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你一生负责”新凤霞(吴祖光先生的夫人)
原名杨淑敏,小名杨小凤。评剧皇后。 “我一定要选择一个有学问的、在事业上能对我有帮助的人,而且还得是一个善良、忠厚的好人,做我的终身伴侣。我认为,黑暗的旧社会毁掉了不少聪明美丽的女演员,而新社会给了我们做人的权利,我绝不能自暴自弃,被人轻视。对于生活,我有我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6岁学京剧,12岁学评剧,14岁任主演的新凤霞,是个民间艺人,在遇见吴祖光先生时,一张简短的小纸条也会有几个错别字。在新婚时,吴先生为她准备了一张小巧的红木雕花大理石书桌,书桌旁边还有一个摆满了书的书架,她说:我这个人没读过书、从小学戏、受尽折磨迫害、让人看不起的江湖女艺人不但有了家,而且还有书和这么好的书桌!太幸福了。 在认识吴祖光先生前,她的生活很单调,一年到头除了排戏演戏,别的什么也不会。后来祖光先生有意识的培养她在其他各方面的爱好,去书店、画店、文具店、各种体育运动。他们的生活内容还在于艺术的创作,一个是演员一个是编剧。为了学习文化,新凤霞每天记日记,祖光无论多忙都会帮她看并且指出写的不合适的地方,纠正错别字。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应该是这样共同帮助、进步的吧,而不是一味的指责对方如何的不足,用冷漠、睥睨、瞧不起的眼神去注视她。
他们这个年代人都经历了政治方面的迫害,坚持下来,并在艺术舞台上重放光彩。在新凤霞左半身瘫痪后,祖光先生为她准备了画画的条件、写作的条件,处处替她想得很周到,虽然她生病了,还是做了很多事情,写回忆录、教学生、画画,每天都很忙碌。她说:我现在体会到,物质的浪费可以找回来,时间浪费了是不能找回来的。我感到只要不浪费时间,作出成绩,就是最大的安慰和幸福。
物质没有了,只要有能力,还是可以再创造。时间没有了,时光不可倒流。精神的力量是最伟大的,只要有信念,两个人不离不弃,一样可以东山再起。 新凤霞的三个孩子由于受父母的牵连,都不能上大学。大孩子培养他学习摄影,现在是摄影记者;老二在北大荒生产建设兵团,自学写作,现在是电影剧本作者;小女儿从小喜欢画画和唱戏,初中毕业后高中不允许上,在第一次的全国高考时进了中央音乐学院,后出国深造。
生活充满了坎坷曲折,无法改变现实面前,他们仍然有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信念,相互关怀。在我们现今的社会拥有这样的婚姻,是不是奢望?如果是,我宁愿继续追逐和等待……
二、“我的老伴吴文藻”冰心(吴文藻的夫人) “这篇文章,我开过无数次头,每次都是情感潮涌,思绪万千,不知从哪里说起!最后我决定要稳静地简单地来述说我们这半个多世纪依赖、共同度过的、和当时全国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的‘平凡’生活”。摘录: 两人同心,其利断金。 人生的道路,到底是平坦的少,崎岖的多。 在平坦的道路上,携手同行的时候,周围有和暖的春风,头上有明净的秋月。两颗心充分地享受着宁静柔畅的“琴瑟和鸣”的音乐。 在坎坷的路上,扶掖而行的时候,要坚忍地咽下各自的冤抑和痛苦,在荆棘遍地的路上,互慰互勉,相濡以沫。
三、其他 赵丹:无缘万金不落笔,有情杯酒画千张。
司汤达(十九世纪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本名叫亨利·贝尔)的墓志铭:生活过,写作过,爱过。最有名的作品是《红与黑》(1830)和《巴马修道院》(1839)
王小波:真实的不可能是美的,只有创造出来的东西和想象力的世界才可能是美的。
法国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短篇小说《琴声如诉》。
冰心《我的择偶条件》
因为受过感情的伤害而选择单身,是一种低级的单身,为了某一人而丧失爱的能力和勇气,是可怜并可悲的;因为坚持对爱情的完美追求,无法对不完美妥协而选择单身,是一种中级单身,以上两种都是被动单身。而真正明白人生来就是孤独的,不靠他人来排解虚无,不寄托于在他人身上实现自己的价值,主动选择单身,是一种高级单身。还有一种更超脱的单身,如女权主义西蒙波伏娃,她认为自由最为重要,行动才是真正的道德。她终身没有建立一个共同的家庭,以情侣的方式存在,对于善于遵循道德而不是内心的人来说是匪夷所思并被唾弃的,而对于能理解的人来说,有时可望而不可及的,它能持续,要求双方都具有高人一等的情商、智慧、性情和胸怀。
丁玲致胡也频;张兆和致沈从文;黄宗英致赵丹;李银河致王小波; 徐晓致周郿英;迟子建致世君;陆小曼致徐志摩;许广平致鲁迅; 韩菁清致梁实秋;冰心致吴文藻;梅志致胡风;文杰若致萧乾; 新凤霞致吴祖光;王映霞致郁达夫;胡絜青致老舍;张允和致周有光; 廖静文致徐悲鸿;方蕤致王蒙; 尤今、陈丹燕、苏青、毕淑敏、张辛欣、王安忆、蒋子丹、素素、魏微、周洁茹、苏瓷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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