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等待地煎熬,终于在今天的十一点接近午饭的时刻,几个白衣天使迎我进入了手术室。这儿于我并不陌生,几年前进来过一次,只是那一次带着更多的不定因素,让自己怀有更大的希望,而这次多了几分肯定和忧虑(因为毕竟已经经过了穿刺活检,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在全麻下手术,于我近乎去了另一个世界。近四个小时后(当然是后来才知道的),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喊:“XX,好了,可以醒了!”哦,是吗?我好想回应一声,可努力了几次,还是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电梯,好像是电梯的声音,“姐姐…妈妈…”是在叫我吗?反正都是模糊的意识。别动、别动…… “冷,我冷……”终于我喊出了声,医生,她说冷。哦,这是老公的声音,我听清楚了。快,给她盖好被子,没事,麻药过后正常的反应。听着嘈杂的声音,我不想理会,我还是不停地抖动全身,并不停地喊:冷,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不停地追问手术后的结果到底怎么样?“是早期(一期),已经切了,手术很成功”“啊?呜……”虽然这个结果已经在心里想了好久了,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感觉难以接受。眼泪扑漱漱往下掉,“妈妈,妈妈……”听着弱弱而有些抽泣的声音,感觉手也似乎被拉着,我下意识的感觉到是女儿,女儿自我进了手术室,她就在门外等了,本来说近两个小时的手术,结果四个小时我才出来,紧张的等待、术后我的反应、现在我的情绪,哎,让还未成年的女儿怎么接受呀?我太残忍了,我连忙收起眼泪,慢慢恢复了情绪,安静了下来。然后听到他们在说谁先去吃饭……三点了,他们还没吃午餐。我要术后六至八小时后才能吃流质食物。我不饿,只是我有大脑开始不受控制了。我一直一直想着想着这让人谈它色变的这个东东,一夜,整整一夜受着术后的痛苦和心灵的煎熬。 随着窗外天色渐明,看着突然袭来的鹅毛般飘落的大雪,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平静好平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遇上了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坦然面对,接受它,配合医生积极治疗,这是唯一的出路。这样一想,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我说我饿,我要吃点东东。然后我要来手提,靠在床上我开始玩起电脑……奇怪吧?因为病灶不大,手术伤口不是很大,也可以说是外伤嘛,所以手术带来的影响不是很大,其实主要是定神因素。我释怀了,也就有精神了,所以我相信,最终打跨人类的不是病而是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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