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胡讲故事 - laolu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凡人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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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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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胡讲故事

作者/laolu

2012年5月21日      星期一      阵雨 24~17℃
                听老胡讲故事
  昨日聚会地点是“贵医”的桂怡园餐厅，做东的是老胡俩口子（老胡夫人是贵医的眼科主治大夫），而老胡是早年唐山铁道学院的毕业生，中学时和当过本省省委书记，后来曾当过中宣部长的朱厚泽，是同班同学。但老胡却未因此而在以前的聚会中大肆张扬，当然以前他在职时也未曾得到什么提携和关照。也应了那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啦。反倒是在他的老同学死后两年之久，在这次聚会上他有意无意间谈开了。而且他还特意借给我一本厚厚的《朱厚泽纪念文集》（640页内部资料仅限赠阅）书名“厚泽在人心”，老胡对我讲：“挑着看吧”（沉甸甸一大本，意思是让我爱护，可没明说）。另外还奉送一张光盘（十年前老俩口出境旅游时录制），当场用小型DVD播放一些。还有一篇类似回忆录的文章，复印出来（图文并茂），向外赠送了几份，我也得了一份（四页之多），其中第一个小标题——“若无在校时的艰苦磨练，怎经受日后严峻考验”.....
老胡算是我们这次聚会中最年长的一位啦，他自己说：“到九月份我就满八十岁啦....我们是见一次面就少一次啦.....”或许他预感来日无多，发此感慨，也是多年不曾提起的老同学（朱厚泽）的往事，借此机会大谈而特谈啦。并且把他前两年在北京朱厚泽家中做客的录影给我们看，给我的感觉是家里很简朴，仅仅藏书不少而已。虽说是部长级干部家里也很普通，假若不是这个机会也难看到“部长家的”庐山真面目啊！老胡说：“他家对门就是邓力群家，但是两个人见面从来形如路人，彼此头一摆扬长而过。”（这句话重复了两三遍），正如何奶奶的老先生“老万”在晚饭餐桌上大谈“重庆”消息一样（他才从四川参加同学会归来）。但所谈内容有点不合时宜：一，大谈重庆不堵车，重复几遍。二，当地人对原来的（已被免职）书记，崇拜和敬仰的远远胜过毛老人家。在座的诸位并无人搭腔，就是好说话的我也是抿嘴一笑。但是大家对“邓力群”却略有微词，大伙共同都认为，邓力群是“老左”嘛！遗憾的是老胡对于他的老同学别的方面事情，却只字未提。但我在“第五期炎黄春秋”上读到一篇《追忆朱厚泽》的文章，作者杨继绳，我在此摘录几段，也算是对老胡故事的补充吧。其中一段是“ 前中宣部长，披露胡耀邦下台前被批7个半天 ”文章中，朱厚泽忆述，1986年12月出现全国性学潮，胡耀邦原想按照1985年的对话、沟通、协商办法来解决，但没有成功，还引起左派不满。1987年1月，胡耀邦被元老赶下台。朱厚泽表示，胡耀邦想搞一个好的意识形态文件，用一个开明的方针来对待意识形态。左派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坚持原来的那一套，并用这个机会整胡耀邦。一讨论就有分歧，一讨论就吵架。文章指出，批评耀邦七个半天生活会，生活会后就开政治局扩大会，小平只让通过公报，不让讨论。只有陈云作了发言。这个生活会。薄一波主持，地点在中南海怀仁堂。参加会的有二三十人。有中央书记处的人，邓小平、陈云、李先念没有参加。文章称，生活会开完了后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这时邓小平和陈云都来了。李先念还是没有来。邓小平说：“今天的会，耀邦不便主持，我主持。会议就是通过这个公报，其它事都不谈。”邓说完后，陈云就讲了很长的话。陈云讲话时，邓一动不动，两眼平视前方，不看人。陈云讲完了，薄一波用手在邓前面挥了挥，示意陈讲完了。挥了一次，没反应。再挥一次，邓像突然醒来一样，说：“我没听见。”接着又说：“没有意见，举手通过。”通过后就散会。朱厚泽表示，胡耀邦下台表面上就是这个会，至于背后还有哪些秘密，就不得而知了。朱厚泽于1985至1987年初短暂担任中宣部长，他于2010年5月病逝。朱厚泽曾经对文章作者说：“一个失去记忆的民族，是一个愚蠢的民族；一个忘记了历史的组织，只能是一个愚昧的组织；一个有意地磨灭历史记忆的政权，是一个非常可疑的政权；一个有计划地、自上而下地迫使人们失去记忆、忘记历史的国家，不能不是一个令人心存恐惧的国家。”在八六年底及八七年初，中共第二代领导核心邓小平却与薄一波、彭真和王震等联手，将胡耀邦赶下台。罪名是处理学潮不力，“放任资产阶级自由化”。导致胡耀邦下台的原因虽然复杂，但据中国著名记者胡应南研究发现，其中决定性的因素是“邓小平是否全退”的争议。问题是，胡耀邦当时的总书记地位是在中央全会上产生的，要罢免，也应按正常程序，由中央全会作出决议。可是，胡耀邦的政治命运却由师出无名、所谓的党内“民主生活会”、几个政治老人拍板决定，产生质疑，许多人都认为不合法。
时隔多年，可人们对这位在夹缝中开拓“三宽”的部长（其中一宽是，对知识分子要宽容、宽厚）人们始终怀念他。有朝一日对于胡耀邦总书记的问题，历史也会做出公正的结论。对此我仍旧抱有乐观的态度.....老胡的故事远远没有讲完，也些大概也在不言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