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天快乐的小工 - 广场有鸟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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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2月29日

晴朗

星期日

做了一天快乐的小工 作者/广场有鸟

    2013年的倒数第三天，我当了一整天的小工。
    早上7点多起来。父亲身体不好，本来打算今日回云水，后来还是没有回去。母亲请了邻居关玄哥来帮忙。我带关玄哥外出过早。他一碗稀饭四个糖包子，我一碗热干面，共5.5元。饭后，我全副武装骑摩托去城南液化气站灌气。灌好后，我又弯进城里，到启明星取了灌好的墨粉盒，又找小伙计要了一张重装笔记本电脑的系统盘子。小伙计说，笔记本不好装的。我说，我先装试试，不行再拿给你装。又过秀水桥，到尚艺取了《缤纷校园第九期》的写真。
    冲顶屋要石灰。父亲叫我到后面去买。我开始走着去，没有找到店铺。后回来骑摩托，继续去找，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层的房子，老式门窗，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老板说房子70年代做的，是父亲80年代买的，地基和梁都差，加不了层，按规划现属于拆迁的地方，只好挺着，等着政府来拆迁来补偿。我要买15包石灰，10元一包。听老板和一位货麻木司机说来拖，司机说2元一包。我想用摩托拖，但又想给司机一些赚头，便站在门口等。等了10多分钟，还没见人来。我便自己试试，踏板上一次可以放下三包，15包要跑五次。从仓库里把70斤重的石灰包搬出来，再搬上踏板，两脚搁摩托两边，慢慢骑，到院子里再掀下来。算算时间，五趟一共花了约半个小时。拖完，觉得手臂酸软腰背胀痛，而黄绿色的袄子和红白色的特步鞋沾满了石灰。
    午饭后，帮关玄哥一起装砖，再转运到楼顶。14点多，妻子约我去买钢筋。通麦钢材批发部的老板是凉亭人，和妻子老家隔得近，他们交谈中还彼此认识一些熟人。老板帮我们改了钢材型号，不用砖匠推荐的12号优钢，用8号的螺纹钢就可以，帮我们省了几十元钱。切好后，我把42根2.25米长的钢筋分两捆绑好，架在摩托一侧，用绳子帮帮，跑几步觉得还稳，又叫妻子可可坐上来，慢慢骑到院子里。
    到三楼看看四对砖匠夫妇笑声不断地干活。他们一对对来，男的是师傅，女的是小工，两人每天300元工资，在房主人家吃一餐中饭。呵呵，这样的安排也很人性化的。我若身体好，又能学这活儿，退休后，定要带了老妻去赚这样的活儿钱。我下来继续帮着关玄哥做些事情。一些看起来做不了的，我试试也可以做了。15点多，妻子和可可去了学校。17点多，我开始做晚饭。主要是热热中午的饭菜。吃饭时陪关玄哥喝半杯纯谷酒。
    下午在楼顶时，19年前的云溪初中学生美鲜在我母亲的陪伴下来访。美鲜从广州回来，上午特意到云水看望我的母亲。母亲给她做了饭，两人谈了很久，又坐车来县城看望我父亲和我一家。我脏着手下来，陪着说说话。美鲜这个学生我印象深，很细心很重情的一个学生。初中毕业后，她读卫校，后去南方发展，现在广州和丈夫开一家专卖店。美鲜说，她和我妹妹关系特别好，有时在我家睡两人能说一晚上的话。美鲜说，只要叔叔阿姨（她称呼我的父母）去武汉，她一定和丈夫孩子一起来武汉看望老人。我很为美鲜和妹妹几十年来的同学感情感动。
    饭后，我骑摩托去超市给父亲买了早餐饼、奶油法饼和面条。给明日的师傅们买了两瓶枝江酒。原来喝的酒是老村长，或者纯谷酒，我每次陪着喝也感到味道确实不好。晚上，坐一楼。父亲和关玄哥边看电视《苍狼》，边说一些村里的事。我装好笔记本系统后，开始写日记，偶尔也注意到他们的聊天内容。比如他们说的，人，就怕这样的人，打得你死又救得你活的，气得你死又话得你笑的。他们还提到云溪水库年底取鱼，按规矩分指标鱼时，组长都有十斤的份子鱼。某年分鱼，村书记说今年鱼紧张组长没有份子鱼。当时父亲退休回来被邀请任六组组长，他和组长们一起去称组里的鱼。父亲看到书记所在组的组长进库房拿了一条大鱼出来，他连忙对五组组长说，保爹，你看，他在做什么哦。书记说，他是在拿组里分的鱼。父亲说，保爹，快点去把五六组组里的人喊来，直接在这里分鱼哦。云溪水管处负责保安的老朱赶忙说，那不行，都来这里分，还不成抢啊；组长的份子鱼还是有的，十斤没得，六七斤是一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