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1日早晨,我一如往常的走在上班路上,阳光暖暖地照着,心情格外好。 过了红绿灯,看到公司大巴已经停在站点了,时间尚早,我就慢慢的走着,看着同行的自行车道上空无一车,我便准备趁机穿过自行车道去乘车,右腿才跨到自行车道,一辆逆行的电瓶车便撞了上来,我的整个神经系统紧绷,头脑里空空的,脚动了一下,没觉得有疼痛。只见眼前一50来岁的阿姨载着孩子把车停在我面前,塑料的脚蹬被我的腿给撞坏了掉地上,阿姨心疼了,便凶起来:我说你走路怎么也不看看的呀。然后开车准备走,我冲她叫:是你逆行好不好。我更委屈了,她已经走了一米开外,我忙补了一句:又不是忙着去死。。。 跨过自行车道,自责自己的反应那么逊:每遇到这种情况,总不会还口……又觉得有点后悔,怎么骂得那么毒,最多诅咒她车爆掉,但人不要有事,更觉得她对孩子一点也不负责。看着旁边站着等车的那些帅哥,我觉得自己有点狼狈,幸好没摔倒也没啥事。 上车后,我一直揉,担心瘀青。丫头给我做的早餐吃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到公司开早会时,我感觉腿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明显,鬼子看到我的表情,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跟他说我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他也爽快的答应了。 回到办公室,开始担心起来了,毕竟那东西撞到我小腿上都坏了,我能没事吗?万一把我骨头撞裂了怎么办……想得我更害怕了。连忙开始准备把工作好好处理一下,然后把一些事给小曹交待了一下,结果还是忙到了十二点钟,中间本田还来烦我,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是绷紧的皮筋,任何人都不要触碰。 皮皮跟宇说:XX受伤了,快打个电话安慰一下。我听到皮皮的话,有点不开心,因为我不打算告诉他。皮皮电话才挂,宇打过来了,我没接,不想接,我当时的情绪很复杂。去洗手间回来,宇又打过来了,怕他担心,只好接了。我努力装出笑的声音跟他说:没什么的,不要担心。还没说完就开始哽噎了,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了,把所有的委屈诉完,心情平静了不少。 下午去医院,我在保安室门口等小丁,他交完货送我去。小丁还没出来,看到宇的车已来了,他先把我送到医院,然后去我们公司拿点东西,说结束后过来接我。 检查的医生折腾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大碍。我还是不放心:医生,要不我拍个片子看看吧,万一骨头裂了怎么办。 医生笑笑说:怎么,对方要出钱。 我摇摇头:人早走了,还把我给训了一顿。没事的,这钱我们公司可以报销的。 医生说:你怎么就把撞你的人放走了呢 我说:当时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也不想跟她费事,是个阿姨来着,她还生气我把她车子撞坏了呢。 医生说不用拍片,开了两种药给我。我让医生开了病假给我,医生笑我太娇气了。刚领完药宇就来接我了,然后把我送回家。 皮皮下班帮我打卡,我又骗了公司一天半的钱。 宇把我送上楼,他还要回去上班,明天要去世博,他得加班到很晚,把工作先安排好。他抱了我,一直心疼的抚摸着我的头:好了,不委屈了,没事了,不哭了。 我的弦被他放松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说:我在别人面前都表现得挺坚强的,一听到你的声音就哭了。 他说:谁让你那么爱撒娇呢。 我说:不是撒娇,是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再装了。他笑着把我抱得更紧。我喷完云南白药了他才放心地回去工作了,并叮嘱我晚上再喷一次。 跟宇在一起,没有那么多浪漫的情调,没有那种惊喜的心跳,没送过花,没有过甜言蜜语。只有一双粗糙的大手,和一个结实的胸膛,却能让我感受到被在乎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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