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又无岸 - 广场有鸟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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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30日

晴朗

星期六

无梦又无岸 作者/广场有鸟

    今天是个晴天，阳光很好。我在广场上的木栅栏椅子上坐下，平放双腿。背靠石柱，阳光迎面照来，明亮而温暖。某家幼儿园正在广场上举行亲子运动会，一些家长围着，一些孩子穿着黄色的园服规规矩矩地列队站着，主持人是个小伙子，一直在煽情，在激情，一直在热闹，在喧嚣。我关了手机，微闭双眼，任一切随风，且暂时享受安静和孤独。像上周日一样，我不愿做任何事情，觉得无处可去。后来还是开了手机，收到一条信息，宗亲会的和爹问我现在在哪里。我回过电话，起身离开，时间是10点40多。和他在一家小馆子门前的阳光里坐下，说说一些事情。宗亲会要做的事情很多，因为各种原因，一拖再拖，实在是拖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定下一些事的期限，必须得做。

    早上睡到自然醒。靠在床上，捡过枕边的《人民文学》，看完一个短篇，蔡东的《无岸》。女主人公柳萍是深圳某大学讲师，从开始时的进取用世逐渐到中年时的自甘平淡。她本该一直过着这样有房有车有家的中产生活，但是女儿童小童的留学突然打断了这种“虽有不甘但已享受”的生活。每年五万美元的学费，四年下来，“不臭美，不社交，不发展任何爱好，也要将近二百万的花销。”决定卖房后，柳萍向后勤处何主任申请周转房，遇到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刁难嘴脸。为了成功申请到，他的丈夫童家羽，一位在实职竞争失利后，对“仕途已无特别期许”的主任科员，一位40岁开始练瑜伽的爱好者，在家里对妻子进行受辱训练。两个大学毕业生，有着体面的工作，但为了一个孩子留学，对即将到来的生活满怀担忧和恐惧。这就是我们的社会现实。从小说中，可以看到作者对教育的挖苦和失望，对社会官僚嘴脸的揭示和抨击，对社会迅速发展带来诸多问题的担忧。“混得好的人已变态，不成功的人毛病更多。”进退两难，不只出现在底层，几乎涵盖了社会的各个层面。看完小说，我觉得人生更加无趣和无聊。如果我不能够给这种生活注入一些自己的坚持，那“此生自断天休问，不信人间别有愁”。

    这几天，父亲和从村里请来家里帮工的荣爹会爹一起，忙着把三楼屋顶拆除，准备重新倒模。我已经是脱离体力活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虽然看着他们做活心很有不忍，但我却帮不上忙。虽然我仍然不愿意家里又突然多出这些事来，但我还是很鄙弃自己的空虚无力。午饭和晚饭，我都不想喝酒，但父亲和两位老人都劝我喝一点。我便陪着。父亲是不喝酒的，荣爹61岁，会爹70多岁，他们喝10元一瓶的老村长，中晚两餐可以喝完一瓶。我喝一点四特，中饭晚饭加起来约2两。这种四特大约20多元一瓶，因为已经从黄罐子里倒出来剩在杯子里十多天了，味道很有些淡。我喝得装模作样，吃力而艰难；他们喝得津津有味，享受而快乐。荣爹和父亲的谈性很好，他们互相补充着给我讲一些村子里的上辈人的事情。

    下午饭后，骑摩托送妻子去广电网络公司交两年的收视费，送一台副机以及一年的收视费，792元。昨天我也收到了移动宽带的年费续交通知，说12月1日后交480元的年费，可以送150元购物卡。后妻子进超市买菜，我把摩托停在超市外面，坐着看奔流的车，看待客的的士，看奔波的脚，看漠无表情的脸。回家后，坐床上，看会书，不到15点睡过去，一觉醒来17点多了。这样的冬天的下午，房间里有些冷，心情有些低落，寂寞，真是好睡啊，特别是昨晚打麻将耽误了睡眠之后，这个午觉好得连梦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