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感觉无与伦比 - 悠悠桑林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永远的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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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8月29日

阴雨

星期五

水中的感觉无与伦比

作者/悠悠桑林

    沉重笨拙的身体突然变得轻盈了，我轻飘飘地漂浮在水中，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就那么顺着水波，轻轻地，轻轻地，摇啊摇，荡啊荡……想起了我小时候，最初的时候，也是这样徜徉在妈妈的子宫里吧？恍惚间还存留着那样的记忆，也许脑子会忘，身体却记得。
    这是我在昨晚一个半小时的蛙泳之后给自己的放松，是一种懈怠，也是我独自一人的游戏……抛却所有杂念，所有烦恼，漂浮在水中，忘了一切，忘了我自己……
    我有多久没去游泳了？突然想起来，我今年都没去游过，曾经痴迷的运动，居然疏离了这么久。于是昨晚，带着孩子去了。我们在泳池开放前二十分钟买了票，没想到票价涨了，我们两个人要70元。
    7：10分，随着第一批人流，我们进入了泳馆。换衣服，戴泳镜，冲淋，随后进入泳池。随着价格的上升，看来泳池的管理也更规范了，途中那些之前不愿冲淋的也被头顶下来的水帘冲成一只只落汤鸡（其实下池前的冲淋是很有必要的，一来可以适应水温，二来也是简单的除尘和消毒）鞋子不再能穿到泳池边，下了池后，我本来想先横着游几次来热身的，也被管理员阻止了。
    时隔许久再入泳池，我期待而又紧张。站在齐肩深的浅水区，我傻眼了，不敢动了。对水是既爱又怕，既是天生的爱，也是与生俱来的怕。虽然痴迷的时候曾天天去泳馆报到，可我也尝过在水里慌乱失措，拼命挣扎，连连喝水，几进窒息差点被淹死的痛苦和后怕……虽然管理员不让，可我还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在浅水这一头横着游了几段。还好，动作一点也不生疏，漂浮水中的时候远远没有站着东想西想那么恐怖。
    饶是这样，我还是久久都不敢游向深水区。把孩子当成了可以求助的人，让她陪着我，如果我出危险就赶紧叫救生员。小家伙人都没法站在泳池（太深了）可水性极好。她鼓励我，叫我别怕。她说：“妈妈，没这么可怕啊！”“游啊，你靠边游，有事就拉住旁边……”我还是怕得要命。可既然来了，再怕也得上啊。我沿着泳池边，往前游几米，试着能不能攀住池壁，没问题，再游回来……就这样慢慢拉长距离。最后，我走到泳池的那一头，从深水区往浅水区游……同样的25米距离，从浅往深游，和从深往浅游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由深往浅，是向着安全，向着轻松游，害怕的感觉会减少很多。
    这样也游过了，动作也温习熟练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忘记。游泳是很难会忘记的运动，其实游泳最难的根本不是动作，而是对水的恐惧。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回了信心和勇气，在水中，我又是一条鱼了，一条修长的鱼，健壮的鱼，一条懒懒的鱼，悠游的鱼。池水清清，池水蓝蓝，为什么泳池的水总是这么清，这么蓝？又这么温暖？28度恒温的室内泳池，多么舒服的水温？入秋了，泳池里才20人左右，大家各自游着，大多数都是男人，看得出有些人常年游泳，因此而有着结实而发达的胸肌与腹肌，块头大大的。我游泳很少讲求速度，虽然泳姿是看网络视频自学的，我看过很多游泳教学的视频，更关注过不少游泳比赛，特别是蛙泳世界高手的视频。我喜欢游得轻松，自如，追求用更少的力（甚至几乎不用力），游得更标准，更轻松，更持久。我可以连续不停地游一个小时以上，一点都不累。
    看看泳池的“天花板”，看看池底，在水中观察别人的泳姿，看看和我的有什么不同，如果这个人游得比我好，我就悄悄向他学习……一边温习着自己的动作。手指是分开还是合拢呢？最后的结论是四指并拢，大拇指张开，这样的拨水效果是最好的，记得网络中肘关节的角度90度是最好的。是手脚同时用力好呢，还是先后呢？两腿是不是张开幅度越大越好？脚背什么时候勾，什么时候绷呢？……一遍遍温习着动作要领，最后把每一个细节都精确到位，用我最舒服，最喜欢的姿势来游……我再也不怕了。反反复复地，悠游自在地，在水中来来回回……除了起来上卫生间，我几乎一刻不停地游着，贪婪着享受着水，享受着身心的愉悦，我熟练，我自信，我轻盈，我畅快，宛若水中无忧无虑的游鱼。
    不知不觉，九点多了，泳池里的人越来越少，该起来了，可我舍不得，再游两趟吧。游好了，又舍不得，再来一趟吧……最后，当我和女儿洗完澡离开泳馆的时候，我们的后面，已经没有人了。
    游泳回来，我全身舒畅，通体舒泰，身子是如此的轻盈，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不舒服的地方了……哈哈，病痛，好了吗？有如此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