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溪洞的红叶节,我并不寄多大希望。首先是红叶,枫叶也好,乌桕树叶也好,云溪确实是很一些的,但每每有朋友问我到哪里去看时,我也说不出具体的地方,但又不能拂了朋友热切的心,也不想负了云溪洞的名,我便模糊地说东山啦弯头屋啦杨家啦。这三个地方,我亲自去观赏拍摄的也只有弯头屋,弯头屋也有一些高大的老枫树,或在山腰,或在云溪湖边,叶子经霜后红得很,落满地时如五彩缤纷的毯子。其他两个地方,只是听别人说,成片的,大片的,我因没有亲自见过,便不敢说它有,更不敢说它无。其次是节,一家民营文化传媒公司,肖总袁教授等几个人,几天的时间,要举办一个冠名为“中国”的云溪洞红叶文化节,我确实不看好。又到22日19点多,节会场景布置还是一个空白,我更有了担心。又23日的天气预报是日间小雨晚上中雨,就更有了担忧。
23日8点多,我从麦市坐车上云溪,浓雾笼罩。这给了我一些信心。一般来说,早雾晴晚雾雨,晨雾散去必有太阳。后来果然大雾转大晴,老天爷给了云溪福泽,让群众们好看戏,摄影家们好拍照,户外运动者好登山,而10点半举行的开幕式也在云溪学校操场明亮温暖地如期举行。道上村方小平主任致欢迎词,客观地回顾了云溪的发展历程,对云溪的未来充满美好的愿景。宣传部吴新来副部长的讲话充满深情,充满诗意。吴副部长上世纪90年代末到本世纪初有几年时间,是通城报社的社长,当时的通城报发过我不少散文和诗歌,后通城报社撤销,他去了县政府。今天是他第一次来云溪,来云溪学校,从和我握手中,我感到他对云溪的发展感到惊喜,对遇上我这个通城报的老作者也感到高兴。
简短热烈的开幕式后,各项活动如期举行。通城县花鼓戏剧团的戏在操场开演。东书记负责校门口保卫,指挥车辆。乐校长和李园长分别负责操场和幼儿园安保,确保活动安全和学校财产安全。方金平主任带领后勤员工准备中饭。进场观看的群众越来越多,我临时安排幼儿园生活老师葛艳桃负责保洁。我始终在校园里游走,接待一些嘉宾,协助节会工作人员和剧团做一些小事。我是极喜欢看通城地方戏的。上午演出的《药板凳》,采用诙谐夸张的情节和语言,讽喻怕老婆的酒鬼,看得观众笑声不断。我高抱着可可看了大半场,可可听方言戏也能听懂一些,不时抿着嘴笑。下午演的《张秀英》,一共七场。在张二小乞讨一节,白发苍苍的老人,人到中年的干部,学校教职工,学生们,都被感动了,纷纷解囊,10元20元的居多,50元100元的也有。在姐弟相逢一场戏里,我听到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婆婆边擦泪边说“好人难中出”。演出中,我给他们送上了鸡蛋面包喝矿泉水。云溪洞各村都有来看戏的人,抱着小孩,带着凳子。住在学校附近行动不便的三爹一手拄着一把椅子,一胳膊被老伴搀扶着慢慢挪移到学校来看戏。从云水上学校来看戏的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古稀的三姑娘,一直坐在一块看戏,他们苍老的脸上虽皱纹密布,但时而笑容舒展,时而神情凝重。
午饭有点打乱仗,准备的桌数不够就餐的朋客。中餐和晚餐我都几乎没吃饭,也很少吃菜,各桌敬敬酒,和一些很熟悉的人喝喝酒,也和一些初识的人喝喝酒。在剧团一桌多喝了一些。这是我第一次和剧团的人近距离打交道,看他们搭台子,化妆,演出,和他们一起吃饭。他们很辛苦,很敬业。多数演职员不喝酒,我敬一对没有去脸妆的吴姓夫妇,吴妻推谢了,我也没劝。后吴妻因为在轻训丈夫时被丈夫一句话惹恼,本下了桌的又转来敬我半杯酒。她一饮而尽,我也不留一滴。晚上喝酒就更加随意了。剧团的演出已经结束,他们吃过晚饭就回县城。我分别敬了孔、李以及吴等。政府的葛金、方等,文化公司的肖、袁、桂等,都熟悉,都喝一些。
晚饭后,操场上继续演出歌舞节目,还有灯谜竞猜。19点多,散场。工作人员在雨水中撤布展装车。我终于醉倒了,进卧室给武汉表弟打个电话,在麦子出去第五天后第一次问问麦子的情况。一上车,就撑不起脖子,歪歪晃晃睡,发现手机也不知落在哪里了,也懒得管,睡到了县里。进房上楼,不洗脸不洗脚脱衣服睡觉。一觉醒来,口干舌苦,卧室里找不到水,杯子里还有前几天剩的一些冷水,一口灌下。头有些疼,但还是想起湘夫子日间给我的云溪洞红叶节照片,里面有一些人体摄影,在空间还是公开的。又起来开电脑,看到时间是03:36。我把相册设置为仅能自己观看后,再上床,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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