财的象征,这家伙还是名贵中药材呢,名叫九香虫,疏理肝胃气滞的作用可不小呀!”可是不管怎样,妻子已经在喊:把臭屁虫消灭了吧,好睡觉。我于是关了电脑,出了书房。我左手提地撮,右手举芒帚,用脚移动着一个垫脚的绿色塑料杌子,再一次开始了消灭臭屁虫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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