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多进办公室。8点多,潘干卿老师的花甲女婿送孙女报到时,带来了潘干卿老师捎给我的两本《天岳诗联》(2014年第二期)。我请老人捎给潘老师两本《云溪湖》校刊(第五期)和30元稿费。老人说怎么给两本呢,一本就够了。我知道老人是自己也想要一本,便送给老人一本。老人开心地走了。 到寄宿部看看,听生活老师方娭毑介绍一些情况,确定更换两个纱窗,视情况修补被子拉链和添置新的被单。2011年春季集中采购的被单因为缩水和自然磨损,很有一部分不能用了,修补和新添必不可少。 8点半后,不少家长来报到。我骑摩托到了沙下教学点。丁四文老师和方秀丽老师已经在岗组织报到。坐在丁来录老师楼房前说说话。接某总一个电话,未及龄要进一年级的。听棋盘村一干部说一事,也是未及龄要进一年级的。 9点多下来。在道上街被一位年轻女子拦住摩托。我听她说孩子读书的情况。女子姓方,云溪人,嫁到监利县。因为离婚,大女儿随男方,小男孩随女方。小男孩已满六周岁,要读一年级,但没有户口本没有接种证查验证明。她把离婚判决书给我看,说这是特殊情况。我有些为难,叫她后天到学校来。 为了给新来的石老师腾出房间,潘督导员把他房子里的东西搬出来。学校请了一辆皮卡送东西到云水村。我骑摩托跟着去。先到云水点向丁老师了解报到情况。午饭前到家里看看,取了母亲的身份证,答应午饭后去关刀拿用着用着又少了的瓷砖。午饭安排在潘督导家,丁老师带了她的两个女儿一起来吃。我们边吃饭,边谈点上的安排和想法。饭后,立即骑摩托去关刀。加油,取东西。两箱长长的地脚线一小包瓷砖,叠在踏板上,摩托就摇摆不定。我双手紧紧握着车把,小心翼翼送到云水家里。还只有13点多,睡意突袭,只好在关玄哥家里躺躺。 14点半醒来,回学校。看到石老师的老公和几位朋友在帮着石老师安家,忙得汗流浃背。上午就在组织报到的罗老师问我要床。她住的房间是原来戴平老师的,床是潘督导的,上午已经被搬走。我请罗老师把喻星老师房里的床搬去用。 不断地有家长向我问询报到的事情。未及龄的要读一年级,没有作业没有成绩单的要插班生,没有上户的要读书,没有接种证查验证明的要入园,钱不够的要欠——问题都是常态的,常见的,但每回都叫我为难。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读个小学幼儿园,为什么要这么多繁琐的程序?受教育权依赖于户口金钱各种证明而存在吗?它难道不应该是生来就具有的吗? 傍晚看到青蚁的日记《开学综合症》。青蚁提到,“吃过蚕蛹,今天午餐时又吃到了竹节虫,没有蚕蛹温柔,所以只消灭了一个。餐桌上有两位男生不吃肉,任何肉都不吃,不是因为信仰,就是因为不吃肉。嗯,我总是说:再过若干年,我可能也不再吃肉了。现在是有肉会吃,没有肉也不会想念。”看沉年积雪的《生活:假期结束了》。沉年积雪提到,“会开完了,照例是写什么心得体会,然后就是拟定教学计划,备课,说是两个月的暑假,其实也就是五十天而已。忙碌的日子开始了,我想我会很快就进入状态吧。”我回沉年积雪:“嘿嘿,都开学了。” 晚饭拉住一位退休多年的老支书一起在食堂喝一点保健酒,听他说一些故事。老支书62岁,妻子在学校食堂当厨师,他每晚来学校接她,早上送她。 晚饭后和一位好久不联系的朋友说说话,议论一些再大的领导在老总面前都是下级在美女面前都是下属以及思想理论有啥用说教的大道理对这帮小子沒用了等话题。鸟儿笑言“心不孤独,人就不寂寞”,调侃“生意谁做都是做,干嘛要我做?”朋友一脸愕然说,“你做了可以去帮助更多的人呀。”我说,我认真工作就是在帮助人啊。 一些电话打来,不想接,就让它傲慢地响着,一次又一次。一些话不想说,一些善良的心意不愿意收下,且都含在歉意的笑里。一个人,关了外门,关了内门,听尚雯婕演唱的一支歌,循环播放,不流泪,且舒怀:啊…每一天的煎熬/啊…不想别人知道/默默为你,为你祈祷/相信你是我的骄傲/不怕辜负青春年少/只想随你天涯海角/梦里听你一声长啸/忍不住想跟着你逃/哪怕容颜就此苍老/哪怕岁月不再逍遥/赖在你的身边就好/一生只听你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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