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很可笑,本来是很开心的一天。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整天心神恍惚,心不在焉。 ipod nano,被我在回家的第二天听到没电自动关机了,却发现,自己没有带ipod的USB线回家,它唯有静静地被安置在行李箱里。 所以,我用手机听歌,却发现,每一首歌开始播放不足十秒,我便自觉按了一下hand-free “next”播放键。 我一点也听不进去,却很想分散自己的注意。
列车在奔驰,车厢拥挤而吵闹,但因为总慌神,我似乎觉得这吵闹的车厢异常的安静。
我记得,高中的我和欧阳吵过架冷战过,我和孙孙间接地在房间相互发着大家的脾气冷战,我记得和Eugene那次激烈地吵了起来然后冷战然后在学校碰到也能当作不认识。 原因,忘记了。 列个公式归纳一下, 欧阳和我,归为 内地 v.s 内地, 孙孙和我 归为 半个香港半个内地 v.s 半个香港半个内地, 而Eugene和我, 却是归为 香港 v.s 内地。
神奇地,每次不管是针锋相对地面对面吵或是暗地里的隐隐地使出各种冷战招数,不管多么地激烈,不过闹的多大,最后,却是一声“不要生气了,陪我去吃饭吧,皱纹都出来啦”,或是在我专心复习的时候突然对面递过来一张便签纸“佳苗,我们和好吧。” 或者,连我们是怎么和好的,我也忘记了,因为和好了,就好。
着重讲一讲香港 V.S 内地, 相信那一次吵架,是我在香港那么久吵得最厉害的一次了。Eugene,不能不讲的一个人,我们在第一堂intro to B 认识,说真的,他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的不好,我甚至有点儿讨厌这个人,因为为人自大,我还记得,他当时问我(第一堂课中间放break),“你知道我在哪间中学毕业的吗?” 我说不知道,然后这个人讲了一个我当时没有任何概念的学校名字----“DBS, 男拔萃书院”,对他而然,这是一个令他和他家人曾经骄傲自豪过的名字,只可惜当时,我却不屑一顾,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那间是名校,他显得一脸的无奈与些许愤怒。 然后,事隔几个礼拜,因为他的中文功课,我的商科功课,我们逐渐走在一起温书,进化过程十分神奇,因为,当时,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人的。但他,依旧还是那个不懂得收敛的小孩,很好强好胜,多次跟我说“DBS系世界都是有名的,你上网search一下便知道”,他很喜欢跟我们炫耀点他曾经的辉煌史。开始,我觉得这个人真的没救了,每次他要跟我们show off这些,后来渐渐觉得我应该疏远他,因为只知道碰到这样的人,只会让自己见证他更多的笑话,我不喜欢听他的炫耀,因为那都是曾经。 从那以后我觉得他是那些只会空谈的不上进青年,直到那一次,第一次大学的project和期中考,他被我和ZZ 的project的full mark 及排名前十打击倒了,因为,我和zz是个完全0商科底的人,而他却是那个经常和我们说有的商科有多厉害多厉害的人,他却无缘full mark 和前十。我记得第一份功课老师说可以中文或者英文写,当时,我毅然选择了中文,因为功底扎实,我要保住我的第一个分数,而他,整天在我身边说,他是用英文写的,作英文姐,很简单,都是吹水,乱吹都吹到出来。 面对这个差点让我抓狂的人,我选择的是竖起耳朵,用左耳入右耳出的方式,听他自以为了不起的人的鸟语,然后回到宿舍和zz努力并疯狂地将这个人痛骂到听觉疲劳为止。 但是,我想说的是,现时他却成为了我在香港最要好的一个异性朋友,异性朋友,他排在第一位。
他逐渐放下他的自尊,然后跟我说他希望跟我们一起温习,迎接考试。而那一段时间,便是我们关系开始转折的时期。因为,我和zz都猛然发现这个家伙,还是个上进青年,孺子可教也,我们也逐渐开始接纳他。我和他可能没有语言上的障碍,所以比较快地变得友好了,他开始跟我讲起他的生活,他的心事,我们大家切磋学问;初到香港的我,本来觉得晚上11点已经是极限的人,却可以跟这个人聊天聊到凌晨两三点直到电话没电也要边插上充电电源聊到爆了分钟也觉得可以继续坚持。 慢慢地,就像高中时,和欧阳和孔祥杰同学一样,一起大癫大肺一样,我们会一起去逛街,然后他以东道主的身份,带我周游香港,带我去吃好吃的,带我去我想去逛的。 友谊就是这样慢慢建立起来的。 因为我俩读的科大部分一样, 而我们逐渐变得很要好,在学校每天仿佛形影不离,他帮助了我很多,我也很感激他。我不开心,他很努力开解我,他是一个对祖国大陆这片土地抱有极之恐惧及怨恨的人(这个问题,至今仍是我们之间某些事件的导火线,这个有机会再下回分解。),但有一次,他却说他决定陪我去深圳欢乐谷玩玩散下心。不认识我们的人,甚至认识我们的人,都会认为我俩交的不只是友情,甚至当场还被别人问过,我们是否在交往? 呵呵,只可惜,我们让他们失望了,我想说,这正是友情,单纯的友谊,一个我觉得可以信任的人,可以随时倾诉的人,就是这么简单,很简单。
只可惜,再纯洁再简单再信任再能依靠的人,也会有大吵大闹的一天。不对,应该是不至一天。 我也曾经被这个人的一两句话说哭过,甚至在电话里骂战,msn大骂战,他曾经被我说过他有多么多么的令我恶心,令我讨厌。因为他的话语曾经是如此恶毒让人难堪。甚至吵到连我父母都知道了。尔后,我们便进入了冷战期,在学校碰面了,四眼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心里面无疑是带着愤怒不服气的情绪暗自嘀咕对方。 那是,身边认识我俩的人,无论怎么劝,我们依然痛恨着对方。明明知道自己学习有问题要相互问对方,但却死要面子,心中只有那一股闷气:“就算我那负分,都不会开口告诉你那道题怎样解(或就算我拿F,我打死都不会问你)”----就是这么一种状态,让我们经历过彼此都在伤害着对方的事情。
msn里久久没有闪烁过的对话框,电话里本是每天有来电记录的却因为这样,手机变得异常的清闲的现象 最终,不再。 突然,msn我和他的对话框在任务栏中被耀眼的橙黄色的提示再次激活,一个震动,一句:“hey buddy,去练水!BTW,MS d功课真系好难啊!help!” 就这样,乌云散开了。 朋友,就是这样的。
这就是最后,忘记了有多少次这样的经历,无论我们如何伤害对方,伤害得有多深,无论那些伤害的话多么伤害大家的自尊心自信心。无论那些伤害的话是因为情绪激动而被我们大家相互夸大事情严重性,狠狠地骂、痛骂,骂得离谱、互骂到对方忍不住流眼泪、委屈。到最后,却发现,正是因为朋友,因为心里面还有对方这个朋友,那些对骂与冷战,那些经意或不经意的让人伤心的话,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我们还是朋友,是朋友,就可以忘记曾经的痛与狠,不管曾经有多么的恶劣。
不知道,另一位朋友,现在他是怎么想? 也许,我的话有点儿重,但我当时真的就这样生气了,因为好多原因的累积,我再一次忍不住爆发了。当然,这些累积,99.99999999%不是因为你,你只是其中的0.00000001%, 这个比重的分量就只是那一句话而已。 其实,我第二天睡醒,我根本就不当那是一回事了。日记里描述与你有关的只是那一篇而已。我明白你心中有说不出的委屈,但我们一人一次,打平手,可以吗?就用我们各自的原则办事,曾听你说过你重视朋友,而我,也一样。Double Fisherman's knot, 俗称双渔人结,最适合用来连接绳圈runner或是常置(不常解开)的绳子,因为它在承受重量后比较不容易解开。我想,朋友可以用攀岩用的麻绳打结的方法来打个比喻,朋友彼此就是那两根绳子,一旦成为朋友便有了当中的分量(泛指在心中的地位、重量),朋友不是随便就能做,既然做了,就不是那么容易说脱离便脱离的。 朋友仔,我主动先踏出一步了,how about you? 不要不开心了, could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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