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得早,不到6点起来。昨晚第一次睡在空调房里,起来后,感觉到头有些晕。一个人下一楼,补完昨天日记,已经是7点多了,却没有想过早的饥饿感。翻出《天岳》,躺在长椅子上,把柯于明的《黄龙山行》诵读一遍。8点多,妻子和女儿起来。妻问我吃点什么,我说不想吃。她又继续问,我就说蒸个蛋吧。不久,妻子从厨房里端出来三个热好的包子,一碗飘着香油的金黄的蒸蛋。可可吃包子,我吃蒸蛋。 9点多,骑摩托带了女儿去法兴寺。也无风雨也无晴,空气清新,骑车的感觉很好。女儿问我法兴寺在哪里,我说到了那里就知道了。她又问我,你第一次去时,法兴寺在哪里呢?我说,我第一次去,是别人带我去的。她还问到和尚是不是人,我说是人。她又问,是真人吗?头上有点点吗? 到得寺里,果济法师正在切土豆。他马上说,潘老师来得正好,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于是给妻子电话,告诉她我们不回家吃中饭了。11点过5分,果济法师准时开饭。大米是正宗东北大米,电饭锅里煮好后上面可以看到一层亮闪闪的油迹。菜是两样三盘,两盘花鸟豆焖土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在家里讨厌吃饭的女儿面对色味俱佳的菜肴,兴致勃勃,自个儿吃了半碗,又要我给她再加一点。她要我从西红柿鸡蛋里挤出一些汤汁,拌匀,很快又吃了。花鸟豆脆嫩青鲜,土豆厚实柔滑,西红柿和鸡蛋滑腻,正对我宿醉后的胃口。我慢慢吃了大半碗饭。果济法师经常一天吃一顿,有时还几天不吃饭,但是他吃饭的时候,绝对的好食欲好饭量。他还有好的光盘习惯。女儿在他的要求下,也把碗里的每一粒饭都吃进了肚子里。 饭前,我带女儿观看寺里各种塑像。女儿从小就对村里的土老爷怀着崇敬,她看前院里的弥勒佛,看寺中露天的观音菩萨,看大雄宝殿里的如来佛,看坐着大象的普贤菩萨和坐着狮子的文殊菩萨,看大雄宝殿后的土老爷,比划学做着他们的手势。女儿问我谁是老大,我说是如来佛。我给女儿一张纸币,指导她放进功德箱里。果济法师也陪着我们一起看,向我解说着一些常识,比如如来佛左边的文殊菩萨骑乘狮子,用狮子的勇猛威武表示智慧能破除一切烦恼;右边的普贤菩萨乘坐六牙白象,用大象的踏实笃行表示成就佛果须切实践行菩萨道。他还提到,今年高考前,有两位一中学生在家长带领下来寺里散心,他和她们讲了半天的心态。高考分数出来后,两位平时考试从没超过431分的学生一个考了530多分,一个考了550多分。家长们特意带了孩子来寺里谢恩,而孩子们说,看着高考题目,似乎都是挑的她们做过的,特别是作文,因为有了法师的话打底,一挥而就。而在去年,有四位这样的孩子有此机缘,高考超常发挥,升入一本。 饭后,我和法师座谈。法师主动谈到了孩子的辍学,他说,现在的孩子最缺乏的是各种体验,辍学虽然无奈,但不按规划好的路行走,也不一定就是坏事。法师又主动提到我日记里写到的教师资格认定,他对这种五年一折腾的做法表示不解。座谈不久,女儿闹着要回家。果济法师便给我们各自结了一个金刚结。去年果济法师从西藏回来后,曾给我左手腕结了一个,我一直带着,今年不知哪天散落不见了。我正好一直想请果济法师再补一个。他又带了我和女儿到菜园里采摘花鸟豆。四畦豆架,爬满了翠绿的叶子和藤蔓。我们挑选了豆子鼓起来的摘下,掐了另一头的小尖尖,放进盆子里。盆子由女儿端着,很快就一满盆了。离开时,突然下起了雨,果济法师给我们找了一件雨衣,帮我们披戴好。当我们离开时,法师蓝色的袈裟都湿透了。大雨瓢泼,离寺不远,我的眼镜就水糊糊一片了。我只好取下来,交给女儿拿着。摩托到一中门口时,女儿一惊起来——爸爸,眼镜掉了!当我停住摩托回转时,一辆小车飞奔而过。谢佛祖保佑,我的眼镜躺在路中水里,没被压着! 傍晚,在总支加班的龙、谭、吴等4人来电话说要到家里吃饭。开饭前,高冲吴校夫妇、总支廖会计也来了。妻子弄了一桌子菜:腊肉骨头汤、花鸟豆炒腊肉、辣椒炒肉、油焖扑沙鱼、辣椒炒干子、爆炒鸡丁、鲜豆角、鲜苦瓜、鲜南瓜。菜是很好下酒的菜,几个男人又是再熟识不过的同行,虽有三位老婆监督者,但还是一起喝了一瓶洋河和大半瓶荣恩堂。饭后,大家去K歌。我不胜酒力,不但一支未唱,而且很快在歌声里睡着在沙发上。22点多,被在歌厅里疯玩的女儿喊醒回家,发现错过了三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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