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除了忙与累,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我现在的生活,不,连“生活”两个字对于我也是奢侈的,除了工作,没完没了的工作,再没有其他。每晚能在十点半前回宿舍,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按同事的说法,我们三楼办公室的比人家国务院的还忙。 老姐在这里只呆了两天。我连陪她逛街都抽不出时间,几次说好要陪她出去走走,但次次都因为其他事而放她鸽子,甚至连每次吃饭也总是匆匆忙忙地吃完就走。那些天,每天晚上都要开会,甚至有一晚会开到了十一点半,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于是,她说,她要走了,在这里就像是笼子里关着的鸟儿,没有一点儿乐趣。那天晚上,她坐着的士去了表姐家,而我连送她过去的时间都没有,甚至陪着她在校门口等车时,同事就打了两通电话催我快去开会。 心里万分歉意。 二 国庆回校后的第二天举行了分班考试,第三天晚上分班。 我被调去了一班。一个掩耳盗铃的做法。 一成绩非常优秀的学生哭着找我,一定要跟我走,后来在我的反复劝说下,她只好放弃了;那个之前说一定要跟着我的学生,在她家长的强烈要求下,继续跟着我,还有以前班上余下的那些成绩不太好的,也全部跟着我一起去了一班。去一班的学生,听说还是我做班主任,一个个开心得不得了。有几个考进尖子班的学生,特地跑过来跟我说:“老师,我真后悔这次考得太好了,不然我就可以继续跟着你了。” 前天晚上,校长同志在尖子班上示范课,我也去了。我进去的时候,还没开始上课,原来的那帮学生一看到我,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纷纷转过头来跟我打招呼,把其他老师羡慕得不行。呵呵~~ 三 刚接手一班的时候,偶然听到原一班留下的学生在悄悄议论:“我们以前的班主任X老师严S啦,听说这个桐桐老师一点都不严,太好了……”我听了心里暗笑:小子们,可千万别放肆,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们。 接下来的这两周,基本上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整顿班风、学风上,这期间,也让他们见识到了:原来,经常跟他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桐桐老师凶起来竟这样可怕,活脱脱一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母老虎嘛。呵呵~~ 四 学校给我们发了两套校服。 第一套:健美教练服、跳水教练服、学生装…… 粉红色短袖T恤,黑色长裤(与健美裤极其相似,这一套衣服的款式很适合练瑜珈,只可惜我们这个学期不开瑜珈课了)。我们女老师穿着还好,每次看到他们男老师穿着的样子,我就想笑,实在是不伦不类。一次在一起吃饭时,一个老师说他穿着这套衣服外出公干时,就有人问他是不是跳水教练?把我们全都笑倒了。 这套衣服还跟学生校服的颜色、款式很相似。那天中午,因为要加班改试卷,所以我吃完饭后又去了办公室。在忙着改造操场的几个建筑工人刚好跟在我的身后进了校门,只听他们大声议论我:“前面这个靓女到底是学生还是老师啊?怎么这个学校的老师个个穿得像个学生?都分不清了……”呵呵,我们学校的老师在校长的英明领导下,个个都返老还童啦! 第二套:农村大妈服…… 上一套已经令我们大跌眼镜了,这一套更是在挑战我们的心理极限。还是红色T恤,不过这次换成了大红(中国红哎,超爱国哦),黑蓝色的小脚长裤(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条小脚裤)。衣服太长,裤子厚得可怕,臀部还特肥大,穿上后,女老师们直接晋级为大妈,男老师没晋级成大爷,倒颇有点“大婶”的风采。老先生一直在大批我们的穿着是“左一个农民,右一个农妇”,这下好了,穿着更符合“身份”了。 “校长舍不得花钱!”我们私底下悄悄议论着。 “这不是舍不舍得花钱的问题,而是审美水平的问题。就算每套衣服是一千块钱的标准,那我们的肯定也是一千块里最差、最难看的那套。”一同事马上反驳。 说得对极了,于是马上“严肃批评”一同事:“你,回去好好反思,都怪你,没能够把某人的审美水平提高,害我们老穿这么难看的衣服。” “唉!不能怪我呀,我已经尽力了,只是,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看着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们哈哈大笑~~~ 五 老先生下令,我们从今以后必须每天穿校服并配白色运动鞋。我只有一双白运动鞋,这一天到晚就穿这一双鞋子,脚实在是难受得很。于是,趁着今天有空,坐车专程出去搜寻鞋子(上个星期已搜过一次街了,时间太紧,没有搜到中意的,这次再次出动,我是势在必得的)。 先去了益华,再转战吉之岛,最后在泰安路一专卖店折腾了一两个小时,直把人家几个售货员的耐心都折腾没了(我想买阿迪的鞋子,但不是太贵我舍不得买,就是不好看,或者是我不喜欢),最后,才勉为其难地买下一双耐克ZOOM系列的运动鞋(我那双黑色运动鞋也是ZOOM系列的,穿着很舒服)。 六 左读右读,就是没读出《仓央嘉措诗传》里的渡世劝人与勃勃生机(恐怕要辜负燕兄相劝的好意了),倒是读出了看透一切后的悲凉与孤独。 所以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西方谚语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就如某天突然听到朗朗的钢琴独奏《保卫黄河》,我没有听到黄河在咆哮,也没有听出黄河的怒吼声,倒是越听越觉得它像一支节奏欢快的舞曲。我很疑惑,对一支如此熟悉的曲子,竟会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再回过头去反复听,感受依然跟第一次相同。莫非,我的感觉也定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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