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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22日 晴朗 星期 日
钓清水    作者/广场有鸟
    5点多和大学同学吴、皮去钓鱼。在小叫驴对面的老谢餐馆过早,问有鸡蛋吗?答昨天用完了。问有肉吗?答没有。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肯定另选餐馆了,但是还有吴皮,我也就将就着吃一个素粉。吃过后出来,抬头一看,看到半边对联的半截:“甲午三度百廿春当?澎台而今倭爪重张?”横批赫然是“万马齐驱”。虽然仅仅只有残缺的一些字儿,但我知道这是一幅爱国对联。我问给我下粉的矮瘦老人老谢,对联是你写的?他说是。我又问,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你是哪里人啊?他说四川的。我再问,你有五十多吧?老人说,60了,在这里干了十年。
    过沙堆镇,把三本《天岳》杂志放在小店里田老板冰柜上,请他转交给沙堆中学卢老师。四庄乡清水塘村路边,看到大片的荷田,粉红色的花朵儿亮着鸟儿的眼。不到8点,我们仨就到了清水塘水库大坝左边的山坡上,下了去年栽下的油茶林,穿过掩住小路的荆棘,进到陡峭的库边。护渔人在水库中央的船上对我们喊,不能钓鱼,禁杆了。皮说,我是洞口皮家的,和两位朋友来钓鱼,不知道禁杆了,从县城跑这么远,让我们钓一下吧?护渔人还是不同意,不住地喊,船儿也向我们这边划。皮瞧出了护渔人是谁,问了一句,你是小机吧?船上的人儿说是。于是小机同意我们钓,但是告诉我们不能钓鲢鱼,并且要到对面去钓。我们按要求重新骑上摩托,折回,上坝,过山包,停车,再沿库边走一段路,在一处水草丰茂的平处开始钓鱼。
    说是钓鱼,我是空手而去。吴帮我打窝子,放好杆,挂上蚯蚓。我钓。视力不好,有时浮子沉了,或者顶起来,我也没发觉,都是吴提醒我。9点多,天际孤星和星月无痕夫妇款款而来。接了星月无痕新摘来的一个小伞样的绿莲蓬,剥了一粒,莲心子也吃了下去。到11点,我钓了20来条小指长的扑沙鱼,吴和皮钓的也多是扑沙鱼,但是他们都钓了几条小刀子鱼和鲫鱼,吴还钓了一条手掌长的黄颡鱼。午饭后,我们转战沙堆中学校园后面的一处水塘。皮架起了两根海杆,红色的浮子在绿油油的水中十分醒目。吴继续用手杆钓。我因为酒后吃多了胡老师和黎老师夫妇从守仙洞摘来的李子,在岸上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15点多了。钓者的收获不大,除了一些刀子鱼,最大的只有一条半斤重的草鱼,而我们痴心痴念的鲢鱼无一上钩。
    有趣的场景出现了。在柳校等邀请下,水塘的管理者们拿来了渔网。他们脱了衣服,只穿着短裤,下了水。大约一个小时,开始收网。随着网越收越紧,看到了一些两三斤重的白鲢和胖头鱼纷纷跳起来,有的跳出了网,有的继续落在网中。活蹦乱跳的大鱼,多么爱念人啊。我们一人买了两条,在晚风中愉快地驰往县城。
    第一回正式学钓鱼,很奇妙的,不是在熟悉的浩淼的云溪水库,而是在陌生的狭小的清水塘水库。我非常同意今日卢老师的话,钓鱼之乐,不在鱼,在钓。看着一条条鱼儿上钩,我有个疑问,鱼儿在水里,为什么喜欢吃土里的蚯蚓呢?它自己又不能钻进土里挖蚯蚓吃。由此想到,一个人,一定有未被开发的某种爱好或者乐趣潜藏着,就像土里的蚯蚓一样,也许自己无从发掘,但一定有某个人能帮着发掘出来,甚至挂在钓丝上,等你去咬钩。当然这些想法,很无厘头。不过,在山水间安然垂钓,在空天湿地中放松心情,鸟儿觉得一定是一种有益的休闲和锻炼。
    钓的小鱼儿,吴皮都给了我。到家后,我虽感疲惫,但还是叫了麦子进了厨房,给他示范剖大鱼。大鱼剖好,切块,撒盐,放进冰箱上层冷藏。百十来条小鱼儿捏破肚皮,洗干净,放进冰箱下层冷冻。晚饭一个菜:鲢鱼头加草鱼头加鱼泡煎好,放进姜大蒜辣椒等煮好。装了满满一大碗,鱼汤雪白,味道甜美。我和儿子几乎把它消灭干净。
    早上看好友动态,“离愁情意在,梦断泪影中。昙花随风去,今夜总无眠。”有感,即兴一诗:“何事离愁夜无眠?云儿化泪鸟难安。声声呼唤穿晓雾,啼尽相思不成欢。”午后,分享了果济法师的一条微博:“歌手王菲学佛后体悟到:生活很简单,我们太造作。可不是吗?生活本来就挺简单,无论工作、生活、情感等,都为了生,而这些种种的过程又有最终的结局死。佛说人生无常,生死事大。可人偏偏在我执的摆布下受外境、他人的影响,以至于迷失自己的本性。我们更愿意自己的心活在他人外境的模里,由这个模具把我们塑压成固定的产品。这是个推崇个性化的年代,从奇装异服到发式打扮,甚至饮食文化,处处都在标新立异,以此显示不雷同的心态。可这些大多是徒劳的,心态的差异取决于宇宙观、世界观、人生观的不同。三观不同决定权在各人的悟性、智慧。如果不是这样思维,就算拉屎不擦腚那也不算有个性?”晚饭后,看到何主席博客上今日傍晚写的一些感想:“4天来,那一幕总在眼前,驱之不去:首先,刘主席提前三天邀约,让给600本有专辑的杂志,让带作协十来人去,让先报名单;其次,黄二甫从书画走廊找到我,说组委会要我去戴贵宾胸花;接着,戴花,又给大号签名笔在竖布上留名,被熟人挟裹着去会场的前头,坐位,宋旺龙局长要我一块坐第一排;最后,听着主持人念出前排一个个贵宾名字,唯独没我,让我羞愧万分,无地自容,肠子都悔青,不知怎么离开的!本不愿接近那些圈子,连本该出场的黄龙笔会也借故推脱,很长的时间里却自愿参加这样一个活动!教训:不能听什么信什么,不瞎掺乎,不赶热闹,不爱虚荣,才不会自取其辱。”我评论:“鸟儿也需谨记:不能听什么信什么,不瞎掺乎,不赶热闹,不爱虚荣。”不久,主席回复了两个字:“呵呵。”
    呵呵,诗啊,文啊,活动啊,似乎都索然无味了。这让我更加喜欢今日钓鱼的生活,并憧憬着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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