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代价 - 武林水的网络日记本

作者日记本：《武林水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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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17日

晴朗

星期五

有一些代价

作者/武林水

    出了一趟门，生活被小小的打乱了一下。
    他不太喜欢我重操旧业，也不是特别赞成我联系小雅那帮人。虽然他每次提起肇家浜路的那个人都嬉皮笑脸，让我也很难怀疑他的不在意。
    导游！
    对旅游圈多少有点了解的人，对这个词都有很多种不同的态度，或事不关己的笑笑，或鄙视的摇摇头，或是同僚之间的惺惺相惜……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哪个行业没有潜规则呢。
    不过一碗饭，不过一念间。
    行程简单，也意味着没有多少钱可以赚，所以才会便宜我这种多年不带团的菜鸟导游。我接这个计划，原因很简单，无非是缺钱。接了计划之后，还是打了电话给他，声音里抑制不住地颤抖把我拼命想掩饰好的进展还是剥落得一丝不挂。
    有些事总那么不能自已，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挥之不去的，勉强称为感情吧，对，挥之不去的感情。我并不是还喜欢他，只是不想去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对谁都不负责任，对谁都不公平。他除了会一如既往地凶我，好像他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与我交流。我除了反驳、顶撞，也没有更合适的方法延续拉锯于我们之间的对话。
    团队在上海停留两个晚上，他帮了我不少忙。
    这就是爱人。爱人不会笑话你，也不会凶你，而且还带你走出窘境。他知道我搞不清楚入口在哪，便走在前头替我带路，他知道我搞不清楚那些展馆里面到底有什么，就泰然自若的为客人解说，让客人都来不及反映面前的这个导游其实对世博园的了解少之又少。
    将近三年没有举过导游旗，手持麦克风了。最大的变化就是站在车上讲解的时候不再紧张了。
    我一直对R很崇拜，因为我知道他很优秀。他对工作一丝不苟，兢兢业业。赚客人的钱，也把客人服务得很好，让他们开开心心的，满载而归。
    我刚见到司机的时候，他问我，难道你们老家导游证是可以买的吗？说实话，听到他这么讲，我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期间休息的时候，司机又问我，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我不敢说“旅游”。我怕他的高端和干净被人误解成跟圈内人一样，我不希望他的职业沾染这些灰色的东西，哪怕是一点，我也不允许它被玷污。我沉吟了一下，说“贸易”。
    回来之后，我遇到了他。虽然我跟他结缘于此，但我想我们都不喜欢这些东西。这两年，我被惯得失去了常识，有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不如从前那么能吃苦了。做了HR，拥有了一点点决定他人去留的权利，对很多人和事挑剔了不少。人家不鸟我，我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送团的时候，领队的评价不差，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3天半，我的服务费就快赶上我做一个月HR的工资了。但付出了不少代价。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一种挑战。老魏赋予我软弱的权利让我有些承担不起这些辛苦。带团真的是个体力活！
    从宁波回来的时候，我在站台上说了两句“拜拜”。我想这回是真的拜拜了。
    不是放不下，而是有很多借口和理由让我放不下。他是个很好的男人，我没有不珍惜的理由，哪怕是一点点。我在普陀为他祈福的时候，真的希望他一生平安幸福，哪怕有一天我不在他身边了。
    很多时候，缘分两个字是可以拆开来写的。我永远不会忘记曾经有个人对我说“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不可以喜欢你。”这都会过去的，虽然我踌躇了那么多次，但还是过去了。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当初为了什么去上海。
    昨天发完工资小小盘算了一下，年底就可以把学费全部攒齐了。带团赚的钱可以让我至少少存一个月的工资。什么都不图，就图这个吧，呵呵。
    好事总是多磨，恨不得每一件事都做到江女才尽才肯罢休。所以我一直很执着于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杭州，因为，我抱着他的时候找到了一种归属感，那种归属感就是，抱着他，就感觉自己环抱了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